明月最后叮嘱一句:“跟别人提起我们在这里遇见,只要你不说,没有任何人会追问。”
他对明月郑重地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虽然听得很是费解,不过冉然还是很礼貌地没有追问。
望着他略显瘦弱却异常坚定的背影,冉然大呼了一口气,“我们好像做了一件大好事呢!”
明月温柔地笑着,浩熙,你都看到了吗?如果是你也会这样做对不对?
之后她蹲下身,轻轻碰触冉然小腿还在渗血的伤口。
“嘶……”冉然痛呼出声,刚才只顾着追小偷,都忘记自己受伤了。
遮阳伞下,冉然喝着一杯冰橙汁,不好意思地说:“本来该我请你的,结果你竟然悄悄先买单了,还帮我处理伤口。”
“应该的,你都受伤了,我还请你不要报警,是我该过意不去。”明月低着头,拿着请冷饮服务生买来的酒精及卫生棉,仔细为冉然处理着伤口。
冉然摆了摆手,“你这可是善良过了头,当心被人欺负。”
明月笑着放下冉然受伤的腿,指了指桌上的酒精,“流血的地方已经处理好了,这几天尽量不要碰水,还要每天进行消毒。”她看了看手表说:“我有点事就先走了,记得一定不要做剧烈运动,免得伤口撕裂。”
“知道啦,你快去忙。”冉然佯装不耐烦地挥挥手,心底却是暖洋洋的。
“我还不知道你电话呢!”冉然对站起身的明月说。
“秘密喔!”明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那随便什么,能联络到你就行!”
明月摇头,浅笑着说:“相信我,有缘自会再见的。”
什么嘛!摆明了是敷衍……
冉然冲着明月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临近中午的阳光本应该更加绚烂,可是映照在那个身影上的时候,仿佛柔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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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彩霞漫天。
安静的陵园。
许多墓碑前,都摆放着悼念的花束。
白色的百合,白色的雏菊,白色的康乃馨……
忧伤的,压抑的,思念的空气弥漫,不散。
很突兀地——
黑色的墓碑前,竟然摆放了一个五角星形状的透明瓶子,里面是满满的蓝色幸运星。
墓碑照片上的男孩儿面孔年轻而美好,却已经感受不到霞光淡去的忧伤。
头戴鸭舌帽的明月静静伫立在夕阳下,两行清泪留下她的脸颊。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陵园显得那么地空灵:“或许你也不赞成我的做法,但就算包括你在内的全世界都反对,我也将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颈间的蓝色吊坠似清澈的眼眸,能看到明月的悲伤,不能给予她一丝安慰!
“如果不那么做,我要如何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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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烈火酒吧,人声鼎沸。
舞台上,几个舞者性感地扭动腰肢,楼上的DJ带着耳麦摇头晃脑,年轻的男女在舞池中央疯狂地摆动身体,气氛嗨到最高点。
舞池旁边,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谈过正事的两个年轻男子轻松地坐在猩红色的沙发上闲聊着。
“我说安翊,拜托你专心点好不好,我可是推了原本的约会专程来给你接风洗尘的啊!”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敲着二郎腿的男人调侃道:“你这找猎物一样的眼神四处张望,未免也太伤我心了!”
被叫作安翊的男孩子收回视线,摇了摇酒杯,将杯中的琥珀色液体一饮而尽,“我也正奇怪呢,两个大男人,也没指望你请我去法国餐厅玩儿浪漫。可每次都选辣妹聚集的地方,堂堂的方翔特助的喜好还真是一成不变,恰恰说明了你持之以恒的品格,难怪我老爸背后总夸你。”
“喂喂喂,我可是好心。”翘二郎腿的男人一本正经拍了拍安翊的肩膀,“这不是想让你赶紧定下来嘛,不然我也不放心交女朋友啊,毕竟咱们安大少魅力无边……”
安翊一脸受不了打开他故作轻佻的手,指向吧台,“你看那个女孩,酒量好像不错。”
“带鸭舌帽的那个???”方翔眯眼看过去,忍不住怪叫:“拜托你,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就能看半天!单看身材还可以,就是不知道胸前有没有料!”
吧台前。
明月歪坐在吧椅上,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她把帽沿压得很低,不想别人看到自己,也不想看到任何人、任何表情。
有人从身后经过,不轻不重地碰了她一下。
明月没有理会,她都不记得今晚这是第几次了。
多么老套的搭讪方式,那么多女孩子等着他们去认识,何必来打扰已经如此低调的她呢?
若无其事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
“小姐您好。”
服务生清晰的声音传来。
不知何时周围已不那么喧嚣,舞台上一位歌手唱着一首慢歌,沙哑的嗓音,颓废的曲调。
明月安静地听着,手指却在酒杯上慢慢收紧。
“你可以潇洒的离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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