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她笑容明艳动人,声音却冷若冰霜:“当然不是!”
过去的日子里,明月也曾设想过,假如她喜欢的是“他”,是否所有的悲剧都不会上演?
结果,是以她嘲笑自己的幼稚与天真而告终。谁的错谁就该去承担,她不爱那个人,不能成为“他”做错事的借口!
每当明月有一丝丝心软,总会有一个声音跳出来提醒她,你真的要原谅吗?如果真是这样,看来你对自己所失去的并没有多么在意!
她一次次对着幻觉叫嚷自己没有一秒钟忘记过昏天黑地、世界崩塌的那一刻!
如今的明月,早已心硬如铁,内心深处最后的柔软,只是为某个离去的人留下的温暖。
“那就是他做错事把你惹毛了。”安翊以为自己不动声色,脸上的笑容出卖了他的喜悦,也早已被明月尽收眼底,既然不是她的所爱,那他……
“没错!简直令我记忆犹新。所以对他的印象太深刻……”深刻到哪怕他在暗处,她也能一瞬间告知他的存在,哪怕琴声悠扬,也分辨得出他的嗓音。
“既然你都知道了,也该猜得到,今晚他不走,我就不能走,”明月似笑非笑,挑衅着问:“怎么样?有没有胆量陪我耗下去?又或者鼎鼎大名的安大少有门禁?”
“虽然不像你可以夜不归宿那么自由……”安翊若有所指,“倒还不至于拒绝美女相邀。”
明月呵呵一笑,听不出是赞美还是嘲讽地说:“难怪女孩子都把你当宝贝,年少多金,出手阔绰,又能享受小资情调,关键长得不赖头脑又好,要是有幸嫁给你,她们就等于优化下一代了啊!”
“你在特指郎晴儿?”安翊觉得很好笑,她的嘴还真不是一般的毒,“你认为她缺智商还是长得丑?”
明月晃晃还剩三分之一红酒的酒瓶,慵懒地说:“对她又没什么印象,我影射人家干嘛?况且被粘上的又不是我,管她美丑呢!”
安翊认命地摇头,不得不再次唤来服务生。
明月的酒量他一早就知道的,原本以为她只是少喝一点打发时间,后来才发现她似乎在宣泄某种情绪。
当她无比自然地靠在他的肩膀,隔着衬衫也能感受到她脸颊火热的温度,他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呼吸比明月的声音还要轻。
“好久没有喝这么尽兴了……今天谢谢你啊!”
“你知不知道,我钢琴弹得也很好听,只是……再也没弹过……”
明月一直在他的耳边语无伦次的絮叨,安翊很有耐心的听着,偶尔还会适时的回应一句。
不知何时,明月盖着安翊的外套,躺在他的腿上静静睡去。
看着桌上七零八落的酒瓶,安翊抚摸她的头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喝醉了才能逃避呢?”
虽然今晚的刻意安排结局有些差强人意,但是他终于有机会如此靠近她。
餐厅的门不时打开,客人进进出出,不知道她的熟人有没有离开,安翊在等待打烊的时间……
他们毫无悬念地成为今晚最后一桌离开的客人,当安翊抱着沉睡的明月走出餐厅,侍应生已经把车停到了门口。
他把明月抱进车里,离开前付给侍应生一笔不菲的小费。
敞篷跑车在深夜宽阔的街道缓缓行驶着,清风不时拂过,等待信号灯的时候,他看了一下旁边的明月,她的发梢轻轻飘动,希望吹了夜风不要再感冒才好。
两旁的路灯昏黄而温馨,不时投在她的脸上。
也许是被灯光惊扰,也许梦境不太美好,睡梦中的她忽然不安的皱眉,嘤咛一声。
安翊单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支着下巴,嘴唇倔强地抿着。
今晚的星辰格外多,不只忧愁的闪烁。
如果定睛望去,一定会看到划过的那颗流星,而此刻的安翊,显然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颇有投资价值的豪华公寓小区,跑车缓缓开进独立的车库,安翊柔声叫她,明月动了动身子,连眼睛都未睁开。
安翊只能抱着她下车,进电梯,按下“20”。
电梯不断上升,他惊诧于她身体的轻盈,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就算长时间抱着她,也不会觉得有多费力。
听冉然说,她应该有按时吃东西才对,怎么还是这么瘦?
单手打开门,走进偌大的客厅,安翊怕惊醒明月,于是只开了几盏壁灯。
柔和的灯光映照在墙壁的油画,在静谧的夜里有别样的意境。
安翊抱着明月上了二楼,进了卧室,按下墙壁开关的刹那,满室的明亮让明月不适地嘤咛一声,v无意识地往安翊怀里钻。
炙热的呼吸吹在安翊的胸膛,沉睡的明月根本不知道自己行为给某人带来怎样的悸动!
安翊垂眸看了一眼,明月脸颊绯红,睫毛轻轻颤动,嘴唇鲜艳得似染血一般,她的美丽,比盛开的玫瑰还要浓烈!
稳了问心神,安翊把明月放到床上,替她搭了一条薄毯后随手开了台灯,起身去关点灯的开关。
房间里一片融融暖意,连夜风都是温暖的,安翊半跪在松软的地毯上,抚摸明月褪去些许潮红的脸颊,孩子般调皮地碰触她纤长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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