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目目把书搬到纪谦楚桌上的时候倒是有一拨人行注目礼,特别是高一高二不识相的,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
不过时间一长,她也习以为常,甚至于会当着她们的面时不时撩拨一下纪谦楚的头发或者手掌,惹得又是一阵愤恨的吸气声。
不怪她,谁让她不爽呢,又谁让她们这群人惦记着她的男人呢!
除了和纪谦楚做同桌这点给她校园生活带来乐趣以外,还有一件却让她在纪谦楚心中的地位变得岌岌可危。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目目不是个积极进取有毅力的正能量女孩,要早有这个自觉也不会到现在才进a班。
每日沉迷于旁边精致的容颜和课外书上,她承认对学习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懈怠,但保证不会影响她的成绩。
纪谦楚对此并不乐观,时间一久,最后在一次小测验上无可奈何的爆发。
“为什么回到高二的水平了?单词有没有记?例句有没有背?还有你的听力,秦目目,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他对待她的温和神情彻底翻篇,指着卷面上的红叉叉怒吼。
见她手里还捧着一本《山海经》,一把抢过来,语调虽控制在不大不小的范围,却还是让旁边同学侧目:“秦目目,我在跟你说话!”
鲜少有怒气的脸上横眉冷对也别有一番风味,秦目目心里是这样想的,表面上还是得诚恳一些。
低垂着眉眼认错的勾了勾他的手指,却被他躲开:“谦楚,我知道错了。”
“可是我……我就是,不会。”
她哽咽了声,碎发分散了眼里的光亮,她的情绪意味不明,抬起泛着水光的桃花眼,撇着嘴说道。
绕是再大的脾气纪谦楚也是发不出,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语气还是柔和下来:“那是你平时没练习,不能再这么荒废下去了!”
“恩。”秦目目见他怒气消下来,手悄咪咪的伸向他的抽屉,脸上还是在忏悔的模样。
“啪”的一声,他的手已经阻止了她的动作,随后动作迅速的锁上抽屉,万分郑重的跟她说:
“秦目目,你先把这张卷子从头到尾订正一遍再来找你的山海经!”
“啊?”秦目目收回被拍红的手,不可置信,“可是我真的完全看不懂!”
“那就从头到尾再做一遍。”纪谦楚把卷子推至她面前,不容置喙。
“谦楚,一半好不好?”
“不行!”
“就一半吧?我早上没吃早餐头有些晕……”
“……三分之二,不许讨价还价!”
“我生理期来了身体好不舒服……”
“……那就一半,”关切的望了她一眼后,“明天做完,不许讨价还价!”
“好!”
这种对话在一个月内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秦目目乐此不疲,纪谦楚也只能继续陪她玩下去。
对于秦目目来说,这种日子虽枯燥乏味,但好歹有纪谦楚陪伴在右。
可不幸的是,秦目目今天接到了曾媛的邀约,想起那个面色不善,眼神犀利的女人,她只觉得这次赴约准不是好事。
果然一语成谶,在晚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曾媛优雅的擦拭了嘴角后,十分从容的跟秦目目说道:
“我决定让纪谦楚去瑞士进修,这个月底。”
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告知她这个事情的陈述句。
秦目目心里咯噔一声,握刀叉的动作慢慢颤动,手冰凉一片,语调还是清晰:“曾夫人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呢?”
曾媛慢慢抿了口红酒,表情依旧闲适:“想和你做个交易。”
“……?”
“如果我把这个决定告诉谦楚,他会立马拒绝,所以我觉得从你这儿入手比较容易。”
秦目目听她这套说辞觉得有些可笑,“曾夫人说笑了,我又有何德何能左右他的想法?”
“你有,”曾媛定定的看着她,之后将披肩往身上拢了拢,“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做到,只是一年的封闭式学习,期间还有几次看望的机会,于情于理这都对他有利吧?”
“你知道他的实力,在一所高中浪费时间还不如趁还有时间学习新的更深层次的东西,你觉得这不好?”
秦目目眉头轻皱,却还是说了句:“可……是不是太急了?”
在高中也并不是不能学到东西,况且人生那么长真的要急于这一时吗,而且还是在即将高考的这一年里做这么大的变动。
“我……精力有限,急需他成材帮忙,纪家不会阻挠你们的关系,关于你父亲的事我们也会有交代,这样的条件足够诱人吗?”曾媛示意她坐下,和善的笑了笑。
“或者把纪家执掌权移交给他更为实际?你觉得如何?”
秦目目脑海自开始就是一片混乱,却还是觉得这个决定对他有利,更别说曾夫人还给出这么诱人的条件。
半响才说道:“我……”
“你只要把这些话传达给他,你可以不帮他做选择,但是也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其中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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