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尖叫才刚开始发出声音,旁边的男人却动了,动作极其迅速地撑起身,同时,一只矫健白皙的手也同时掐住了她的脖子。
莱诺在身边的女人第一次扯他身上被子的时候,他就醒了。
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因为吸收了她的血,他的伤居然完全治愈了!
伤口痊愈,即使没有灵力,他也能幻化身型。
当时在客厅,他回想了一晚上,被卡洛打伤之后漂浮在海里,被一个巨大的浪冲击,毫无抵抗之力的情况下被冲上了海岸,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又被带到了这个陌生的房子里。
目前的情形对于他来说,完全是陌生的,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离自己的国度到底有多远。
而每一次吸收了她的血,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血可以治愈他的伤,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的伤已经完全痊愈,甚至到现在能自由变化身形。
而当幻化成人形,打开门看到床上躺着的这个女人时,他更加疑惑了。
莱诺眼神复杂的看了熟睡中的女人几眼,握紧拳头感受自己没有任何灵力的手心,明白自己现在需要她。
或者说是需要她的血。
他勾起意味深长的笑,蓝绿色的眼眸在黑暗里闪着琉璃一般的光芒。
莱诺怡然自得的在床的一边躺下,拉过原本盖在女人身上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道慢慢的萦绕在他的鼻间,和她的血相比,真的差太多了。
莱诺勾起嘴角淡淡一笑,有了她的血,他的灵力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恢复。现在他需要好好睡一觉,来迎接明天一个非常有趣的惊喜。
***
“唔唔……咳咳咳、不要……你、你松手,我、咳……我要喘不来气了,求你……”
栀羽微弱的反抗,并不能挣脱于一丝一毫。白皙的脸因为缺氧,已经慢慢地开始胀得通红通红,她用自己的两只手使劲的推拒这面前的这只大手,然而男女力量的悬殊在此刻高下立见,她的力量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莱诺眼神在清晨蔚蓝得如同海水,一双眼睛没有任何情绪,冷然无波的问:“缺氧的滋味怎么样?”
“不、不知道……不要……”眼泪顺着眼角滚下来,消失在鬓角的头发里,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只是凭本能的用手又掐又抓的在反抗,“求你……放、放了我……”
“放了你?”莱诺掐着栀羽的脖子,冷漠得如同睥睨众生的神一般,平静的看着她的挣扎,“被人捏住的滋味不好受,对吧?”
他在海边被她死死握着手里的那一种感觉,应该和现在差不多吧。
栀羽气息微弱,拼命的摇头挣扎,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只感觉到喉咙被压迫的痛楚,感觉下一秒就会窒息而死,濒临死亡感受,她忍不住哭喊着挣扎:“放开!放开……唔唔我不……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这双手像是扼制住人的命运一般,掐着她如同捏着一只毫不起眼的蚂蚁,轻而易举的拧断她的脖子,能轻易决定的生或死。
莱诺手里掌握着分寸,不会让她死去,他这只手只需要再稍稍施加一点力道,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的脖子拧断,
但现在她在他眼里这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果然很有趣。
残忍而冷血。
莱诺看着栀羽,语气轻慢:“这种滋味记住了么。”
栀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她感觉自己好像灵魂与身体快要脱离出窍的时候,掐着她脖子的手,突然松了。
栀羽像一只被吹足了气的气球,又被人突然放掉了气,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奄奄一息的瘫倒在床上,一只手紧紧的拽着床单,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
男人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十足的笑,懒散地问她:“活着好么?空气新鲜么?”
栀羽眼里的泪簌簌滚落,透过自己散乱遮在脸上的头发,看着这个好像凭空出现的陌生危险的男人,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现在什么都想不了,她只想离开这里,躲开这个可怕的男人。
栀羽无声的流着泪,害怕一出声引起他的注意力,两只手紧紧抓着床单借力,浑身发抖想从穿上爬下来。
终于爬到床的边缘,想下床却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身子一歪就从床头滚到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不知道是撞到了哪里,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慌忙爬到床头柜旁边的角落里缩成一团。
她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找不到止疼的办法,埋在自己的胳膊里压抑着哭腔落泪,慢慢地越哭越大声,好像要把心里的委屈全都哭出来,到后来已经是痛哭失声。
莱诺本来躺在床上想补眠,这哭声越来越大,听得他越来越不耐。
冰冷得听不出一丝情绪的声音在栀羽背后响起:“看来你是没记住,还有力气哭。”
栀羽吓得一个激灵,埋着胳膊上的脑袋拼命摇头,抖着嘶哑干裂哭腔说:“没、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求求你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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