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栀羽摇头，催她：“走吧，我送你出门打车。”
“算了，今天霸占你一下午，我也算是解气了，让你去看一眼。”乔娜说完就拉着栀羽往西北门的足球场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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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场上灯光微黄，晚上三三两两的人，有跑步运动的，散步消食的。乐乐跟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同龄的小女孩，在球场上跑来跑去的追逐打闹，莱诺满头大汗的坐在球场上休息，手上也不闲着，在左手上漫无目的的转着足球玩，好像是在打发时间。
他估计是在想着事情，手上的动作一顿，足球从手指上掉了下去也没来得及接住，落在地上往前滚了出去。
莱诺刚要起身去捡，这时，球刚好滚到一个穿着整套运动装束的男人面前，只见他穿着球鞋的脚灵活的一勾，足球便轻松的落在他手中。
男人双腿肌肉结实，充满着力量，运球的动作娴熟，灵中有巧，一看就是内行。
他皮肤黝黑，胡子斑白，眼睛周围的褶皱经过岁月的淬炼，如鹰一样的眼神格外锐利，透露着一股子赞赏和惊奇。
他随手向上抛了两下足球，向莱诺走了过来，“喜欢踢足球？”
莱诺早就感觉到周围有一道视线在默默观察着他。此刻见那道视线的主人现身，他只是默默看了男人一眼，并没有回答他，双手枕在脑后顺势往后一仰，以一种很舒服的姿态躺在了足球场上，闭目养神起来。
男人也不恼，站在一旁在脚上颠着球玩。
莱诺原本闭着眼，只是耳朵里传来轻脆的撞击声，不知不觉他睁开了眼，看着男人熟练的颠球技巧。
球在他的脚上可谓是如影随形，动作更是五花八门，看得人眼花缭乱，舍不得转开眼。
看到莱诺睁开眼，男人像是达到目的一般朗声一笑，一脚将足球踢高，球转眼稳稳地落在他手上，“要不要和我比试一场？”
“没兴趣。”
莱诺从地上站起来，长手一伸夺过他手上的球，转身想去找乐乐。
“你的拒绝倒是和你的动作一样干脆。”男人调侃一句，锲而不舍的大步追了上来，递给了他一张名片，“但我还是想说，如果你有兴趣，可以选择加入我们。”
莱诺接过来一看，问：“这是什么？”
“名片。”男人不知道他看不懂，面色和蔼的和他解释：“我是卓越足球俱乐部的一名足球教练，实话实说，刚刚我在一旁观察你踢足球很久了，我很欣赏你。”
莱诺可有可无的一笑，将那张纸片还给他，“不用了。”
“我递出去的东西，便没有收回的道理。”
“那我扔了。”
“可以。”男人耸耸肩，又笑着说：“不过嘛，年轻人，你不用这么着急的拒绝我。”
男人背着手大步离去，莱诺看着手上这张单薄的名片，想到他最后说的一句话——“或许你以后会有用，欢迎你到时候来找我。”
以后？
莱诺漠然的一笑，他根本不属于这里，谈什么以后？可笑。
栀羽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莱诺高大的身影站在球场上，右手腕和腰间夹着足球，微微低头不知道在左手上什么东西。
乔娜自然也看到了，对她说：“喏，这下安心了吧。”
栀羽回头一笑：“走吧。”
最后，乔娜居然拖着她在小区里面散步。
“最近工作忙不忙？”她问。
“还行。”栀羽挽着乔娜的胳膊慢慢走，想了想又说：“不过月底店里要换新品，可能会忙一段时间。”
“等月底你忙完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我要吃海鲜烧烤。”
“还是老地方？”
海鲜烧烤是乔娜挣到第一笔钱的时候，请栀羽吃的东西，这么多年她都记得那个味道。
“对！”栀羽一瞬间就回想起了当初她们青涩的样子，看着乔娜会心一笑，很感恩这么多年她一直在身边。
乔娜也懂了她在想什么，摸摸她的头发，心里突然一酸，“时间真快啊，一转眼我们都长大了。”
那件事，还是等到月底再告诉她吧。
“对啊。”栀羽仰头看了一下黑漆漆的天空，无比怀念：“那次你请我吃这顿饭，花了你一半的工资呢，专挑贵的给我吃，那天你还喝醉了，抱着我耍酒疯呢。”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好笑，乔娜也笑了起来，“想想那个时候是挺不容易的。”
“是挺不容易的，辛苦了，乔娜。”栀羽用力抱了乔娜一下，这么多年，真的吃了很多苦，“现在我们过得很好，你有没有想过找一个人定下来啊？”
乔娜注视她数秒，问：“你想我定下来吗？如果以后我们不能在一起生活了呢？”
“当然，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姐妹，我的家人。”栀羽还没有想那么远，笑着拍她的肩膀，像是在鼓励她，其实也是在鼓励自己：“你希望我幸福，同理，我也一样。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因为你幸福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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