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峎和栀羽在一起的几个月,他只是听说有人在追栀羽,但是关西德一直没有正面看见过他。此刻觉得眼熟,好像是关兰迪给他看过他们的合照。
李峎最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关西德。
关西德这才完全知道栀羽、李峎和关兰迪三人之间的纷纷扰扰,这几个月,她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会干出这种事,甚至她还想杀死栀羽!
“作孽啊,作孽啊!”说罢,关西德不停的用手捶着身侧的座椅,“教子无方,是我教子无方!是我!”
“对不起。”李峎对着关西德深深的鞠了一躬,满怀愧疚:“一切是因为我,是我害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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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莱诺终于有了动作,他几乎是从地上是跳着站了起来。
因为栀羽那间手术室外的灯,变成绿色了。
果然,手术医生打开门走了出来。
“栀羽呢?栀羽呢!”
只见医生出来,不见栀羽的身影,莱诺立刻就想往手术室里冲。
“你冷静一点。”李峎用尽全力拉住他,“先听医生怎么说。”
医生看他着急的模样,问:“你是栀羽的家属?”
莱诺茫然的看着医生,不点头也不摇头。
“我们是。”关西德忙说:“我们都是她的亲人和朋友。”
李峎:“医生,情况怎么样?”
“你们别担心,病人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淤青,这些都不碍事。两处伤口一共有两处,一道在额头,一道是在脖子上。她的头受到砖头重击,伤口有些深,有轻微的脑震荡。伤口最深的是她脖子上的刀伤,因为不断加重的力道,刀口很深,伤到了动脉血管,导致病人流血过多。不过……”医生顿了下,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送到医院的时候血却止住了,而她的动脉血管也已经愈合,也没有伤到神经。目前也只是外伤看起来比较严重,我们给她的伤口做了缝合,现在已经没事了。后面住院观察几天,需要注意好好休息,不要让伤口碰到水,预防感染和伤口发炎等等。”
幸好,幸好当时她的血让他恢复了些灵力,幸好他还有灵力……
莱诺听到“没事”这两个字,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闭上眼松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有护士推着病床出来,栀羽脸色煞白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丝血色的昏睡着。
她脸上的血迹没有了,露出她还没有他手掌大的一张脸,头上和脖子上的伤口都做了处理,包裹着干净的纱布,甚至为了处理她头上的伤口,还减掉了她伤口周围的头发。
莱诺伸手抹了一把脸,慢慢的走上前,看到栀羽的模样时,他的心一阵刺痛。
一群人又跟着护士推着栀羽回到了病房,麻药还没有过去,栀羽一自在昏睡,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手术室里关兰迪还没有出来,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关西德和李峎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又去守着手术室那边等着去了。
莱诺眼里看不到任何人,一进到病房就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守着栀羽一步都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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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一睁开眼,就看见莱诺笔直的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安静的病房内,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对视了良久,都舍不得转开眼。
最后,还是栀羽先开了口,忍着头上和脖子上的疼,勉强笑着问:“什么时候了?”
她睡了多久了?其实他也不知道。
“……不。”莱诺动了动嘴,才开口说第一个字就被自己给呛到了:“咳咳……”
他像是很久没有说话一般,栀羽很奇怪的看着莱诺。
“你怎么……”
“别动!”
看栀羽想起来,莱诺厉声喝止了她。
“莱诺。”栀羽一怔,“你、你怎么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严厉的语气和她说过话了,而且从她睁开眼到现在,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他就一直僵硬的坐在椅子上,挪都没有挪一下。
电视剧里不是这样演的啊?他难得不应该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死死拉住她的手么?
“没事。”莱诺还是看着她,摇了摇头。
栀羽右手打着点滴不能动,对着他伸出了左手,忽略他的反常,又问他:“你在这里坐了多久了?”
莱诺看着她伸出来的手,手指动了动,几乎就要抬手去牵她,但是大脑又回想起凌晨时在海边的那一幕,他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遍体生寒,生生忍住了手上的动作。
他这次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摇头。
生病的人内心极其脆弱,容易委屈,她也不意外。
面对莱诺一反常态的冷漠,栀羽又疼又害怕又委屈,眼睛里几乎立刻泛起了泪,把手缩回来,慢慢的把被子拉高过头顶,躲在里面偷偷的哭。
“怎么了?伤口又疼了吗?”莱诺拉开她遮挡住在脸上的被子,发现她满眼的泪,一下就慌了,“栀羽,你哪里疼快告诉我?!”
栀羽不想和他说话,也不让他碰,使劲的推他。莱诺怕她牵扯到伤口,又弄伤自己,她还不停的抗拒着。莱诺恼火的攥紧她的手腕,压制住她打着点滴的右手,又把她的左手按在枕头上,“叫你别动!你的伤口还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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