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再自由的安愈都敌不过有性别优势的白雪芙,只见她淡淡瞥来一眼,一句话绝杀,“我留下比较方便,你一个男孩子,不方便照顾夕夕。”就算跟夕夕关系再好,他也属于没名没份范畴,还要守着男女授受不亲的规则。
安愈:“……”
他失落地低下脑袋,就像一只被抢了猫粮的猫咪,可怜又可爱。
白雪芙忽然明白为什么这孩子能红了这是个很能激起人保护欲的男孩子。
也难怪夕夕一直那么照顾他。
只是,这样的安愈作为普通朋友没问题,作为追求者的话,就显得有些弱势,可转念一想,林多不喜欢强势的人,也不喜欢强壮的人,安愈的长相性格都挺适合夕夕的。
对了,他才刚成年,谁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变化,算了算了,还是看夕夕自己的意思。
这么多想法在白雪芙脑子里过完一圈不过片刻功夫,可怜又可爱的猫咪已经被铁面无私的白默生赶走了。
比起丈母娘心态的白雪芙,这位卷卷同志就像一个老岳父,哪怕他很想林多穿衣服穿着自己亲手做的婚纱嫁给心爱的人,但他同样固执地认为,这个世上没有人配得上自家夕夕,并且视一干追求者如饿狼,嫌弃又警惕。
那天晚上,林多在药物的帮助下陷入昏睡,对病房里发生的事丝毫不知,半夜她曾醒来一次,与白雪芙说了两句话又再次睡着。
等第二次醒来,边上的人就多了个安愈,他一大早就赶到医院,还给白雪芙带了早餐。
白雪芙昨晚基本没睡,吃完安愈送来的早餐,就回酒店休息,白默生还在酒店处理事务,只能迟点过来。
林多的精神很不好,躺在满是消毒水气息的病床上,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扎着针的手背上。
静静看了好一会儿,安愈问她:“夕夕,你看什么?”
林多沉默。
她安静许久,才小声又委屈的说:“手好疼。”
“两只手都好疼。”
她的双手,看起来完好无损,然而,这只是看起来。
这双手饱经磨难,伤痕无数,不能提重物,不能劳累,一到阴雨天气就会出现细细密密的疼。那种疼痛并不强烈,只是有些折磨人。
林多都能忍下来,那时她身体健康,全身上下只有手不舒服,干点别的事也就过去了。
现在却不一样,她的胃病犯了,这种五脏六腑的不舒服极难忍受,一旦发作,就像回到被林其美灌辣椒水的时候,不论是嗓子还是手都一并疼了起来。
本就隐隐作痛的手背还被扎了针,冰凉的液体顺着软管流进血管,让她的手更不舒服了。
若是往常,她还能忍一忍,可现在的她处在虚弱状态,实在无法再忍受。她颤着手,想要去拔掉针头。
“夕夕,你这是要做什么?”安愈握紧她的那只手,“打针才会好,不能拔。”
林多眨了眨眼,一颗泪珠滚了出来,落到枕头上,渗了进去,就下一圈水渍,“可是我的手好疼。”
安愈呆住,心口泛起针扎似的疼,盯着她发青的手背看了一眼,安愈抿了抿唇,用哄小孩儿的语气问道:“要不我问问护士,看能不能把留置针扎到手臂上,你手臂怕疼吗?”
病中的林多反应有些迟钝,她盯着安愈看了一会儿,才微微摇头,“不怕的。”
“好,那你再忍一下。”
林多乖巧点头,安愈扭头按了呼叫铃,用流利的韩语向护士表达了需求。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护士还是过来帮林多拔掉手背上的留置针,重新在手臂上扎了一个。
林多神情轻松了一些,将注意力放到床边的安愈身上,“怎么是你守在这里?雪芙姐呢?”
“雪芙姐守了一晚上,早上我过来替她,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安愈说着,倒了杯水,放上吸管递到林多嘴边。
“我还没刷牙……”林多犹豫地看着吸管。
“也对,你等等,我有带洗漱用品。”放下杯子,安愈从袋子里拿出昨晚买的电动牙刷跟毛巾。
别看他年纪小,却出乎意料的会照顾人,把林多打理得妥妥贴贴,弄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可在手上扎着针的情况下,她也不好逞强自己来。
咬着吸管喝了点水,安愈喂她吃了些粥,没说两句话,林多又睡着了。
安愈安静地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捧着下巴,安静地看着她,就像一头巨龙守着自己的珍宝,一眼都不舍得错开,直到病房里来了其他人,他才收敛起来。
林多在医院住了几天,安愈就在韩国呆了几天,哪怕后来有小苗轮班照顾,他也厚着脸皮守在医院,直到林多身体好转一些,这才一起飞回国内,这时亚运会已经结束了,她缺席颁奖仪式,两百米金牌还是教练送来医院的。
在各位运动员的努力下,中国在奖牌榜上牢牢占据第一的位置,林多占了其中两枚金牌,再加两项亚洲纪录,代表团的领导来过几次医院,只是运气不太好,每次来林多都在睡觉,没法儿当面表达自己的关怀。
到底病了一回,林多身体虚了很多,饮食方面又回到早些年的状态,几乎每顿都是粥。
每次煲粥时白雪芙都忍不住把那几个韩国人骂个臭死——虽然他们逃不过法律制裁,可她心里还是意难平,要不是这些傻逼搞出的幺蛾子,夕夕哪至于遭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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