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奕昂不许简亦躲书房不出来,不许简亦打开电脑,简亦则不和徐奕昂说话,不准徐奕昂进书房。
俩人因为想法相左,战火霎时燃起。
火冒三丈的人,即便理智如徐奕昂,此刻也非常不冷静。
当简亦又一次赶他出书房时,徐奕昂搬起简亦的台式机电脑,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连同她存稿无数的笔记本,也飞镖一样被扔出了书房。
笔记本撞向走廊墙壁,随着“咣”一声,又掉到了木地板上,闷响中黑了屏。
简亦呆滞了几秒,继而爆出尖锐的吼声:“徐奕昂,你凭什么摔我东西,凭什么不让我一个人待着!?”
怒到极致的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破音。
“凭我是你老公,凭我们是合法夫妻。”
徐奕昂的胸膛因气愤剧烈起伏,俊雅的面孔阴沉的可怕,眼神凌厉的咄咄逼人。
虽是在尽力压制情绪,但他的声音仍冷硬的骇人:“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说过这段时间不上网,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让我陪着你。你他妈的倒是说话算话啊!”
面对徐奕昂的质问,简亦是理亏的,因此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徐奕昂。
自己爱的人,纵然因意见不合生她的气,但终是因为心疼她。徐奕昂心里的酸痛止不住的翻涌,其澎湃之势冲击的他喉头发紧。
沉默良久良久,沉默中徐奕昂走到简亦身边,张开双臂将她拥进了怀中。
“老婆,让我陪着你好么?你知道你这样我很心疼吗?我不想逼你,可是看到你这样我很难受。我们各退一步,你让我陪着你,我保证不说话,好不好?”
砰砰砰!一下又一下,简亦听到自己心脏搏动的声音,因为徐奕昂充满示弱的话所引发的强烈跳动。
两个人走到一起,不管有多情投意合多臭味相投,总会有因各自性格问题而发生的碰撞,如果都一味的任自己的性格而为,那么天长日久下去,感情将被磨成什么样,谁也不敢想象。
怒火翻腾过后,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酸痛,心里酸痛,眼睛也酸痛,一股强烈难以抑制的感情,自胸臆间喷薄而出直冲大脑。
简亦什么都没说,只是拼尽全力回抱了徐奕昂。
“从小学到高中,我读的都是寄宿学校,即使周末,我爸妈也忙的顾不太上我。大学就不用说了,你知道的,我一年回来待不了多久,平时打电话最多的话是问候。工作后搬出来独住,每月回家的时间加起来超不过二十四个小时。这就是我为人子的前三十年。”
徐奕昂把她往怀里拢了拢,缓缓地说:“你看,咱这一辈子,陪在身边时间最长的人是谁,是父母,是子女,都不是。是夫妻,是你和我,我们陪伴彼此的时间最长。虽然白天咱们各忙工作,下班后你却能陪我吃饭散步,晚上我们躺一张床上亲密聊天,即使睡着了也是你离我最近,我们同盖一床棉被,我怀里抱着的是你,就像现在这样。
在这个世上,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却因为相爱比所有与我们有血缘关系的人,更亲密更不分彼此,你说是不是?”
怀里的人没说话,却温驯的往他怀里拱了拱,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也紧了紧,徐奕昂淡淡一笑,深吻一下她的额头,继续说:“老婆,你觉得我可以依靠吗?以前是爸爸和简也给你依靠,就算轮也该轮到我了,是不是?”
褪去少年的清脆之音,成年后的徐奕昂声音质感偏低沉,当他把浓浓的情感注入嗓音里时,发出的声音会格外动听而有感染力。
这是一种声音魅力,也是一种说话魅力,这一番话更是他的生活心得与智慧。
简亦静静地听着,慢慢地思考着,当徐奕昂说完最后一个字后,她抬起头看他。
四目相对,他们从彼此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以及对方眼里的浓烈情感。
唉,这个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傻瓜。
她在他胸前蹭了蹭眼泪,闷着声音撒娇:“没有不想依靠你,我只是习惯一个人想事情。
你别把自己搞的这么可怜,我听你的,各退一步,还不行么。以后不准仗着了解我卖惨给我看,这跟欺负我有什么区别?”
都是因为爱情啊,胸臆间就算有泼天的怒气,也被她温言软语几句话给驱散一空了,徐奕昂眼底升起温情而满足的笑意,他俯身去亲怀里的人:“没有欺负你,疼你都来不及,哪会欺负你。”
感情会因矛盾的解决而升涨丰沛起来,简亦忘情的回吻他,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然而换气间隙,她视线朦胧中不经意一瞥——
她死状惨烈的电脑啊!
随着她牙齿猛一用力,徐奕昂“嘶”地一声皱起了眉头:“属狗的么你!”
“有暴虐倾向吗你,你看我电脑摔成什么样了。脾气越来越大,下次你是不是要摔我了?”
前一刻还温温软软的媳妇儿,现下又鼓着腮帮子叉起腰变成了小刺猬。
徐奕昂头痛扶额:“如果你不开电脑,如果你不推我出去,我能那么生气?”
“那你也不能摔我电脑,我稿子都在里面呢。万一有丢失,你赔不起。”
徐奕昂被气笑:“赔不起就不赔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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