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打扫洗衣做饭什么的,我一直在学,只是工作忙,没什么时间。”
简亦微怔,“学这些做什么?”
“结婚后,不想请阿姨,不得自己学着做。”
想的倒长远,听起来将来也是一位贤惠体贴的优秀老公,只是……
“说的好听,据我所知,您工作一向很忙。”简亦忍不出的想要讽刺他,“连袜子都不洗的人,竟要洗衣做饭了?”
徐奕昂这人时尚品味不错,外人面前也是相当潮的人模狗样,但实际上他连自己的袜子内裤都懒得洗。
他的袜子不是穿一次就扔,就是和衣服一起打包丢进洗衣店。
至于内裤,多数时候穿完丢垃圾桶,偶尔洗一洗。
曾经异国两地时,两人每次见面约会,他都是光鲜的。
假期里,他们在一起住个一晚两晚,她的心思都在他身上,两人忙着发泄相思,她自然看不见这些琐碎事。
后来结束两地生活,她背着家里偷偷跟他同居后,才发现,原来……
也许是性格原因,也许是身世造成的,简亦渴望爱,爱起来时也容易丢失自我。
她后来回想,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哪里是徐奕昂的女友,分明就是他的免费老妈子。
回想过去,她明明比他小那么多,却像对待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一样照顾着他,宠纵着他。
“那个时候委屈你了,我……”他艰涩开口。
他试图提起的,是她不愿意再面对的,不容他多说什么,简亦快速打断他:“过去的事,没必要再说。那什么,帮我接点水。”
确实是过去的事,但是因为没必要了,不值得谈,还是不敢面对,没胆儿谈?
答案,徐奕昂清楚,简亦自己也明白。
年少时的锋利尖锐,会在世事的磨砺中渐渐圆润,普通平凡如徐奕昂,他逃不掉世事对他的改变。
曾满身棱角、曾骄矜肆意、曾意气风发、也曾傲视无物,红尘中摸爬滚打,棱角被磨疼,肆意被收缴,曾被失败打击的落魄颓废,也在磨砺中越发成熟睿智。
面对简亦一次又一次的回避,如果是二十岁的徐奕昂会傲然转身,二十七岁的徐奕昂想抓着她寻根究底,年近三十一岁的徐奕昂只是艰涩地笑了笑。
*
陶安有些地方有搬进新房后,请朋友到家里“温锅”的习俗。
前晚吃饭时,于斐然说起他老家的这个习俗,顺便提出想办个party,请朋友们过来聚聚。
对此,徐奕昂没什么意见。
于斐然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格,说办就办,电话联系一圈,聚会定在今晚。
身为朋友兼邻居,简亦自然在于斐然的邀请之列。
傍晚,家里门铃响时,她刚把杂志社的约稿发出去。
简亦知道于斐然也邀请了孟佳,当她以为敲门的是孟佳时,不曾想,不止孟佳还有阮博文。
于斐然不认识阮博文,而他又来了?
不用多想,肯定是孟佳的“功劳”。
说起阮博文,简亦也是满心唏嘘与烦恼。
曾几何时,她是真的想过和他试着交往看看,可那个念头,也是真的被那场莫不奇妙的车祸撞没了。
不过她的念头被撞没了,阮博文对她的心思却没停止过。
最近一段时间,阮博文约过她很多次,都被简亦找各种借口推了。
他们是没有跨越到恋爱关系的相亲男女,如果挑明了说某些事,会让对方觉得尴尬。
简亦觉得,她一而再的拒绝,已表明了一切,阮博文也应该懂的。
反正两人最近没再联系。
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朋友,客人到家门口,没有不请人进来的道理,简亦笑脸相迎,请他进门。
此刻,对门的门四敞大开,有男人的玩笑声从屋里传出。
有人拿着水杯要进厨房,不经意间一扭头,恰巧与简亦的目光相撞。
“杜哥?”简亦认出对方,立即笑着打招呼。
认出简亦的瞬间,对方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
“简亦?!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杜昆远知道徐奕昂和简亦又联系上了,可他没想到……
他心说,老徐这厮,为达目的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客厅内,徐奕昂听到杜昆远和简亦说话,他起身一看,两户之间的走廊里,不光站着正在说话的两人,还有孟佳和一位陌生男士。
最近于斐然和孟佳走的比较近,孟佳给简亦介绍对象的事,徐奕昂听于斐然说过,甚至还见过对方的照片,以及知道其祖上三代的事。
回想那人的模样,貌似就是眼前这位陌生男士。
徐奕昂走过去,先是朝孟佳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而后无视阮博文,问简亦:“稿子写完了?老王他们来了,还有赵哥,去打声招呼?”
语气温和随意,态度亲昵,如果不知道他俩真实关系,必起误会。
苗头不对,简亦听出来了,孟佳也听出来了,不过简亦顾忌着徐奕昂的面子,即使知道他没按好心,也没说什么。
但孟佳可没简亦那份顾忌,再说今晚她还是带着任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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