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回头恶狠狠的盯着他,吼道:“放手!”
他不听我说话松开手里的纱带慢悠悠的走到付以昭跟前,俯下身子对他说:“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半残的废物也敢跟我抢女人?”
说完就回身走到桌前抄起一杯红酒,我一看觉得情况不对立刻挡在付以昭面前,然后他手里杯子里的红酒就泼到了我的脸上,顺着我的脸往下流,到脖颈肩膀一直到我胸前的礼服,染污了一片。
”二爷!”老李终于看到了我们跑了过来。
围观跳舞的人也静了下来顺着老李跑过来的方向望向我们。
此时我正半倒在付以昭跟前,他拿出一条手帕给我擦脸。他的动作很轻,擦的很仔细,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眼睛里却很温和,本来我心里有一腔怒火也随之冷却下来。
”小王总,住手!”
这时人群中一位四十岁左右穿着黑西服的男人走到那人跟前拉住他的手,夺下他的杯子说:“你惹麻烦了!那是明二爷”
那人甩开他的手问他:“哪个明二爷?”
“还有哪个?‘皇帝借金屋,还得看沈付!’这便是跟联合商会沈暮生沈会长家齐名的那个付家的三公子啊!”
那人听完顿时清醒,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他就是五年前······”
“是了是了!”那人打断他,他眼神空洞双腿腿发软的瘫坐下去。
这时赵总和钟叔过来了,赵总听一旁的侍者在耳边说了几句估计是听了解事情经过,然后走到付以昭面前赔礼:“二爷,小王总一直留学国外,前不久刚刚回来对于这边的一切都还不熟悉,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代他赔罪,还望看在我的薄面上······”
付以昭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对着老李说:“把衣服脱下来给安小姐穿上。”
老李听完立刻扶我起来把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下套在我身上。
瘫在地上的那人见付以昭没有表态忽,然站起来走到赵总身边抓着他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哥,我不知道那位小姐是付家的人啊······”言语是在乞求。
赵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你这是喝醉了,赶紧去给二爷陪个礼,二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一定会原谅你。”
那人顿时明白赵总的意思,跑到付以昭轮椅边半跪着道歉:“明二爷对不起,我······我喝多了,我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您的人,我真的喝多了,还望二爷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赵总的面子上原谅我这个‘不知者’!”
他这道歉的话说的颇具水平,一来表明自己是酒醉乱事,而来暗示“不知者无罪”,三来吹捧一番还不忘打上赵总这个人情牌。
我在一旁听着只觉得他这副浑噩谄媚的样子讨人厌,但也不好做声。
付以昭把他搭在轮椅上的手拿开,然后又拿了张帕子把手擦了擦再把那人手搭过的地方也擦了擦,最后对着赵总说:“时间不早了,以昭腿疾不便也该回去了,多谢赵总款待。”
说完看了钟叔一眼,钟叔上前对赵总欠了欠身然后就推着付以昭转身往大门走去。
老李对着赵总也行了一个绅士礼说了句:“祝赵总生日快乐,多谢款待!”我开始对他的行为不解,后来想着毕竟赵总是无辜的,而且人家今天生日好心邀请我们,万万不该让他这个生日会难堪,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于是也对赵总微微点了点头就当行礼,然后就和老李一起去了。
一路上车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老李一脸愧疚,开车小心翼翼连车速都比来时慢了不少。我明白他的心情,本来是央求我请自家老板出席,没想到既让我这个“恩人”受了罪还让自家老板受了辱,换做谁,心里都会愧疚懊恼、忐忑不安。
而钟叔作为管家对老李苛责的话已经说了,无非是些“贪玩,擅离职守”的话,对我这个“受害人”安慰了一番也别无他话。
付以昭的心思就更加猜不透,从上车开始他就没什么大表情,一脸淡然,仿佛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我既猜不透索性也不管了开始闭着眼睛假寐。
感觉像是过了许久,终于到了明园。宝璐早早就站在门口接我们,付以昭先由钟叔推进屋里,直奔后面的阁楼,老李特意放慢了脚步留在大厅似乎有话要跟我说。
宝璐随着付以昭过去的时候还多看了我一眼,我这才想起身上穿着老李的衣服,对了,手里还有一件,是出赵总家里的时候侍者递给我的付以昭的那件大衣,因见我进去的时候穿得那件所以以为这是我的衣服,等到出门的时候送到了我手上。
钟叔一下车就推着付以昭走了,所以我身上挂一件,胳膊上搭一件,都是男士的衣服,搞的我好像故意炫耀个人魅力似的,完全坐实了她给我送礼服时说的那些话,简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肯定还不知道是因为我礼服胸口上被红酒渍了一大片的缘故,估计也不想知道。
“给你!”我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还给老李。
“你留着吧。”老李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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