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不必太放在心上。”老李劝我。
“能跟我讲讲你们二爷的一些事情吗?”我对老李说。
“二爷很多事情我知道的也不算很多,毕竟我来的迟。”
“那就捡你知道的说吧。”我说。
随后老李跟我讲付家是多么多么财大势大,付家上一辈是两兄弟加一个女儿,付以昭的父亲付辰毅最年长,其次是付令仪,最后是辰东集团的董事长付辰东。
这一辈属付以昭亲哥哥最年长,已经开始接手家里的事,其次是锦源,再然后是付以昭,最小的付辰东的独生女叫付雨眠。
他又跟我讲付以昭是多么多么受家里人保护,不仅仅是因为腿疾的事情,还因为他是付家最小的儿子,从小就因为天资卓然外貌姣好而深受宠爱。相传付辰东还有意要把辰东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给自己未来的女婿,一部分留给付以昭。
我想象不到付以昭在商场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样子。
“锦源和付先生最要好是吗?”我打断他,问道。
“是,也不是。”
“怎么说?”
“应先生跟付家所有的人都不大一样,特别是在同辈人当中,他很少和付家人来往的,但是逢年过节也就和二爷说话投机点,按常人的眼光看只能算是普通友人,但是相比和付家其他人二人也算是知己之交了吧。”
原来是这样。
“那你知道你们二爷腿疾的具体情况和一些明园的事情吗?”
“二爷的腿疾……应该是五年前一场车祸,具体我也不清楚。明园的话,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整个付家上下没人敢问关于明园的事情。”
他顿了顿跟我说,“安小姐最好还是不要问关于明园的事。”
没人敢问,都不敢,呵,人人都怕付家。
是不是害怕一不小心言语上有什么过失就跟那个小王总一样一根手指就没了?
情绪经历过起伏之后,我感到十分困倦,我也没有继续让老李说下去。
一是因为老李所知道的其实不多,而是因为我害怕,害怕他一不小心多说了什么也落得跟那人一样的下场。
回到明园之后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有人敲门我只说自己不大舒服。付以昭知道我“不舒服”之后,当天晚上就派了一个医生过来看我,我没有让他们进来。
而后我不再跟老李说说笑笑,也不再跟钟叔出去采购,我很少说话,偶尔在园子里走动,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房间里。
老李偶尔会问我:“怎么感觉安小姐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会尽量挤出一个笑,对他说:“这样不挺好的嘛?从前我不在你们不也是这样‘清净’?”
宝璐本来就不大喜欢我,现在见我时常“面无表情”连招呼都很少跟她打了,也只会更加讨厌我。
她有时候会把我房间钟叔送来的新鲜水果端走,然后等过了三五天再原封不动的送回来,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吃不到新鲜的水果。
我让钟叔以后不要再送水果来了,老李知道后经常把自己房间的水果选一两个藏到口袋里然后给我送来。
她有时候会半夜切断我房间的电源,害我晚上不方便起夜,第二天还会反问我是不是在室内用什么大功率产品以致跳闸。
我没有跟她计较而是让老李给我捎回来一个充电小台灯,然后在晚上十二点之前把台灯和所有电子产品的电都充满。
付以昭在晚上吹箫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只是我再也没有去找过他。
他同往常也不大一样,他不再整日窝在他的小阁楼里面,有时候见我在后面池塘边的石椅上晒太阳他也会过来,只是多半情况下我们都是一言不发。
他现在很少去戏园子,也不再窝在自己房间吃饭而是让宝璐把午饭端到楼下的凉亭里大家一起吃。
这时宝璐会故意不叫我吃饭,付以昭问她时她会说“哦,安小姐啊,还没起床吧。”我知道她就是想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姗姗来迟,然后令我显得尴尬万分。
对此,我并不在意,但是付以昭却跟宝璐说:“安小姐是客人,以后就着安小姐的时间就餐吧。”
有时候我会随便拿一本小说坐在花架子下面打发时间,这时付以昭会搬一个小木桌在不远处誊抄古籍,有时还会把泡好的新茶给我品尝,我尝不出茶水好坏,他给我我就接着。
我能感觉到他在有意的想和我“亲近起来”,我们看似比从前更熟识,其实不然。我们说的越来越少,更多的时候是相顾无言。
我害怕他,但是不会以他为友。
他也似乎感觉到我的变化,于是提出所有人都搬到我所在的别墅同我一起。
老李自然十分高兴,原因是因为后面的房子没有空调,再过两三个月夏天来了就会住的很不舒服,钟叔持中立的随和态度,他说都可以。但是宝璐却不高兴。
当时她正在烧饭,听完这个消息直接把盐当成糖撒进锅里,糖醋排骨变成了盐醋排骨,结果可想而知。
钟叔说:“那就先不搬好了,等夏天来了天气热起来再搬。”
我想,也许夏天我就不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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