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安的女人是个丧门星,听说刚从国外回来家人就都死了……”
“我听说那个女人去国外之前还克死了未婚夫……可不是丧门星么!”
“说不定精神也有问题,我听说来付家之前一直请了医生来看……”
我没有心思追查这些流言从何而来,我也没必要去查,毕竟这些大部分都不是流言而是事实。
总之在流言攻势下付以昭很少露面的奶奶开始不待见我了,老李劝我:“老一辈嘛,思想多半是不开明的,比较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邪门事儿……不用在意。”
我是不在意的,但是付家的丫头仆人们见老太太也不待见我更加理直气壮,并且还生来两幅面孔,在付以昭面前一套,背后一套。
这样的局面在第十天晚上过后就打破了。
那一天,付以昭刚刚接手付家一些事物,白天被许久未见的商场旧时拖住灌酒,晚上以装醉溜回付家。
我知道钟叔一定想办法把他杯子里的酒掉包了不少,虽然如此,付以昭回家的时候还是有些许醉意,如玉般的脸上也染了几点红霞。
钟叔早早安排他梳洗睡了,那天晚上我悄悄打开了他的房门。
在此我要感谢钟叔把我的卧室安排在离付以昭不远的西厢,我也要感谢老李提前一天从总管家那里弄到了付以昭房门的钥匙给我,我知道他一定冒了很大的风险。
付以昭的被窝很暖,我刚爬进去脸就开始发烫,付以昭睡眼朦胧的摸着我的脸喊了一声我的名字,随后惊醒。
没有说错,他的确是惊醒的,两只眼睛定定的看着我的脸。
“你是从哪里来的?”他的声音懒懒沉沉。
我对他露出一个笑然后把头埋进被窝,闷闷的说:“脚那边。”
我是从他的脚那头爬到他眼前的。
他没有笑,也没有其他动作,我等了很久最后忍不住探出头,他竟然接着睡着了,这下我确信他应该是真的喝醉了。
我大胆的爬到他身上,小心翼翼的亲吻他的嘴角,当我的嘴巴亲上他的耳垂时,一向沉稳温和的付以昭竟然有些颤抖。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手温柔的搭在我的背上。
他看了我很久很久,仿佛要把我看穿,他身上那股好闻的香味令我头疼。
我头疼的不是香味,而是怕他看穿。
我想阻止他看我,于是又开始吻他的唇。
这次我用了很大力气撬开他的牙齿,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隔着睡衣我也能感受到他身体温度的升高。
他一个翻身我俩调换了位置,他开始主动亲吻我,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还不忘护住我的脖颈。
他有时候也是一个温柔的人。
昏暗的台灯下他的眼睛有点红,我这时又觉得他根本就没有喝醉。
没喝醉最好,我最怕的就是拿醉酒推卸责任的人,我需要他的责任,这样我才能理所应当的受他的保护,并且理所应当的让他为我做一些事情。
他的手在解我睡衣第二颗扣子的时候却忽然打住了,然后他再也没有碰过我。
我想我的计划该失败了。
我不甘心,主动抱着他亲吻并试图伸手解他的衣服,他抓住了我的手。
他纤长的手指与我十指相扣,我的手被反扣倒在床上,这个动作使我们的心脏靠的很近。
我的心跳的很快。
“娶我吧。”我说。
他没有说话只是再次盯着我的眼睛,他就快把我看穿了……我投降了。
一晚上他都没有碰我,只是抓着我的手。
一晚上我都没有怎么睡,只是在心里嘲笑自己是个笨蛋。
“你又不是美人,付以昭却是柳下惠……”
付以昭并不喜欢我。
可能是晚上想的太多,快天亮的时候我竟然睡着了,清晨唤我起床的小丫头大呼小叫的在走廊里喊:“不好了,安小姐不见了!”
重复了两声,我正想这样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其实我是准备天亮之前逃走的)就听见走廊里的付以昭温和的说了一句:“在我房里。”
清晨的阳光把付以昭西装革履的影子印在了彩色玻璃花窗上,与此同时也印上了小丫头呆若木鸡的影子。
她呆了好久才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哦、好、好……明白了。”
接着她手足无措的迈着急步子跑了。
付以昭没有进屋,下楼去了,留下手足无措的我窝在被窝。
我没有下去吃早饭,一直拖到中午感觉付以昭出门了才下楼。
没想到除了付令仪和付辰东一家,其余人都在,他们都在等我一起吃午饭。
付以昭也在,他已经为我盛好了汤。
我在他身旁坐下之后他对一旁的总管家说:“安小姐已经起来了,午饭过后安排两个人把她房里的东西搬到我屋里。”
从那时起所有人便知道了我是付以昭的女人,那些流言蜚语也就销声匿迹了。
事后过了一周付雨眠听说了这件事,她一脸“女诸葛”的神情拉着付以昭奶奶的手嚷嚷:“看,我说吧,三哥肯定不会一个无缘无故带一个陌生姑娘回家……果然是我三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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