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雨眠说完,一时间屋子内又开始鸦雀无声。
全屋子的人都在看着我。
这时付令仪说话了,她阴阳怪气的说:“原来是贼喊捉贼的戏码。”
我说:“没有,当时我进了林子,以昭没有进去,后来我出来的时候以昭已经不见了……我没有,我没有把他推进湖里然后故意又找他。”
付令仪端起茶杯淡淡的说了一句“谁知道呢?”
“你!”我有些气结,拼命掩饰自己内心的怒意。我明白虽然这里的人大部分对我还算客气,但那也不过是仗着付以昭的面子,如今付以昭要是真出什么事,他们恐怕一个都不会站在我这边,所以这时候还是以理服人不要耍性子的好。
我走到付雨眠的面前,望着这个刚刚成年的少女,她的眼神是那么无辜,虽说平时有些小姐脾气但心思还算是单纯的,总不会说谎话也说不定有被人利用的嫌疑。
“小雨,”我的声音尽量放低,变得很温和,就像我平日对她说话那样,“你告诉姐姐你看到落水的那人真的是你三哥吗?还有,还有那个女人,你看到她的脸没有?”
我的话一出大厅内所有人都目光顿时又停在了付雨眠身上。
“三哥……是三哥,身高,体型,气质,服装,对了服装不会错的就是三哥。”付雨眠的眼神先是一亮随后又黯淡下去,“那个,那个女人……当时下着雪,隔的又远加上天又黑我看的不大真切,不过,不过她身上的衣服是不会错的,就是那件旗袍小袄跟你身上穿的一样!”
“不对,不是我!”我听出了一丝端倪,“两点,第一点,我和以昭出门的时候他不知从哪里借来了一盏古董琉璃灯那盏灯先是在以昭手里,随后他又给了我,这个老李和管家可以作证他们来的时候我手里就有这盏灯。”
我又把声音放低问付雨眠,“你可看见这盏灯了?”
“没有。”付雨眠说,“没有灯,我确定,如果有灯我也不至于看不清那人的脸。”
“嗯,”我露出一个微笑拍了拍她的头,接着对众人说,“第二点,我从到达这里到下车一直到现在身上都穿着这件黑大衣,这是以昭的大衣,因为负责整理行李的丫头把我的衣服落下忘记带来,以昭怕我冷,所以把他的大衣给我穿上了,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脱下过。”
付雨眠语气也放松起来,轻轻的说:“是了,我跟着三哥和安小姐出门的时候她的确外面套着这件黑色的大衣。”
听她说完周围人的脸色终于不再那样闫肃,我也终于放松下来,长吁一口气。
“那,那个女人是谁……”人群中不知是谁怯生生的问了一句,如同一枚惊雷爆炸。
“肯定,肯定是那个女人!”
“没错,就是那个女鬼,她来索命来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大,越说越荒谬。
“胡说八道什么!”付以昭的奶奶敲了敲桌子。
“这也证明不了什么!”这时付令仪突然有跳了出来,她没有去理会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而是继续把矛头转向了我,大家开始把目光集中在我俩身上。
只听她说,“第一,以昭被一个女人推落水……他还不至于连一个女子都打不过,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女子要么是他亲近的人让他放松了戒备,要么这个女人就是偷袭……”
她说到一半停下来冷笑一声望着我,“安小姐觉得如果有人偷袭会在黑夜里明目张胆的拎着一盏灯去偷袭吗?岂不是要打草惊蛇?”
“第二点,”她在原地打了一个圈,又背对着我面对众人尽情的“表演”,“难道安小姐在作案的时候就不会把大衣外套脱了吗?难道灯和外套就不能是你故意留下为自己开脱的证据吗?”
此时我竟然百口难辩,“动机呢?我为什么要害以昭?”
“哪有什么,你本来就是一个动机不纯的女人!”付令仪回到原位,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然后她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最后所有人的目光被她故意卖的“关子”吸引了过去,然后都听到了她接下来的话。
“大家恐怕还不知道,你们面前的这个女人,四年前,四年前还是锦源的未婚妻!当时她可是刚大学毕业……不对,她早在读大学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就恬不知耻有目标的接近锦源。没想到锦源去了,四年之后她又爬上了以昭的床!怎么会这么巧?要说没有目的,我是一点都不信的!我相信在场的人也都不会信的!”
躁动,躁动,整个大厅所有人都开始躁动。老爷,少爷,夫人,太太,丫头,仆人,老的小的男的女的每一个人都在躁动,所有人都忘记了刚才“牛鬼神蛇”的言论,内心开始躁动,所有人都望着我眼神里表现出有惊讶,有惊恐,有厌恶,有恶心……
此时坐在大厅最中央付以昭的奶奶就像一个审判官一样对我判了死刑,她举起了茶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子因为过于笨拙重心不稳颤颤巍巍的倒在了椅子上,她身旁的一个丫头赶紧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还伸出一只手不停抚着她的胸前劝她莫要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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