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鱼见这两个男子气势汹汹,听他说话的语气像是把她当成细作,心里想到只有老实说话,才能保住性命,于是她恢复女声,哭泣道:“两位大侠,不瞒你说,我和妹妹自幼父母双亡,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这才要去鹿城投靠亲戚,路上遇着一位好心的大哥,他见我们是女子身份不宜行远程便帮我们易容成男子,谁知半夜的时候路遇山匪抢劫,那位大哥为了保护我们和那些山匪拼命,我和我妹妹这才逃了出来。”
宁嘉鱼停顿了一下,见那两位青年男子面色缓和了些,便又继续哭泣说道:“我们在这林中迷了路,见有一个烧窑厂便上去问路,哪知就被带到了这里,如今我们也是走投无路,还请两位大侠行行好,若有地方能收留我和妹妹二人,我们做牛做马都愿意。”
那两位男子见宁嘉鱼说的极为哀伤悲泣,所说的话基本属实,因为他们也打探到确是有士兵在窑厂附近的山庄抓人抢劫,再加上因为易容的原因,黝黑沧桑的面部更加让人可怜,他们也检查过了她们的身上并无可疑的物品,于是其中一人便说道:“这里是西秦,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来帮我们洗衣做饭,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但若是有非分之想,休怪我们不客气!”
宁嘉鱼停止哭泣,继而喜色地说道:“只要有一口饭吃,我们愿意做任何事。”
那两人见宁嘉鱼她们归顺自己便走上前将她们身上的绳子解开,又说道:“你们随来。”
宁嘉鱼拉着红萼向她点点头,便跟在那两人的身后向外走去。走到外面,宁嘉鱼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个小村庄,家家户户都有纺织机,妇女在家纺织,男子在外锄田,到处一派男耕女织的祥和气派。宁嘉鱼心里纳闷,这两人会让她和红萼呆在哪里呢?她正在思索中,那两人已经将她们带到一处大宅子门外,这处大宅子当然比不上京城的大宅门,当在乡村里却是。它是由白色的石头砌成,周围有一丛矮墙围着,两旁种满了榆树;大门是两块楠木做成扇门,在门楣上挂着一块匾牌,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方宅”
其中一人见宁嘉鱼盯着上面的字,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问道:“你认识字?”
宁嘉鱼见他目光深沉,于是做羡慕之状赞叹道:“我哪会认得字,我见这宅子好气派,必是大户人家,我和妹妹倘若在此就不会挨饿受冻了。”
那人脸色立刻变得轻松,脸上也有了笑容,他轻声说道:“只要你们勤快,在我们大夏国是不会挨饿受冻的。”
宁嘉鱼和红萼进入宅门后,那人便把她们交给了一个管事的老妇人,那老妇人倒也慈祥,见宁嘉鱼和红萼她们不是大夏国的人,便热情地带她们去后房换洗,又找了几套大夏国的服装给她们穿上,等到宁嘉鱼和红萼从房里走出来时,那妇人脸色一亮,她看着宁嘉鱼赞叹道:“这位姑娘原来长得这么标志,怪不得要把自己装扮成老汉一样,瞧你这样的身板也做不了什么重活儿,就留在厨房里帮我打杂吧。”
宁嘉鱼向她行了行礼,轻声说道:“我和妹妹一起长大从未分离过,还请麽麽让我和妹妹在一起,就算是再苦的活儿我也愿意。”
宁嘉鱼此话一出,红萼差点放声大哭,宁嘉鱼不仅没有把她当作奴婢,而且对她真是比亲姐妹还好,她拉着宁嘉鱼的手刚要说话,宁嘉鱼转身将她的手拉在手里笑着安慰道:“妹妹不怕,姐姐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那妇人见状,面露喜色点头说道:“你们真是好姐妹,你们叫我张婆婆就好了,这样吧,回头我去给老爷说一声,将你们姐妹留在我老婆子身边洗衣做饭。”
“多谢张婆婆,我叫林曼,我的妹妹叫林红,以后我们都听婆婆的话。”
宁嘉鱼拉着红萼急忙向张婆婆行了一个礼。
张婆婆看着她们笑道:“我就喜欢你们这样听话又乖的孩子,只要你们听话,我张婆子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都饿了吧,厨房里有米饭,你们去盛来吃吧。”
宁嘉鱼谢过后便带着红萼来到厨房,果然在一口大锅里有许多热气腾腾的米饭,张婆婆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外看宁嘉鱼和红萼坐在木桌上吃饭,停顿了一会儿就走了出去。
庭院里,张婆婆来到那两人身旁躬身说道:“老婆子我凭借多年的目光,那两位姑娘只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闺秀,尤其是那位姐姐,端庄秀丽举止有礼,她们饥饿几天,刚才吃饭时,我见她也是举止有礼,仪态彬彬,并非寻常百姓人家那样狼吞虎咽,不顾形象,老婆子猜测她们也许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青衣宽袍男子点点头:“你好生看好她们就是,这件事我再禀报太傅大人,只要她们不是北国的细作,收留她们在此也无碍。”
青衣男子说完后就同另一个男子走出了宅子,出了宅子来到村口后,一辆两驾马车停在此处等候着,两人上了马车后就一路朝西秦城内驰去,最后在太傅府前停了下来。
此刻的郑元也得到北国那边送来的情报,得知宁嘉鱼已经失踪好些天了,元妃送来的信上说皇上对宁嘉鱼有意,原本打算在元宵节那天召她进宫,也许她提前得知了消息,竟然失踪了。
“原来北国皇帝对他的弟媳还有非分之想,这样的事简直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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