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鱼听闻此言转过身,见郑元一双明亮的眼睛着望着她似笑非笑,看不出他的用意。
“无论你要怎样的条件,我和相公都会答应你,只要你能救我相公。”
“好,我们都是爽快的人,那么我的条件就是你永远留在太傅府,不准离开。”
这一次,宁嘉鱼笑了起来,郑元也跟着笑了起来,最后宁嘉鱼停止了笑声,极为冷清地对他说道:“这就是一个笑话。”
“笑话吗,我这一生都在为笑话而努力着。”
郑元嘴上含笑着,脸色却是一脸严肃。郑元离开后,宁嘉鱼开始严肃地重新思索她来西秦找郑元的目的了,她当初计划着只要郑元肯帮她把太子带回北国她就将自己珍藏的兰亭字帖送给他,现在想想自己的想法的确太天真和鲁莽了,不过说回来当初来西秦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一方面为了逃避皇上的逼迫,二来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现在的情景,宁嘉鱼觉得现在又是将自己逼入了绝境,太子见不着,郑元又不放,他每天都来看宁嘉鱼,为她弹琴,为她写诗,画案上全是画的她的肖像,宁嘉鱼始终不正眼看他,这样过了半个月。
连日来的春雨终于消停下来,久违的太阳从层层厚云中挣扎了出来,金色洒满大地,在这样春暖花开的日子里,郑元却得知了一个坏消息,西秦城开始出现了瘟疫,并且已经开始蔓延开来。
“太傅大人,皇上现在正在为瘟疫的事情头疼,据说已经有两位皇子也染上了,现在皇宫惶惶不安,人人自危,如果皇上不幸染上,将会对大夏极为不利啊!”
手下丙焦急地对郑元说道。郑元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如果皇上也被染上,那么大夏将陷入困境,首先是一统天下的计划要延后,其次太子一直同自己不合,如果太子登基那么将来首先要对付的就是自己,所以,皇上此刻绝不能有任何差池。
幸好他有宁嘉鱼,去年在薛地,他亲眼见宁嘉鱼发放防治瘟疫的药给百姓,那么或许她可以挽救皇上。于是他找到宁嘉鱼,答应将太子陆枫交给她,但希望宁嘉鱼能提供治疗瘟疫的药。
“不过在写出药方前,我要先见到红萼和太子。”
宁嘉鱼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地同郑元商谈太子的事了,幸好徐沧海在临行前将治疗简儿的药方交给了她,这张药方她又恰好背了下来,一切都是那样巧合。
“好,本傅这就去安排。”
郑元同意道,吩咐随从先将红萼带了过来,两个时辰后,宁嘉鱼终于见到了陆枫。陆枫见到宁嘉鱼十分惊讶,他急忙走上前向宁嘉鱼问好:“皇婶怎会在此?皇叔他可好?”
宁嘉鱼端详着几个月不见的陆枫,此刻他人消瘦了不少,但精神还是不错。她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说来话长,我先救殿下回去再说。”
陆枫脸色极为难看:“大夏国皇上迟迟不见本殿,那城池的事如何向父皇交代!”
“皇宫流行瘟疫,这里不宜久留,回到北国再从长计议。”
“本殿也想早点回北国,但太傅不放。”
陆枫一脸叹息,原本保养极好的脸上出现了许多细纹,让宁嘉鱼感到他沧桑不少。
“殿下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回到北国。”
宁嘉鱼终于长舒了一口气,郑元答应她,只要她写下药方,并且皇子的病情得到好转,他就放他们回北国。
十天后,皇子的病情好转,瘟疫也得到了控制,郑元按照约定下令打开城门放宁嘉鱼和陆枫出城,出了城门他们便向南边走去,谁知在半路上时,却被一群大夏士兵拦住了去路。
陆枫冷笑道:“本殿就知道你们大夏国是出尔反尔的人,是不会这样轻易放本殿回去的,幸好本殿早就做好了准备。”
陆枫说完,从袖中拿出一个灰色的圆形球朝上空使劲抛出去,只听一声长啸声破空而出,那些大夏兵见陆枫发出求救信号便立刻围上来,很快两队人马就厮打起来。
宁嘉鱼见越来越多的大夏兵朝自己涌来,立刻拉着红萼就朝林中奔去,有几个士兵追到她们面前慢慢靠近她们,逼得她们一步步朝后退,红萼一咬牙从自己头上扯出一根头簪子就朝那些士兵刺去,却被他们一剑刺穿了胸口。
“红萼!”
宁嘉鱼悲痛欲绝跑过去地将倒在地上的红萼扶起来,红萼嘴角流着鲜血,笑着看着宁嘉鱼,嘴角里吐出几个字:“奴婢不能伺候小姐了,奴婢有幸此生得以在小姐身边。” 说完后,双手就垂了下去,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红萼,我的好妹妹。”
宁嘉鱼将红萼紧紧搂在怀里,放声大哭道。那些士兵得令是将宁嘉鱼带回太傅府,所以他们见红萼袭击自己,有人出于本能便一剑杀了她,正在这时,陆枫带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趁着两队人马厮打的时候,陆枫带着宁嘉鱼悄悄地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他们为了躲避重新追上来的士兵,躲在一个密林里直到天黑才出来,陆枫确定那些追兵都离开后才和宁嘉鱼从林中走出来,他们沿着一条山路朝山脚下走去,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山脚下。这里是一个村庄,宁嘉鱼和陆枫刚想找一户人家借宿,却听见前面有士兵在挨家挨户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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