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鱼点头赞同道。
“嘉鱼,你不但是我的妻子还是我的知己!此生幸得你!”
陆翊动情地将她依偎在怀里,低低说道。
“等到圣旨到来我们就要离开薛地前往京城,回到京城,我便将公子府的内务交由你打理。”
“内务一直都是张先生打理,再说我也不懂账务会计。”
“这个容易,张先生他会教你的,因为他还要忙其他的事情,所以府内的内务他会交一部分给你,还有这个海峰盐场,你一定要跟着张先生学会如何运作。薛地百姓虽然今年有了好的收成,但若是来年不济,我们还是要赈灾济贫。”
“我知道,这些都需要银两。”
宁嘉鱼眨着眼,对他使个好看的脸色道,自从他们来到薛地后,陆翊就整天忧愁着银子的事,虽然他从未表露过,但宁嘉鱼能感受到他将所有的困难都拦在自己身上不让她担心。
陆翊见宁嘉鱼荡漾着幸福的笑容,心里想到若是回到京城,公子府收支就比较繁琐复杂,不能让她太过劳累,姑且就让她管几个重要的收支项目。至于张苏,他回京城后难免事多,安排张苏随在他左右可以为他出谋划策。
半个月后禁卫军带着圣旨来到薛地,陆翊见圣旨内容和自己上奏的内容相差无几,收好圣旨后就着手准备出发去京城。出发前一夜,他召见了赵黔。
“本公子明天出发去京城,薛地的百姓就交给你了。”
陆翊对他满怀信心地说道。
“属下定不负公子期望,治理薛地,加强士兵训练,管理好军营,唯公子马首是瞻。”
赵黔领命道。
“海防营那边也不能松懈,本公子每月会拨粮饷给你,如有困难及时上报。
陆翊说道。
离开薛地这一天,天空下了一场潇潇秋雨,霜风骤急,薛地百姓得知陆翊离开薛地,纷纷自发,扶老携幼,沿途掩泪送别,更有甚者一路跟着马车相送百余里路。
马车内,宁如海慢慢放下车帘,靠在软榻上重重地叹息一声,若不是自己在薛地呆了一个月的时间,见识了薛地的变化,他真不会相信陆翊会在大半年的时间里,将这片蛮夷之地改造得有了民风淳朴之意,原本萧条的小城池渐渐有了繁华之象。
这一个月他住在府内,宁嘉鱼和陆翊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侍奉,让他一度感到自己就是一名普通的老汉,晚年之际享受着儿女在膝下环绕的天伦之乐。马车离京城越来越近,他一度放松的心又渐渐复活过来又是那颗老辣的官场心,在这里只有手段和权力以及活下去的心。
皇上在紫金殿接见了陆翊,授他为左相,位在宁如海之上,并在阳泉殿设宴为陆翊夫妇接风洗尘。
阳泉殿一如既往的奢华淫靡,在薛地过了大半年的清淡素雅的生活,宁嘉鱼还真有点不适应。觥筹交错之间,她看见宁宝凤也在宴席上。在薛地时,宁如海就告诉了她,宁宝凤在上个月就同欧阳青成亲了,她那在外学艺归来的弟弟也回来了,宁宝珍脸上的红斑也有了好转,只是,他未曾提过赵姨娘半字。
只见宁宝凤身穿一套华丽的金线百蝶穿花留仙裙,手腕上搭了一条烟色丝绢,头梳一个冲天云髻,上满插满了各种斗艳的珠花和金步摇,耳垂上戴了一副紫色水晶耳坠,在炫目的宫灯下,显得十分光彩夺目。与她在相府的作风一样,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有多美丽,多富贵。
宁嘉鱼垂首浅尝了一口美酒,入口醇厚浓郁,应该是上等五谷精心酿成,心中便想起了刚到薛地时百姓无粮可吃的悲惨情景。她微微颦着眉头,陆翊的目光正好落在她脸上。
“怎么了?不舒服吗?”
陆翊低声问道。
宁嘉鱼抬眸看着他微笑着轻摇头,目光不经意间,便看见宁宝凤正朝她这边投来目光,只是一瞥,很快她就转脸回去了。
这时,淡金色帷幕缓缓降下,场上的歌姬一曲完毕,,便挥舞着宽大的衣袍踮着轻盈的脚步退入帷幕中,第二批歌姬即将上场。皇上趁此间隙的机会发话了:“今晚就算是一个家宴,所以诸位不必拘泥于礼仪。朕自登基以来幸得各位爱卿鼎力相助才有我北国富足之貌,今日陵春公子赐封为左相,各位爱卿要对他多加支持,借此机会朕敬各位一杯。”
皇上说完,拿起身旁的樽掩袖而尽。众大臣见状,纷纷侧身掩袖将樽里的酒一饮而尽,有些大臣见皇上开始重视陆翊,便纷纷借敬酒献媚讨好他。欧阳青见此情景,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十分恼火。
宴会散去后,欧阳青和宁宝凤回到将军府,他一走进房间便气恼地坐在书案前,一掌拍在案头上,吓得旁边的宁宝凤一颤,她为了讨好他,顺手拿起案桌上的茶盏递到欧阳青手上,欧阳青接过茶杯眉头一皱,啪地一声将茶盏扔在地上,溅得到处都是碎瓷片。
他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她骂道:“贱人,本将军在皇上那里坐冷板凳,回到家你又拿冷茶水伺候我,嫌我冷得还不够吗?”
宁宝凤吓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头上插的一支金步摇也掉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自从她嫁给欧阳青之后,她就没见过他一天好脸色。
“妾身没......没有,妾身想着将军口渴了,未曾留意那茶水丫鬟没有换,妾身没有将军说的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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