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悠说完,一双美目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凝望着曲清染,似乎在等她的首肯。
要不是她挤兑的是自己人,文素在一旁简直要给她鼓掌欢呼了。她先是不着痕迹的把寂殊寒的安危单独拎出来说,成功把文素的话给堵了回去,文素总不能反驳她说寂殊寒是男主角,天塌地陷都不会死吧?
当然如果她一意孤行坚持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明知道有更好的方案却不去选择,非要坚持己见,怀着什么心思目的先不谈,光是不把同门安危放在心上这一点就足够成为一个□□裸让人追究和离间的话柄了。
至于后面的理由,那更是让人无法反驳,寂殊寒的确是个外人,虽然是他自己非要跟着大家,但身为正道弟子,保护百姓的安危是他们应尽的责任,在面临险境的时候,于公于私都不应该让他去面对危险。反而许青让是打算入门的弟子候选人,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是责无旁贷,莫说别人怎么想,连他自己都琢磨得到这个点。
于是默默准备着物品的许青让也发话了,他将手中一叠黑色的斗篷交到了寂殊寒的手里,从善如流的坐在了荀翊的旁边,边点头说道:“曲大姑娘说的不错,我将来还要拜入玉英门下,保护大家我责无旁贷。清染,你和寂殊寒都要小心些,快去快回。”
连当事人都这么决定了,旁人还能说些什么?
曲清染的嘴唇蠕动了两下,终究还是没有反驳下去。
她不傻,曲清悠的这番话不但没有任何漏洞可言,而且不论她和文素怎么反驳都很容易落下话柄,虽然不知道女主姐姐这会儿又在作什么妖非要和文素对着干,但现在文素明显落在下风,此刻和她硬怼很不明智。
在心底快速地做了个决定后,曲清染没有再说些什么,她先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许青让,而后又朝着文素的方向看了一眼,将手里的东西一收,将斗篷披到了身上,对众人说道:“大家坚持下,我很快回来。”
说完,遂又看了一眼寂殊寒,道:“走吧,到你表演的时刻了。”
寂殊寒正好将许青让给他的斗篷披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一抽,跟着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跟条件反射似的怼道:“唧唧歪歪半天,倒是没有一人问过小爷的意见。”
“你愿意留下也可以,我又没逼着你去。”
“爷像见死不救的人吗?”
“呵呵~浑身上下都写着‘忘恩负义’四个字。”
“放屁!小爷是为了救阿荀和青让,你离我远点。”
“谁要跟你走一起了?!”
…………
两人互相嘴炮着,双双走出门去,一高一低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清晨的雾气中。破屋里一下子又变得安静起来,只剩下火堆燃烧时偶尔的劈啪作响。
直到许青让再也看不到二人的身影后,他默默收回了视线,端起火堆上已经烧热的瓦罐,给每人都倒了一杯热水,看起来十分用心的照顾起剩下五人。
卿子烨和柏未央又开始原地打坐了,稀薄的灵力根本无法强行逼出迷心蛊,他们只能小心应对,避免自己又一次的失控,至于方才三个姑娘间暗潮汹涌的对话,似乎没有人察觉到什么不妥。
曲清悠敛下眸子,不去看文素投来的冰冷视线,心中一股快感油然而生,怎么也压抑不住的舒爽如同一道激流贯穿全身。趁着喝水的时候,她优美的唇形微微划出一抹弧度,可见内心的喜悦有多么令人澎湃。
她终于也叫那二人吃了一回瘪!
那种堵得人哑口无言的感觉当真是好极了!
曲清悠暗自舒爽着,她当然不知道文素非要曲清染把许青让带在身边的真正理由,还以为是文素为了给那二人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呢。
虽然听起来不靠谱,但除了这个理由,还能有别的什么吗?至少她是想不出来了,但不论基于什么原因,她还非要这事儿成不了,被这两人添堵了这么久,她总要先让她们瞧瞧她的厉害不可。
眼见自己的目光似乎并没有给曲清悠造成什么影响,文素默默收回了视线。
她怎么能指望对方理解她的良苦用心呢?别说曲清悠了,全世界都不可能有人理解她的。
低头看向握在手中的相思子,文素轻轻抚摸着冰凉顺滑的伞面,曲清染在临走时看向她的一眼,她接收到了,多年的默契让她领会到了那一眼中饱含的意味,就一句话。
——交给你了。
那满含信任的目光,让文素的心理防线差点全面崩毁。
如果交给她就能不用担心,她还用得着那样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诫曲清染不要离开许青让半步么?!
忍不住将手中的伞越握越紧,原本白皙纤长的手指绷得泛起一层青白色,忽然从旁伸过来一只手,轻轻覆盖在她紧绷的手背上,细腻的肌肤相触,带着凉意的温暖渗进了皮肤,蔓延到全身。那手指节分明,青葱玉指长而秀气,漂亮得让人嫉妒不已,指尖隐隐散发着令人宁静的药香,不一会儿便安抚住了文素焦躁不安的心情。
“放心,她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荀翊以微薄的灵力给文素传音,那空灵的声线温和而又朦胧,直接传达进了文素的识海当中。他轻声的安慰着,试图平顺住她体内躁动的灵力,文素之前强行运功造成的内伤还在,如果不能保持冷静,只会持续加重她的伤势,徒增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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