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平时宁愿多做别的训练来弥补也不想长跑,她不知道谢临怎么能这么准确点中她的死穴。
“对自己不够狠心。”谢临淡淡评价道。
“可是……我之后的训练应该是由李冬教练来安排?”顾余试图垂死挣扎,还有理有据地陈述理由,“而且让师哥你来监督我,太耽误你的训练时间了,教练应该不会同意的。”
其实长跑训练之后肯定是得做,顾余也知道自己体能上的缺点,她只是想要个缓刑。
听到顾余的这个说法,谢临不置可否。
顾余看旁边人不说话了,以为是自己的理由说服了对方,微松了口气,也安安分分不出声跟在旁边当个安静的美少女。
走了一段不长不短的路,顾余被谢临领到了这栋别墅的一层门前。
后者一开门进去,顾余就猝不及防被一群专门等在门口的人团团围住。
这一群人毫无疑问就是在这几天各种期待着想看小师妹长什么样的同门,顾余的现任师哥师姐们。
换成和白星同一层次的另外几家滑冰俱乐部,本部如果添个小师妹,其他人可能不会有什么波动,顶多好奇一下,但白星不一样。
目前白星本部的成年组选手,除了叶茜一个姑娘,其他都是男选手。
而青年组就更过分了,一个小姑娘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魔咒,李冬在遇到顾余以前,他能稍微看上眼的女单苗子无一例外都会手慢一步被别的俱乐部挖走,造成了白星的奇妙现状。
所以当顾余出现的时候,白星本部的选手们都这还没见面的小师妹怀有很高的热情。
“天啊是师妹,活的师妹!在今年已经过去的217天,我终于在这基地里看到除了茜姐以外的第二个妹子了。”第一个开口说话的青年脸上带着点故意夸张的感慨,脸上布满开朗笑意,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很友好,应该是个挺好相处的人。
白星本部的成年组选手,顾余都是认识的,当然这种认识是指在各类赛事视频上看到过的那种单方面认识。像刚才说话的人,顾余知道对方是和谢临同时期的花滑男单选手,名叫许望。
许望这名选手在国内外无数冰迷眼里,最深为人知的印象大概是状态和发挥不稳定。
在状态好的时候,对方能滑出非常亮眼的表演。比如三年前许望在花滑大奖赛俄罗斯站的比赛中,所表演的《四季》协奏曲中的《冬》,到现在都还被奉为经典,也可以算是对方的成名作和代表作。
现在只要一提到《冬》这首曲目,国内外冰迷第一时间想到的选手一定是许望。
但状态差的时候,许望的表演甚至能跌破他那一群死忠粉的眼镜,有一年对方状态让差得赛季成绩像坐过山车急速下滑,下滑到连参加大奖赛的资格名额都没有了。
而下一年又状态极佳,几乎横扫除了谢临以外的选手,这么几年下来,他的粉丝反正是已经被折腾得没脾气了。
死忠粉们在微博给他送了句座右铭,叫作“我与粉丝玩心跳”。
除去许望以外,在旁边微笑着对顾余说“师妹好”的另一名男性也是和谢临同时期的选手。
对方叫庄延,他在赛场上留给广大粉丝的印象就和许望这种弹簧式随时不知道会蹦跶到哪儿去的选手截然不同,是相当稳扎稳打的风格。
抗压能力极强,就算在重要比赛的开头出现失误也能冷静下来完成后续的表演,是去年世锦赛的铜牌得主。
“你们这么多人围着人家妹子做什么?我知道你们八百年没在基地里见到第二个姑娘,但也别一来就把小师妹给吓到了好吗,克制一点。”叶茜像打地鼠一样挨个拍了下堵在前边的几个大男人的后背,力度不算轻,能清楚听见啪的一声,“赶紧让开,小师妹刚来,还得到楼上房间安置行李呢。”
叶茜毫不留情地一下子打了三个人,包括她的双人滑搭档方明在内。
而她一转头,笑眯着眼语气特别温柔地对顾余说:“师妹你不用理这几个糙汉,以后在基地里,他们要是为难你了还是咋的,你来告诉我,我帮你把他们按在地上摩擦。”
顾余被进门后见到的几位同门师哥师姐的热情给镇住了,现在听到叶茜对她说的话,她顺从地点点头,回了一个笑容:“嗯,谢谢师姐。”
“哎,南方妹子就是软啊。”叶茜发出一句感慨,天知道她天天在基地里对着一群男的,也老早想要一个师妹了。
结果这么多年愣是没有,今天可算盼到了。
顾余和每一个人都打了招呼,在她对站在最边边还没说话的少年说“师哥好”的时候,后者有点脸红地对她点点头。
这个脸红倒不代表什么,曲一帆是在场除了顾余以外年龄最小的花滑选手,刚升到成年组一年,而对方是比较内向的性格,跟任何一个还不熟悉的人说话都会脸红。
可对方这么内向的性格,在站上冰场的时候整个人却会像切换了人格一样,表演风格上和顾余是同一类型的选手。
“我帮你把行李箱提上去。”许望说着,很是主动地把那在他们堵门期间被谢临放开的大行李箱接过来,收起拉杆,提着就往二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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