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一日,太子愿意给陛下瞧上一回,陛下应该就明白妾身的礼物了!”
月灵低眸,手掌轻轻地抚平龙袍外襟的辙乱,他的心跳清晰地透过了她的手心,心口有一丝悸动,“明日陛下结束了寿宴,摆驾未央宫吧,”手指小心地整理着赫云峥胸前的朝珠,“妾身有些事要与陛下说,记得别喝醉了!”
她的眉眼里盛满了往日没有的温柔和期翼,细看下月灵的容颜已是上乘之姿,赫云峥看得竟有些失了神。
“陛下,靖远候差人传话来了,逍遥王正往宫里来了。”
月灵只见手里的珠子一把空了过去,赫云峥笑得畅快,“今日算得上是一个完整的家宴了。”
女眷于内室,侯等君家复归来。
午时三刻于风水时辰不是一个吉利的时间,这一度家宴硬是拖延了一炷香,月灵见到赫辰并没有过多的惊异之色,经年下来已经长成了一个清秀高大的男子。
“赫辰拜见王后!”
月灵嘴角一直都在保持着弯弯的弧度。
赫辰着了一身珠光青白锦袍,一眼便看出是闲服,这怕也是他作为逍遥王的特权吧,入席坐定,顺音和安落紧挨着月灵,闹腾得生离也要凑过去,赫云峥只是宠溺地看着这小孩子之间的争闹。
这一幕被赫辰看入了心里,传言也许也是有可取之处,这个入主天元中宫的月灵公主除了有着身后强实的家国实力,更令人意外的是她也有着惊世的美貌和笼络人心的谋略,安落和顺音一见她便是胜似亲母的唤着,而赫云枫的儿子一见便是认了母亲,道听途说总是也有成为流言蜚语的道理。
赫辰垂首自行斟了一杯桃花酿,“这一杯是赫辰特意向王后请罪!”
说罢,抬襟跪地,“中宫册立臣没有亲往恭贺,自罚!”
月灵清明地瞧见了那一双眼睛里闪过的狡黠,迎面笑着,“逍遥王言重了,陛下日理万机,这后宫册立是小事,无需隆重过了。”
“陛下的酒还是故日里的味道,”赫辰一尽饮下,唇齿之间的花香沁入心脾,“故人喜爱花,便是处处有香。”
此话一出,在座的都是知晓这其中之意,赫云峥脸上并未有异色,月灵心中倒是顺畅,若真是命入黄泉碧落去,这世间把她记入心里的大有人在。
一番酒言作罢,赫辰命人呈上了自己的贺礼,仅一幅圈紧的画轴,灰青的纹路未有颜色,“这是臣寻了好久的旧物。”
众人皆是期待,而月灵对于此物怕是再熟悉不过,一点点展开的卷幅,苍劲的笔迹延展出来,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倒是一副不错的墨宝!”
月灵轻笑着抬眼看了几眼,随即又对上赫辰的眼睛,字字清晰,“逍遥王真是有心,许相的墨迹如今可是不多见了。”
“王后慧眼,只是这墨宝珍贵之处是在于所赠之人。”
月灵这一回算是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赫辰这一遭是来糟贱人的。
安落已经伏在月灵的腿上睡熟,抬眼看了看天色,放在平日里早已经是沉入梦乡里了,“陛下,太子和公主到了睡点,妾身恐是要先去安置一下。”
“去吧!”
言语里温和让赫辰心中泛起了怒火,月灵抱着安落站起,“那就劳烦逍遥王帮本宫安置下太子。”
赫辰抬眼看了一看赫云峥的神色,却见的君王一阵大笑,“太子比公主温顺,你只管抱进去,王后不会真叫你一手去安置的。”
毕竟还是青涩的少年模样,赫辰只觉得手里的顺音沉得有些坠手,又不敢因为吃力松懈下来,咬着牙应是撑到了内室里,扑面而来的兰香瞬间令他有了熟悉的感触。月灵整顿好安落,回身看顺音几乎是吊在赫辰的怀里,不禁一口笑了出来,熟练地揽过圆滚的孩子托在怀里,赫辰就这样看着月灵一脚跪在床畔,一手托着孩子一手扯过软枕,安置妥当才摆手退身,一脸的惊叹。
“王后不过与本王年纪相仿,竟是这般熟悉这两个孩子的习性。”
月灵一声轻笑,“相仿本宫也比你大几岁,何况太子和公主是我的孩子,为娘的不熟悉,还有谁能料理过来?”
月灵并没有觉察出自己的言语有缝隙之处,脸上笑的慈祥,回头赫辰还站在床前呆呆地盯着两个孩子,“辰儿,该走了!”
心中一闪而过的惊愕,赫辰仿佛被晴天里的霹雳当头棒喝了一番,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这般唤过自己了,她可是还活了?
回头的宴席赫辰不再专心,脑海里满是刚才月灵的一声呼唤......
入夜,赫辰在行宫里安歇,自下午从皇城里归来便一直是闭门不见,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王后的容貌,年轻的面容看似不过是一张花季女子的脸,可是心思举止却远远不止一个年方十八的人那般圆滑谨慎,她唤她一声,辰儿。
抬眼门上映照得光色渐渐暗沉下去了,恐怕再有个把时辰便又是到了掌灯的时候。
“王爷,宫里的线人传信过来,今夜陛下要出巡。”
赫辰眼睛里放出一道光,脸上瞬间闪出了得意的笑,何意为天公作美,此间便是真意了,随即青芙便已经被送进浴池,谨慎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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