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静闭上了眼睛,希望把那个女人赶走,没想到周吉先撒退了,他吻了吻罗静的唇,说:“我去看看肉烧得怎么样,别烧干了。”
周吉整好了衣服,去了厨房,罗静躺在床上,欲哭无泪。她能怪谁?除了她自己,她怪不到任何人身上。她也慢慢穿好衣服,起身出去。
周吉一直在厨房里忙着,不敢出去面对罗静。以前他什么样的情形都见识过,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突然就疲软了。这一次是怎么了?罗静不过是稍稍冷了他一下,他就不行了。是不是因为禁欲太久了?和赵佳音在一起厮混的那几年,虽说不是夜夜笙歌,但也没闲过。而自从和罗静在一起之后,他就一直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他需要再试一次,身为男人,他什么打击都可以承受,但绝不是这一种。
罗静不知道周吉的思绪偏到了哪里,她打定主意,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这个事做到底,如果再放那个女人出来捣乱,她什么都不用想了,她还和周吉结个什么婚。
如果只是把那女人当成周吉的老情人,情况也许不会这么糟,谁还没有个过去呢,虽然她自己并没有,但她能理解别人有。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话说起来容易,为什么偏偏要卡在她这里,过不去呢。
她总是说自己不介意周吉的过去,现在她发现,她不介意周吉有情人,她到底还是介意周吉和女人非正常的关系,原来,她并没有她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她要克服,她会克服,罗静给自己打着气,她要再试一次,她不能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杂念给毁了。
菜端上桌,各自下着决心的两个人,争相向对方散播着柔情蜜意,吃了无比甜美的一餐饭,然后,他们同心协力地收拾了碗筷,又手牵着手在小区里散了一回步,前戏铺垫得差不多了,于是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早早地上了床。
第57章 无情的拒绝
一开始都很顺利,周吉利落地剥下了两个人的衣服,罗静乖巧地配合着,但当周吉看到罗静紧闭着双眼,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身体就凉下来半截。他女朋友,不,他未婚妻,把和他上床当成了需要忍耐的酷刑,他周吉何时沦落到这般地步,要知道他可是当年的股神。
“如果你不想做就不要勉强自己。”周吉意兴阑珊地说。
罗静睁开了眼睛,看着又要撒退的周吉,“不,我想要。”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紧张。”
“好,那我们慢慢来。”周吉的语气放得柔软,“不要紧张,都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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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吉直起身,不明所以地看着罗静,他已经极尽温柔,为她做到了极限,却换来她无情的拒绝,那一声惨叫,怎么也不该从欢爱现场发出来,弄得好像他在□□她似的。
“我只是紧张,”罗静有些慌乱地解释,“我没有其它的意思。”
其它的意思?周吉是何等七窍玲珑心思,他一下子明白了,罗静这是在嫌弃他。原来,罗静一直在嫌弃他,说什么新婚之夜,都是骗人的,他居然都相信了。
“我知道。”周吉都佩服自己还保持如此镇定,“不用勉强。”他说着去找自己的衣服穿上。
罗静怔怔地看着周吉,她知道她把事情搞砸了,她不知道怎么挽留周吉,眼睁睁看着他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接着她听到大门打开和砰地一声关上的声音,周吉走了。
罗静悔恨地揪着被角,她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要躲避周吉?她本可以好好享受周吉的服务。是的,服务,周吉在为她服务,而且做到了极致。但是她需要的不是服务,她不是周吉的服务对象,她是他的爱人。她要周吉……她要周吉……怎样对她,罗静想了半天,她也不知道,她没有答案。
男欢女爱,本就是互相服务,周吉服务于她,她同样可以服务于周吉,正常男女的正常□□,在她这里扭曲成了不正常。她是一个俗人,一个她以为自己不可能是的最世俗最陈腐的俗人,不用辩解了,这就是她。罗静对自己充满了厌弃。
周吉只想抽烟,他已经很久没碰烟了,他往小区大门口走,他记得那里有一家烟酒专卖店。一路上他都在心里发笑,为自己的天真。他的过去早已是烙在身上的红字,他还总以为可以洗刷干净,过正常人的生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如果可以轻易回头,古人为什么会说,一失足成千古恨。
周吉买了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他不想回去面对罗静。他站在小区门口,撕开烟盒拈出一根,打着火,一边抽着一边茫然四顾,仿佛回到了刚从看守所出来的那一天,在他家附近的路口,抽完一包劣质的红梅,下定了决心,给辉哥打了电话。
后悔吗?他问自己,不,后悔的情绪不属于他,那是当时解决问题最有效率的办法,虽然把自己赔了进去。不过,他也只有自己可以赔,除了自己,他还有什么本钱。
此刻,他仿佛又站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现在不会比那时候更糟了,他没有必要在这里自怨自怜,这不是他,他需要做点什么,他必须做点什么。他付出了代价,那些置他于这个境地的人,也该付出他们的代价。他曾经以为可以和过去和解,原来和解的路根本走不通,他只能和过去做个了断,用他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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