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只是做梦,并无大碍,遂回了堂屋。
早起,做好了早饭,端过去,白毓还在沉睡,只是依旧泪流不止。
林娘子怕她如此下去,恐伤了心肝,遂将人轻轻摇醒。
白毓慢悠悠睁开一双泪眼,见眼前是林娘子,想到自己做的梦,不免又哽咽几声。
“好孩子,快些醒醒,睡梦里都哭了一夜。”
白毓想到昨晚自己擦下去那一刀,不知萧梓墨到底怎样了,如今看着自己一双杀过人的手,颤抖不已。
“这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伤心了就哭,生气了就骂,不管再大的心结,说出来便都过去了,别再压在心里伤自己。”
白毓听林娘子宽慰,想到自己绝情绝意那一刀,扑在娘子怀里汪汪大哭。
有些人注定难舍,有些事注定难解。
经历的那晚的事,萧梓墨再未出现在和平坊的宅子,东厢白毓亲手给他做的那身中衣,仿似没有了主人,孤零零不知魂归何处。
白毓从那日开始,便也变的很忙,仿佛两人真的从来没有在彼此的生命里短暂停留过。
只是每每夜深已经,抬头看到对面东厢,总觉得隐隐烛火通明。
那日,白毓在林娘子怀里痛哭一场后,振作精神,便去了神医赛华佗的那里,阿驰昨日临走告知她,说那老东西有了根治她脸上毒气的法子。
经过一夜嘶闹,脑子晕乎乎的厉害,想到不久的将来,自己的脸有可能被治好,白毓一颗心又多了许多盼头,虽不知原身姿容相貌如何,但只要能摘下这纱巾过活,就算这辈子一个人过活,总归也挺好。
也不知上一世是谁说过的一句话,生活需要仪式感,白毓虽然没太深想过其中韵味,但这暗沉的日子里,有个惊喜也是很不错的。
白毓心里雀跃,急匆匆赶到赛华佗家里,阿驰已等在门口,白毓冲阿驰惭愧一笑:“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
阿驰无意瞥了眼白毓肿着的双眼:“不晚,我也刚过来没多会。”
两人相视一笑,进了赛华佗家后堂,两人进了后堂,不见赛华佗人影,坐下等了一会,赛华佗手里提着个笼子从里间走了出来,笼子里装这个小白鼠。
赛华佗看了眼二人,指了指手里的小白鼠:“丫头,算你命大,这毒爷爷必能彻彻底底给你解了。”
白毓感念赛华佗为自己的事费心,特意拿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过来,老头瞥了眼白毓手边的坛子,隔着空气嗅了嗅:“好酒哇,你这丫头就是比那臭小子贴心。”
白毓咧嘴一笑:“毓儿也是投其所好,反倒有些刻意了。”
赛华佗捋了捋胡子:“丫头,你也太实诚了,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赛华佗一笑,白毓和阿驰也跟着笑了起来,昨晚的阴霾一扫而光。
“不过,丫头你这病,说好治也简单,说难治也是有难度的。”
白毓不解:“先生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好治,是因为解你这毒的人是我,难治吧,就是此毒若想痊愈,必要吃常人难以想象的苦头,我是怕丫头你挺不下来呀。”
“老先生,毓儿不怕吃苦。”
“我这也是先给你个提示,免得你到时受不了,说我这老东西欺负你。是这,你先吃五日的药,然后泡药浴,五日日一个疗程,总共两个疗程,便能彻底痊愈。”
白毓点了点头,这些她都有准备,不是什么难题。
“只是,泡药浴期间,你可能要住在我这里?”
“老先生,泡一次大概多长时间?”
“一次最少五个时辰。”
白毓算了算时辰,一次五个时辰,便是小半天,自己如今不能辞了那份工,否则,往后自己拿什么养活自己,再说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没了收入,自己如何生存。
这么一想,白毓便算计着,自己上完值大概亥时三刻左右,子时开始泡药浴,五个时辰,泡完便到早上巳时,然后休息几个时辰,这样既不耽误上值,又不耽误治病,只是这样一来,自己便随时随地要呆在赛华佗这里。
他这里人来人往,求医问药的人多,实在不太方便,要是能在赛华佗这宅子附近买处院子,自己剩下几个时辰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这么一打算,从赛华佗那里一出来,白毓便拉着阿驰又去房牙子那里看房,若是真有赛华佗那宅子附近的院子,只要有人肯卖,自己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接手,大不了自己厚了脸皮去求镇北将军府钟小姐作保。
一家一家打问下来,不是离得太远,便是价格太贵,白毓要求不高,两进的院子就很好,至于三进四进的大宅子,自己实在买不起。
直至上值时分,白毓也未找到可心的院落,遂悻悻跟着阿驰去了红袖坊上值。
四皇子府,最近一直深居简出的某人。
“你说什么,她在急着找院子,且定要是东市附近。”四皇子皱眉想了想:“你昨日弄得那套宅子在哪?”
“在西市附近。”
“那离的可真有点远。要不,你再想想办法,去东市找找。”
顺子一脸犯难:“殿下,东市附近的宅子也是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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