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那个男人还未回来,韩婆婆气的直骂:“一顿饭,三个人吃,来一个走一个,饭都驮成一团,还怎么吃。”
等那个男人回来,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三个人吃完饭,那个男人去了吴先生那里读书,白毓帮韩婆婆推完磨,便一个人坐在草棚底下,片起了箭支。
推磨的时候,韩婆婆一个劲的长吁短叹,念叨“造孽,造孽”,终了,含着泪花安慰白毓,让她不要担心,就算往后要嫁人,也得嫁个如意郎君,要是白毓不点头答应,就算拼了老命,朱氏也休想从韩家把人带走。
白毓看韩婆婆激动,又反过来安慰韩婆婆,让她别太操心,现在只是这么一提,说不定,压根就没人愿意娶自己过门,朱氏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成不了事。
安慰好情绪激动的韩婆婆,白毓便继续片起了箭支。
上次片的箭支不太好,箭头不太尖,箭支也不太细,这样射出去阻力大,准率小。
这次有了经验,片的箭支又尖又细,已经能和那个男人箭斗里的羽箭相媲美了。
一下午做好了十八支,缝了个布兜,全部装起来,明日上路也不怕散了。
做好了箭支,白毓想起一件事来,出去打猎,穿着女装,总归不方便,想了想,便跟韩婆婆说,自己想用那个男人破了的那身短遏改小了穿,等下次去集市,扯了布,再给他做身新的。
韩婆婆点了头,让她直接用了就是。
白毓想了想,还是去问问男人,经他同意再用吧,毕竟是人家的东西。
出了门,便往吴先生家走去,到了内院喊了一声,看到吴先生和男人正谈着什么,见到是她,两人不约而同闭了嘴。
白毓将那个男人叫到门外,道:“你那身旧的短遏,破了个洞,我想拿去给我改做穿的,等下次下山,给你做身新的,可否?”
萧梓墨盯着白毓,眸子深处,一眼望不到边。
白毓怕男人不同意,又加了一句:“新短遏,我掏钱给你做。”
男人收了意味不明的眸子,点了点头,便回了屋子。
回到韩家,白毓便让韩婆婆指导自己,将那件短遏的截了裤脚,又往瘦了缝了一圈,再将破洞缝上,适合白毓的短遏便做成了。
晚上,白毓便跟韩婆婆说,如今农闲,地里家里都不忙,自己想去附近的林子打猎。
韩婆婆便提议让黑子跟她一起去,白毓委婉拒绝,说他要读书,开春便要州试,绝对耽误不得。
韩婆婆没法,只能唠唠叨叨叮嘱她,早去早回,切记小心为上。
次日卯时刚过,白毓便起了炕,穿了昨日用萧梓墨的短遏改小的男装,头发直接挽了个髻,拿木簪别起来完事。
等出了屋子,韩婆婆已经做好了荷包蛋,让她赶快吃下好上路。
吃完早点,一个人踩着天边一缕霞光上了路。
这辈子,自己的路终究得要自己走,谁也靠不了,依附与谁也不是长久之计。
白毓今日去了和上次相近的一片林子,时至深秋,落叶纷纷,林子里萧瑟一片。
今日,她也想好了对策,先在林子里观察一阵,等找到有利地形,再隐蔽起来,守株待兔也不错。
第一次上阵,果然战果颇丰,到下午已经打了两只兔子一只野鸡。
回到堡子,白毓将野货全都挂了起来,如今已至深秋,山上寒凉,到了夜里还会起霜,野物也不怕坏掉,遂准备多打些猎物一起去卖。
第二日一早,她又去了趟连着南山的西山林子,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再打几只野物,一并拿去山下卖掉。
南山那边的林子常有野兽出没,白毓算好了时间,去的迟些,回来的早些,快去快回,尽量避开野兽出没的时辰。
白毓没敢进到林子深处,只在林子周围游荡。
到午时,没有任何收货,遂只好又往林子深处钻,钻了一天的林子,又困又乏,远远看到前面有条小溪,便准备去喝些水,刚穿过一片林子,忽然瞥见在小溪边上,一只像羊的家伙正曲了前腿,在溪边喝水。
白毓一阵窃喜,悄悄拉满了弓,将一支利箭射了出去,怕一支不够,又连了一支。
果然嗖嗖两声之后,那只野物,跪趴在地上不动了。
白毓赶过去,查看一番,这个家伙长着长长两只角,全身毛色鲜亮,呈棕褐色,看着有些像野羚羊,它后腿处原本就血糊糊一片,看来在自己之前,这野物就已经受了伤,不然,自己也不会轻易将它拿下。
拿出绳子,白毓将野羚羊捆了起来,林子里不敢多待。
白毓不敢在林子里多待,就怕有野兽闻到血腥味过来,遂顾不上歇息,急匆匆背着野羚羊出了林子,直接往堡子去了。
韩婆婆原本担心的要死,就怕白毓一个人出去打猎,出个什么意外。
昨日见她猎了兔子和野鸡,且平安归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今早白毓又要出去打猎,韩婆婆问了一句,她说想去南山那边的林子里转转。
韩婆婆听说她要去南山那边的林子,再三拦着不让她去,南山林子常有野兽出没,且堡子里好几个后生都吃过野兽的亏。
白毓没办法,只好发誓赌咒,自己只在林子周围转转,看能不能碰上野物,韩婆婆拗不过,只好再三叮嘱她,千万别往林子深处去,那里有野兽,会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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