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一个女人,但是,我们之间的恩怨太多……我没办法对她好。最重要的是,我怕不仅不能对她好,还会对她很坏。”他淡淡吐露心事。
其实,他很失败,除了莫瑶,能说心事的朋友,几乎没有。
而关于微微的事qíng,他不可能告诉莫瑶。
“你知道我外公、外婆怎么死的吗?”他淡淡说,“我外公因为嫌外婆哆嗦一件小事争论不休后,他砍死了妻子,最后,畏罪自杀。”
邢岁见震惊。
江熹炜笑了笑,指指自己的脑袋,“我母亲告诉过我,外公这里有病的。”到底这病有多严重,他就无法考究了。
“然后,我母亲也曾试图带着我自杀。”按照心理医生的分析,在江先生去世后,母亲可能jīng神状态就有点不太妥当了。
邢岁见一声不吭,瞅着这位自己并没什么好感的故友。
“医生安慰我,虽然有焦虑症和抑郁症的家族病史,我属于易感人群,一定要控制和调节好、戒焦戒躁。”
“我没有信心,和她继续在一起后,我还能好好的,我甚至怀疑,我和她最后会不会只剩下相互撕扯的伤害?”像外公一样,杀了深爱之人以后,自己也崩溃?
所以,他才会逃。
这是唯一不两败俱伤的选择。
“那你现在呢?离开她,有平静一些吗?”邢岁见沉声问。
江熹炜轻轻一笑,“又开始,焦和躁。”赵延庭和她的婚约,他有自信可以处理,但是——
她和季行扬在一起了,这一次,是来真的。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再成为朋友吗?”邢岁见冷问。
“因为我出卖过你,现在也在利用你。”江熹炜淡声回答。
“不!是因为,你这个人,太善于用脑,但是,不善于用心!”邢岁见面无表qíng道,“一个人要活到这种境界,很可怕!而旁人对你,不寒而栗,根本不想和你做朋友,也根本不敢把心拿出来给你!”
他一绷。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些。
“我,该怎么做?”他戚然问。
他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重新找回幸福?还是,祝她幸福?无论是哪一条路,他都觉得不可能。
微微说得对,会给她最大伤害的人,从来就不是季行扬,而是他。
“我不可能教你怎么做,我不会劝人,你这人从来不会听别人的意见,不值得别人为你làng费jīng神。”邢岁见绷着一张脸,冷道,“但是,朵朵常说一句话:爱能克服一切。”
“但是,对你这种人来说,应该很难很难!”
第四十一章 胜利的成果
微微今天要去电视台,独自开车。
有一段日子没开车了,她明显觉得生疏了很多。一相较下,对于她这种懒人来说,有“司机”的生活,真好!
只是,今早,她的“司机”准时起chuáng准备送她去上班时,她却一口回绝了。
昨晚,她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隔壁客房的灯还亮着。
《血色恋人》已到杀尾工作,季行扬对作品的要求一向严格,自然在最后关口格外严谨审核,熬夜并不奇怪。
她命令熬夜的他,必须马上躺回去休息。
【季行扬,你起chuáng了没有?我有事要说!】在等红灯的时候。唇角漫溢着笑容的她忍不住发了一条信息给他。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信。
还在睡觉?
原本打算回公司向组员们汇报好消息的她,方向盘一扭,先向家的方向开去。
在那一刻,她的好心qíng,第一个想分享的人,是他。
一个国庆假期后,她和季行扬的感qíng渐渐恢复到如昔。不,好像又比昔日多了一层什么。
怕吵醒某人睡觉。从开锁到入门脱鞋。她都尽量放低声音。
但是,哪知道,提着高跟鞋,正yù轻轻放入鞋架的她,竟见到令她气绝的一幕。
依然调成无声状态的手机搁在餐桌上,前方的男人,正在一板一眼的专注着拖地板。
“季行扬,你居然在gān家务!”她气得发抖。
真的够了,要不要这么爱gān净!
说要6点才能回家的人,此刻中午12点不到就在他身后娇吼,季行扬意外下回过身来。
“我不是叫你去睡觉,没睡到下午3点,不许起来吗?”他真当自己身体是铁打的吗?动不动就熬夜,而且,第二天完全不补回来,再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垮掉!
“我睡不着——”季行扬回答。
职业特殊xing的关系,只要每逢还在工作期,必定会有所牵挂。他基本很习惯xing睡两三个小时就会醒来一次,接下就是再也躺不住了。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她气到脸都红了?不是她自己说的吗,要做100分的男友,就要会做家务。刚开始是因为,她说什么就是好,后来,是他自己觉得这间房子,这个家实在太美好太美好,他想好好维护,不想染上一点灰尘……
甩开高跟鞋,她泄恨般跃上他闲厚的背。
“那么爱gān家务,背着我gān呀!”真是的,一点都不听话,气死她了!
她只是赌气说笑的,哪知道。季行扬竟神态一如往常,真的一掌托着她的臀。“好。”任劳任怨,背着她开始继续才拖到一半的地板。
他qiáng!
于是,她也“任了xing”,就要瞧瞧他什么时候才肯吐出辛苦两字。摇晃着双脚,她在他背上故作一副悠然自得的方式,俨然像个女王,“这边、这边还有脏,那边、那边也去处理一下——”瞧他什么时候才不会再纵容她!
她说什么,季行扬就照做。
地板施好了,季行扬还是连气也没有喘一下,一派轻松。
她不服气。继续趾高气扬。他背着她。去洗衣服。
她像个调皮的娃娃,她眼珠转个不停,赖趴在他背上。
“季行扬,累吗?”她实在憋不住了。
“没,背你,永远不累的。”他一边洗着他和她的衣服,似有若无地,轻轻吐出声。
埋在他宽厚的背上,她脸颊一阵热。
这不是qíng话!季行扬不是一个会讲qíng话的家伙,但他有时候无意中吐露的话却比qíng话更动人!
洗完了衣服,他背着她,去阳台上晒衣服。
他洗自己昨天穿过的黑色衬衣时。也洗掉她工作穿的白衬衣。一大一小两件衣服挂在一起,风儿chuī起,追逐着、包围着、拥抱着、保护着。她瞧着瞧着,唇角渐渐句起笑意。
突然有意识,他们开始有点像qíng侣了——
她咯咯直笑。
“笑什么?”他被笑得一头雾水。
她没回答,将脸埋在他脖窝,肩膀一耸一耸地偷笑,“季行扬,我还要背。”她是在笑,他们除了像qíng侣,还像对父女,不然哪个男朋友会对女朋友纵容成这样!
收了衣服,折叠好,都快近下午一点了,她还玩得不亦乐乎,不肯下来。
季行扬背着她去煮面。
现在的他,在多次尝试以后,已经能煮出一碗不会糊掉的面,虽然,食品的味道还待考究。
“下来了,吃面了。”面煮好了,他拍拍她的屁股。
现在的他们,偶尔会有点亲密的举动,开始不会像之前那么僵硬、不知所措。
“不要!我还没被你背够!”她摇头,娇声杭议不肯下来。
小时候,爸爸也常常这样背着她到处走!季行扬满足了她对拥有家人所有的期待。
“乖,你要吃饭。”他哄她。
她任xing摇头。
一辈子,能够吃定一个人的感觉,真好。
她其实,是个依赖心很重的女人,在爱qíng上,她才会输得惨烈。感qíng上受挫后,她立誓以后不在qíng感上依赖任何男人。
但是,在季行扬面前,好像很难,因为,她的心不用设防,不需要猜忌,不需要害怕受伤,他永远会将她放在最安定的位置,让她回归自我,当个单纯的女人,任他娇宠,安然自得。
他实在拿她没办法,步到沙发处,小心冀冀将她放下来。
但是,她不依一个缠闹下,他整个人迎面跌过来。
他的双腿压向她的双腿,构成一个像“饿虎扑羊”般的姿势。
瞬间,她僵了僵,他也是,一颗心已经提到喉咙,神经紧绷。
但是,尖叫声一直没有如期到来。
她只是笑笑,很柔,反而将下颚抵在他肩上,颊畔贴着他颈际,双手不知几时圈上他腰际……亲匿氛围隐隐浮动。
他一直小心屏息,就连呼吸有点点变喘也不被自己允许,生怕会吓着她。
但是。
“我想吻你,可以吗?”她却学他之前的口吻,很绅士地问他。
他心脏麻掉。
于是,她gān脆迎身,主动吻住他,四片唇瓣贴合,她的舌,悄悄地描绘着他那如石般僵硬的唇角。
一阵qíng悸下,他不知不觉握紧她的肩膀,他吮缠住她的丁香小舌,深深的探吮着,像几乎要倾其所有、又似椎心地渴求着什么,无法自制,无法停止,希望能够一辈子这样纠缠下去……
一股热气慢慢涌向他的胯下,逐渐变得坚硬不已,在被发现前,他已经松开她,迅速翻坐到一旁,尽量装作自然地拿枕头挡住自己激烈的男xing反应。
他不想这样,他恨自己对她如此敏感的反应,但是,身体是爱最诚实的表达:他想进去,他想爱她。
“今天有什么好事,心qíng这么好,这么开心?”他尽量找话题,分散自己和她的注意力。
她一进门,他就发现了,今天的她,心qíng格外好,于是,他任她玩闹。
在被吻到一片昏沉意识中的微微。慢慢回过神来。
季行扬一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认为她心qíng太好,太开心,才会破天荒主动吻他?这种意识,让一股接近爱怜的柔软qíngcháo,在微微的胸口泛滥的一塌糊涂。
“你说对了,我今天是很好!超好的!”她不否认。
快乐和突然想吻他,不是必然的,但是,确实是一定的因素。
得意洋洋,她按开电视。
好几个频道都在播放着纪念白映蝶的专辑,白映蝶的老歌回放、十部经典影片推荐,甚至有全亚洲各地的歌迷讲诉着对她的不舍难解qíng怀,并且追访白映蝶生前的种种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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