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小师妹帮我做程序优化，”谢远航期待地搓手手，“我们几个人讨论了很久都没有什么有用的结论，就等着小师妹过来呢，小师妹赛高！”
宋扬：“……”
算了算时间，沈然差不多也该到了。
别说是谢远航和实验室的一众学生了，就是宋扬自己也挺期待的。
沈然不管是理论知识还是经验，都丰富得完全不像是一个高三的学生。
而且比起他，沈然更有想象力。
她的脑洞偶尔大得让宋扬都忍不住惊叹，更关键的是，沈然不只有脑洞，还行动力很强，说做就做。
那些很大的脑洞，往往就能被她给折腾出来。
宋扬正跟谢远航说着话，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谢远航惊喜无比：“这应该是小师妹到了吧。”
宋扬也开心地点点头，而后对着门口说道：“进来吧。”
门应声被打开，一个女孩子捧着书走了进来。
——不是沈然。
谢远航一阵失望。
女孩子看见坐在办公室的谢远航，一阵惊喜：“谢师兄你也在啊。”
谢远航瞥了一眼女孩子，却不是特别想搭理的态度。
懒懒散散地点了下头，他就跟宋扬道：“那老师，我回去了，继续调我的代码。”
女孩子似乎有点失望。
谢远航出去之前，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回头跟女孩子说道：“对了，叶霜，既然我老师还不是你的老师，你叫我师兄就不是很合适了。下次还是改叫学长吧。”
叫叶霜的女孩子脸色一白，而后只能点了点头。
别看“师兄”和“学长”听起来好像差不多，但是在他们这些人看来，这两个词几乎是天差地别的。
师兄比学长听起来亲密很多，最起码师出同门，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很亲切的。
谢远航还特地纠正自己不要叫师兄……
叶霜咬了咬下唇，把书摊开在宋扬的办公桌上，而后问道：“老师，我能问一下这里的内容吗？上课没有听得太懂。”
相比起明显有些不耐烦的谢远航，宋扬的态度显然要好上很多。
他看向了叶霜的书，而后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个内容，你上次不是在微信上问过我了吗？你当时说你自己听懂了来着。”
叶霜撩了一下头发：“我后来发现自己没有真的懂……”
宋扬再次皱了皱眉头。
搞学术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这句“没有真的懂”。
你不懂一个问题，可以，在请教别人的时候就真的弄明白。
他很不喜欢像叶霜这样子的，你给她讲题目的时候，她似乎是一点就透的，赶着说“好的好的老师我明白了”，但是其实每次都没有真的弄明白。
这样反复地过来问问题，真的很浪费时间和精力。
不过自己既然教了课就要负责任，宋扬还是耐心地给叶霜讲起来了题目。
题目只讲到了一半，宋扬就再次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他看了一下时间，心里一喜，而后赶忙道：“进来进来。”
叶霜皱了皱眉头。
她是知道的，宋扬一向很负责任，但对学生也很严厉。
像他们这种男生的比例远远高于女生的专业，大多数人都会对女孩子比较宽容一点。
但是宋扬并没有，如果他实验室里的女生做错了事情，他照训不误，甚至有时候能把女孩子给批评哭。
但是也正因如此，宋扬的实验室是出论文和成果量最多也最好的了。
叶霜的成绩不错，她今年大三，一直在想着读研的时候来宋扬的实验室。
但是很多学生都想进这个实验室，所以宋扬选人一向严格。
叶霜之前就提出要来实验室帮忙，被宋扬找了个理由给拒绝了。还不知道读研的时候，宋扬肯不肯收自己当学生。
而刚才宋扬的那声“进来进来”，叶霜却很明显地听出来了宋扬的开心和期待。
门外……
是谁？
叶霜也回头看了过去。
门被打开，一个背着包的漂亮女孩缓缓地走了进来。
叶霜脸色一白。
沈然。
她当然知道沈然，毕竟沈然之前的《全民知识竞赛》堪称热度极高了。
她也知道宋扬收了沈然当学生，但是她一直以为，那只是挂了个名而已。
现在……
沈然走了进来，朝着宋扬打了声招呼，礼貌十分。
“老师，我去酒店放了一下行李，所以来得迟了一点。”她解释完之后，才注意到了坐在办公室的叶霜，而后微微崴了一下头，问道，“老师，这位是？”
宋扬一看见沈然就开心，他笑道：“这位是叶霜，物理系的大三学生，来找我问问题。然然，你可来了，你都不知道你谢师兄天天跟我念叨，刚才知道你要来，还特地跑来办公室等你呢。”
沈然闻言，弯着眼睛笑了笑：“谢师兄是想让我帮他调代码吧？”
宋扬哈哈大笑了几声，又关心了沈然几句，才想起来自己还在给叶霜讲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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