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皇上不肯调查清楚此事。”安婳微皱眉头。
“父皇还要用祁叹牵制我,自然不舍得罚祁叹,从我自战场回来后,他一直怕我势力扩大,前段时间他已经训斥过祁叹,即使这次的事,他心中再气,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再罚祁叹,在他眼里,儿子们为了争权夺位耍些手段没关系,但绝不能让其中一方彻底占了上风,至少现在不能,否则,他早就立祁叹为太子了。” 祁禹勾唇浅笑,语气嘲讽。
安婳不想他因景韵帝伤心,低头挑了一颗最大的栗仁放到他唇边,“你也吃点。”
祁禹眼中阴霾散去,嘴角的笑再次漾开,嘴唇轻咬栗仁,吃了下去。
温润的唇畔划过安婳的手指,她心里一跳,霎时收回了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的举动太过亲密。
正巧马车到了王府,安婳把绣帕里的栗仁仔细包好,小心攥在手里,低着头道:“我先回屋了。”
然后连忙下了马车,看到管家胡乱的点了点头,就往府内走。
管家看着快步离去的安婳愣了愣,不由问道:“王妃怎么了?”
祁禹利落的跳下车,看着安婳跑远的背影笑了笑,“没事,以后每日派人去城东买些灌糖香送到王妃屋里去。”
管家努力眨了眨眼,盯着祁禹唇角的笑,连忙答应下来,“知道了,王爷。”
他没有看错吧,他家王爷笑了?
祁禹想起安婳那双白皙细腻的双手和泛着粉嫩的指甲,又添了一句,“买来后,先送来给我。”
“是。”管家躬身答道。
第60章
禹王府里静谧安宁, 海棠苑里却传来琉璃破碎之声, 卫贵妃大发雷霆的将杯碗茶盏摔了一地。
“皇上最恨女人不守妇道,本宫才想到要用此计, 可皇上怎么会不但不罚他们,反而允许和离?此事若传出去,祁禹必定又会赚尽美名!”卫贵妃粗喘着气怒道。
祁叹抿唇,心不在焉的听着卫贵妃抱怨, 他脑海里全是安婳最后看他的眼神,好似他就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卫贵妃坐到椅子上,平息了片刻怒火,问:“那个民妇怎么会忽然改口?”
祁叹摇头, “不知道,我说她儿子在我们手中, 本就是骗她的, 我的人绑了她儿子后,就被另一伙人劫了去,青县民乱,想混进去再抓人实在不易,所以我便骗了她, 也许是她发现了实情, 才会忽然改口了吧。”
“派人去杀了那个贱妇!”卫贵妃眼睛里冒着火光。
祁叹皱眉,“不过是个平民, 何必再涂生事端。”
卫贵妃揉了揉眉心, 祁叹说的有道理, 林娘被杀的消息若再传到景韵帝耳中,恐会生事。
她勉强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叮嘱祁叹,“你此次前去青县平乱一定要万事小心。”
祁叹不屑的轻笑了一声,“我自有良策,不必担心,他们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罢了,李廉汉空有武力却没有脑子,才会连一帮群民都搞不定。”
卫贵妃见他如此笃定,便放下心来,只安心等祁叹立功归来,盖过祁禹提出和离之功的风头。
不久后,林宛柔和李梁便正式签了和离书,李梁虽然不甘心,却别无他法,景韵帝已经下旨的事,他自是不敢反抗,默默把名字签了。
他此番在皇上面前丢尽了脸面,景韵帝日后恐怕不会再重用他。
“小姐,这是今天的灌糖香。”冬桃端着管家亲自送来的灌糖香走进来,眉开眼笑的道。
安婳拿起一颗栗仁放进嘴里,口感绵软,甜而不腻,香味依旧,最近她每天都会收到这样的灌糖香,不但没吃腻,还越吃越喜欢。
冬桃低头,看着已经剥好的栗仁奇怪道:“管家在哪里买的?奴婢怎么不知道有哪里的灌糖香是剥好了卖的?”
安婳看着一颗颗圆润饱满的栗仁,想起祁禹剥栗子时认真的眉眼,不由笑了笑,没说话。
冬梨走进屋禀报:“小姐,林娘来了,在外面求见您,说她要走了,想来跟您告别。”
安婳沉默了一会儿,拿出两个银元宝递给冬梨,“把银子给她,告诉她,她的心意我知道了,日后好好生活。”
“是,小姐。”冬梨接过银子走了出去。
冬桃瘪嘴,“她那么对您,您何必还给她银子?”
“也是个苦命的。”安婳看着窗外道。
林娘心里忐忑,抱着女儿在王府门口走来走去。
冬梨默叹一声,走过去把银两交给她,转达了安婳的话。
林娘连连摆手,含泪拒绝,“民妇绝不能再要王妃的钱,民妇就是想来跟王妃道歉,顺便跟她告别。”
“王妃既给了你,你便收着吧。”冬梨把银子放到她怀里,提着裙子跑回王府。
林娘立刻追了上去,却被侍卫拦在门外,她握着银两痛哭出声,在大门口跪下,朝里面磕了三个响头,怔怔的看了半晌,才颓然离去。
林娘走后,安婳以为此事彻底了结,没想到这日宫里却来了旨意,说景韵帝想要亲自来看看禹王妃的铺子。
来看景韵帝近来无聊的很。
云裳香闺都是女儿家的东西,景韵帝自然不敢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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