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柔立刻喜上眉梢,开心道:“那真是麻烦姐姐了。”
从缙云小筑出来后,冬桃就忍不住道:“小姐您何必送衣服给她,她明日出尽洋相才好。”
“她如今住在王府里,如果穿得不好,大家会觉得是我这个当家主母苛待了她。”安婳低声解释。
冬桃小声嘟囔,“真是便宜她了。”
安婳无所谓的笑了笑,只要恣柔安安分分的呆在王府里不惹事,这些小事安婳愿意迁就她,如今祁禹不在京城,她不想多生事端。
祁禹已经走了三个月了,天气越来越热,不知他在阑州是否适应,安婳看着蔚蓝的天空,轻轻眨了眨眼。
第二日,安婳和恣柔一起去了李府的别院,李府的别院建在山里,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因为知道李府喜静,所以只带了两个小厮赶车,连贴身丫鬟也没有带一个。
恣柔挑了一件桃粉色的抹胸裙,脸上的妆容一看就精心打扮过,平日带着病态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艳色,看起来很是招摇。
安婳穿了一件翠绿色莲蓬裙,外披淡青色轻纱,在初夏里显得生机勃勃,脸上只施了淡妆,路过花园的时候,随手摘了一朵嫩黄色的小花别在头上,更衬得她姿容娇美,如花中仙子。
恣柔看得安婳如花似玉的脸,眼神里流露出几分羡慕与妒忌,忍不住道了一声:“姐姐真绝色。”
安婳浅笑了下,和她一起走进了内院。
李汉儒是位文官,喜欢文雅清幽,山里人烟稀少,风景宜人,别院里建的朴实雅致,就连府里的侍女和仆人也穿得很素雅。
众人早就到了,正期盼的看着门口,眼中都是等着看好戏模样,流露着满满的兴奋。
安婳和恣柔一走进去,大家的目光立刻便聚拢了过来,全都伸着脖子张望,待看清了恣柔的模样却有些失望,她们本以为能让祁禹带回府的女子必定貌若天仙,也暗暗期盼着,能有人在容貌上压过安婳,可恣柔漂亮是漂亮,比起安婳终究是差了几分,而气质和韵味更是没法相提并论。
李文人站起身,微笑招呼道:“参见王妃,这位就是恣柔姑娘么?可真是个美人,难怪能让禹王痴心一片。”
李文儿还记恨着安婳当初让她在宫里丢尽脸面的事情,这次请恣柔来就是想给安婳添堵的,于是一见面,就开始提祁禹心悦李文儿的事。
屋里坐着的几位贵女听到李文儿的话,全都掩唇笑了起来,恣柔是不是真的美并不重要,只要能让安婳难堪,就够她们看笑话的了。
任她安婳再漂亮又如何?相公的心还不是不在她那里?
不过她们也只是偷偷笑一笑,祁禹如今正得圣宠,而安婳是他的王妃,她们自是不敢轻易招惹,恣柔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还没娶进门的女子罢了,京城贵族中从来不缺少这种风花雪月的小玩意,她们也就当个笑话看看。
恣柔屈了屈腿,柔柔的笑道:“多谢李小姐夸奖。”
安瑶却是个不怕事的,如今祁禹越来越受皇上宠爱,她看安婳越发的不顺眼了。
祁叹之前一直在关禁闭,便还没有降她的位份,她却自以为此事已过,又安枕无忧起来。
她勾唇笑了笑,道:“文儿,你快些让恣柔教教你怎么才能得到男人的心,以后好找个好男人嫁了,恣柔可是比那些身份尊贵的,更懂得如何虏获那人的心。”
安婳在林宛柔身旁坐下,与林宛柔相视一眼,然后一同含笑看着这些人表演。
安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大家看李文儿的眼神都变了变。
李文儿心高气傲,自认为身分不比安婳差,比起安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凭什么安瑶都可以嫁给皇子,她却只能嫁给臣子?
她一直心有不甘,可如今剩下的皇子里,四皇子年级尚幼,三皇子是个病秧子。
她年前因为落水大病了一场,婚事便耽误了下来,一直没有出嫁,如今已经快成了老姑娘。
安瑶根本没想到这一点,在场的众人却都想到了,不自觉偷笑了两声。
李文儿眼里闪过一丝暗色,冷冷的看了安瑶一眼,然后幽幽笑了下,对恣柔道:“对啊,姑娘快教教我怎么才能拴住男人的心,我可不想以后成婚了,夫君却不喜欢我,到时候连孩子都没有机会生,在府里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她这句话不但说了安婳,也连带着安瑶一起说了,成婚后祁禹在外征战一年,安婳没有孩子尚且说得过去,祁叹却一直在京城,安瑶一直未孕,祁叹和王贵人的事又传的风言风语,大家虽然不知道是安瑶给祁叹下了药,却都觉得祁叹是因为看不上安瑶,才跟景韵帝的妃子不清不楚,所以都在背后偷偷嘲笑安瑶,只有她还有那份闲情逸致来看安婳的笑话。
安瑶面色有些难看起来,后知后觉的发现大家待她的态度大不如前。
安婳抬眸看了李文儿一眼,李文儿对安瑶的态度有些奇怪,以她们二人以前交好的关系,哪怕她心中有气,也不会这样公然让安瑶难堪。
恣柔笑了笑,颇有些得意的回道:“我哪里懂得什么手段,不过是王爷爱护我罢了。”
李文儿亲自领着恣柔落座,装作关切的问:“姿柔姑娘,禹王何时娶你进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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