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雀跃的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鸟:“小离,我眼睛没花吧,那个、那个如此英俊潇洒的男人,就是上回在饭局上见到的爵少?哇!真的是他啊!”
“他、他过来了,而且是朝我们走过来了哎!”小王深呼吸一口气儿,激动的浑身颤抖。
时离想转身离开,却被后面的人叫住了脚步:“时离!”
小王浑身一激灵,不可思议的望向时离:“爵少是来找你的?”
时离咬着唇瓣,扭过脑袋。
小王松开时离的胳膊,朝她挥挥手:“那、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虽说不打扰,但小王走的时候,边扭着脑袋边偷偷往这边瞧着。
“你来干什么?”时离边说边朝路边走去,因为站在这个地方太过显眼,来往的都是下班的同事。
已经有几个同事的目光望过来了,有的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时离,昨天的事完全是误会。”夜爵皱着眉头,见时离走的急,差点被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撞到,他赶紧张开手臂,把她往身边拉了拉。
时离人站住,站在一棵大树后,垂着脑袋,望着地面上的帆布鞋,还有一双锃亮昂贵的皮鞋。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轻嘲。
你看,无论是在外表,还是在其他的什么地方,她和他都格格不入,那么的不合拍。
她终于收拾好情绪,缓缓抬起头来,望着他处在树影下黑亮的眼睛,用近乎淡漠的语气说道:“夜爵,我们分手吧。”
没有喊夜哥哥,而是直呼其名,瞬间就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
夜爵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被薄怒替代,“时离,你说什么?”
他压低了嗓音,语气有些颤抖,使得时离不敢再和他对视,她别开视线,又重申了一遍:“分手吧,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分手只需一个人说出来就好。夜爵,我们不合适。”
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他们都不合适。
她曾经期待自己是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而他就是她的白马王子,可是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适合存在在童话里,而他们生活在现实冷漠的世界,一切都变得不可能。
“昨天晚上我和唐然在一起,完全是因为我爸给我打电话,说是家庭聚会,庆祝他出院。我实在没想到他们骗我,安排了一场变相的相亲。”夜爵深吸一口气儿,不善言辞的他,竟然为了解释,说出了那么多话。
时离诧异的同时,又有了一丝悲哀。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他和唐然在一起的一幕,犹如一抹朱砂痣,在她心中抹不去,因为她知道,唐然就是时姝,就是夜爵的初恋情人。如果他知道真相,还会这般向她解释吗?
固执的时离,干干一笑,她仰起头,近乎瞻仰的望着他的面庞,“夜爵,我累了,我们放过彼此吧。”
她发觉自己无法在知道时姝还活着的情况下,还能继续心安理得的和夜爵在一起。
这几晚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精神几近崩溃,满脸的疲倦,仿似早已被蛀虫侵蚀的老树,无法再经历风吹雨打。
“为什么?”他直直的盯着她,黑沉的双目如此时西落的太阳,似乎变得黯淡无光。
时离偏过脑袋,望着路边的野花,缓慢的开口:“如果姐姐还活着,你们早就已经结婚了吧。”
听到这话,夜爵眉头一皱,“姝儿已经死了,时离,你怎么还从过去走不出来呢?”
时离五指一紧,她的喉咙像是塞了团棉花,她好想反驳他,告诉他时姝没死,她还活着,活着!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夜爵,你至始至终爱的都是我姐姐罢了,我不过是个替代品。”时离冷漠开口,眼睛酸涩的难受。
这个问题,在她心中思考了很久,她一直没敢问出口。
夜爵之所以愿意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就是因为她是时姝的妹妹,他只是爱屋及乌罢了。
高大的身影微微一晃,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他漆黑的凤目紧盯着少女低垂的脑袋,抬起手掌想去抚一抚,又无奈的放下。
“时离,为什么因为一个唐然,你就这么一口咬定的、给我判了死刑?我根本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啊!”
“不,你会。”时离坚定的抬起头,因为时姝给你有了个儿子。
夜爵是个负责的男人,如果他知道唐然的一切,他怎么可能任由他们母子流落在外面?
而她呢,怎能狠心不要脸的破坏人家的三口之家?让小鑫没有了爸爸?
况且,夜家夫妇也撮合他们在一起,只要她选择退出,将会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想到这儿,时离瘦小的身体一个劲儿的颤抖,放弃夜爵,成全别人,这种伟大的事,说出容易,想要做到太难。
她现在感觉就像有跗骨的东西要从身体里剥离出来,生生的分离,痛的她无以复加。
她背转过身,只留下一道冷漠的背影。
风轻轻的吹来,夜幕开始落下来。
路两边的路灯,微微的亮起来。
“就这样吧……”
公交车驶过来,时离快步走过去,待车门关上的刹那,她才敢回头看一看路边的那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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