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行昭提议道:“要不要去露营。”
“露营?”
“带你去感受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生活。”
阮悠歪头:“去哪里露营?兰亭山吗?就我们两个?”
一连三个问题问出,越行昭合起来回答:“兰亭山,就我们两个。”
“不是我们两个,你还想组团?”
能两个人单独相处,是傻了才会叫电灯泡加入,很明显的,越行昭并不傻。
阮悠却不是这么想,她想的是,既然要去露营,应该人多点,两个人去露营,那不叫露营,叫看风景。
心里想着,阮悠说了出来。
越行昭:“……又变笨了。”
“什么叫又变笨了?”阮悠很是不服气,“你高考高了我几分,就能说我笨了吗?”
蓦地,越行昭的脑中浮现出一年多前的一段文字记忆。
【为什么阮悠被他压在下面,还差了好几分。】
他咀嚼了两遍,停下脚步站在林荫道和石板路的接缝处。
阮悠左手臂一紧,踏上高了一级的林荫道,转过身,对上了越行昭隐含不知名笑意的眸子。
“你又想干嘛了?”阮悠本能的问。
被欺负过太多次,她已经形成了一种反射弧了。
越行昭笑意渐深:“不想干嘛,走吧。”
阮悠古怪的盯了他几眼,转回身继续朝校门口走。
*
和上周回来时一样又抄了一次近路,阮悠给越行昭戴好棒球帽,让他跟在自己身后几米远的位置。
门外,阮志杭看到心心念念的女儿出来,刚上前一步,看到后边的越行昭,脸色登时就变了。
越行昭那张脸,漂亮的能让人看过一次便记住,尤其是在柳城汽车站,越行昭给阮志杭留下了深刻的坏印象,想不记住都难。
别说他戴了棒球帽,哪怕是戴了防毒面具,阮志杭都能眼尖的认出他。
这样一个小白脸鬼鬼祟祟的跟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阮志杭立即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然而,呵退的话还在肚子里打草稿,越行昭似乎是认出了阮志杭,路过的时候微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继而没做停留的走过。
行为举止很有风度,像个礼貌的后辈。
“……”
阮志杭如鲠在喉,一肚子的墨水憋住没法挥洒,老难受了,但这并不表示,他对越行昭的印象有所改善。
光是凭这股子难受劲和天然的看不顺眼劲,阮志杭对越行昭的印象分非但没增加,反而是唰唰唰直线下降,在正负线上徘徊。
阮悠观察着阮志杭的表情变化,里里外外暗暗分析了一遍,试着开口:“爸爸?”
阮志杭一脸的严肃:“悠悠,那个小白脸怎么和你一块出来。”
大概是真的被越行昭这个人给讨厌到了,阮志杭没顾得上是在女儿面前,直截了当的叫了小白脸。
一听这称呼,阮悠当即把想说的话改掉:“他好像……和我顺路。”
“不是他偷偷摸摸跟着你?”
“不是。”这个还真不是,是一起走出来的,当然这话,阮悠不能说。
阮志杭脸色稍缓,带着女儿坐进车里:“悠悠,爸爸跟你说,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要时时刻刻有防备心,各种通讯工具也要随身携带,像那个小白脸一样和你顺路的,更加要提防。”
阮悠应声说了好,心里默默想,看来还不能和爸爸妈妈说男朋友的事。
阮志杭不知道女儿早就被口中的小白脸给拐跑了,又说了些注意事项,驱车回家。
阮悠在兰临市的家位于市中心边缘的一个高级住宅区,到家后,和阮志杭覃丽笙吃了顿晚饭聊了些大学校园的生活,早早的进房间休息。
次日上午,阮悠跟着覃丽笙去兰临市的三甲医院中心医院做一个月一次的身体检查,又去了趟医院里的咨询室。
一番检查做完,覃丽笙拿着单子去缴费,阮悠等在门诊部的大厅里。
今天来医院看病的人很多,一眼望去,供病人和家属休息的位置几乎全坐满了。
阮悠穿梭在座位之间,发现靠边的地方有个年轻的妈妈抱着孩子上了楼,忙提了些速度往空位子赶。
各种各样的检查,特别是最后那个做下来,她实在是有点累。
揉了揉额角,阮悠又稍微加快了点速度,眼看着空位子近在一步之遥,有个身影抢在她之前把位置给占了。
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熟人。
“凌霜?”
凌霜急喘着气灌了口水,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起头来。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显然,凌霜没有认出阮悠。
不过想想也是,前后变化很大又有一年多没见过的人,认不出是情有可原,认得出是眼力极其好。
何况凌霜对阮悠的印象牢牢的停留在圆脸时期,巴掌脸的她,可以说是另外一张脸。
很仔细很努力的打量了不下五六遍,依然没能认出来。
阮悠微笑着提示:“去年,我在你家住了两天。”
凌霜惊愕了:“你是悠悠?!”
极大的分贝,引来周围一圈人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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