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特意把帐篷搭远的说。
穆可可郁闷不已,又转回去盯住帐篷。
盯到脸快麻木,周奇回自个儿帐篷补觉了,帐篷终于从里面被打开。穆可可秒速站起来,准备好的措辞正要出口,在看到出来的人是阮悠后,傻眼了:“悠悠?昭哥呢?”
阮悠用手挡了下阳光:“他在我旁边的帐篷里,怎么了,他还没起来吗?”
“……好像,应该,是吧。”穆可可更加郁闷的说。
“没起来就让他多睡会儿,昨天他背了我一天,很累的。”边说着,阮悠回了趟帐篷,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东西。
穆可可定睛一看,脸抽搐了:“法语词典?悠悠你可别告诉我,你要自己上个早自习。”
阮悠还真点头了:“山里环境好,很适合晨读。”
穆可可彻底被打败了:“悠悠,你……好好晨读,我去补个觉。”
目送穆可可进帐篷,阮悠找了个相对远的位置,翻开词典,开始纯正的发音。
清晨的兰亭山有薄薄的云雾缭绕,阮悠坐在一块大岩石上,微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念着单词和句子,悦耳动听的声音发酵成一首能助人好眠也能将人唤醒的优美曲子。
越行昭的帐篷和岩石所在之地最近,被阮悠的声音唤醒后,他走出帐篷,循声走到距离岩石数米之外的草丛,然后顿住了。
视线里,阮悠沐浴在一片纯净的晨光下,栗色的发丝散发出金色的光芒,整个人圣洁的像是从天而降的精灵,纯美而宁静。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她暂停了晨读,下巴微微上提,一双掩藏在浓密睫毛下的大眼睛,灵动的闪了闪。
“你起来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越行昭没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阮悠合上词典,手才按住石头,就听到他说:“坐在那里别动,我过去。”
顿了一秒,阮悠收回手坐直,看着越行昭一步步的靠近自己,直到近在咫尺。
“我比你高了一点耶。”阮悠开心的说道。
越行昭:“想不想更高。”
“想。”
话落,阮悠感到腰间一热一紧,身体被抱起又稳稳的停在半空。
她撑住越行昭的肩膀,低下头,对上了一双极尽温柔的眼眸。
好像,更喜欢他了呢。
*
兰亭山的露营在一天后结束,休息了两天,长假跟着结束。
国庆的长假对很多学校来说,大概都是个分水岭,长假一过,大学城内多所学校进入了忙碌期。
社团,学生会,期中考试,体育课轮番来袭,还时不时有讲座和其他活动冒出来。
这般忙忙碌碌的到期中考试的最后一天,大学城内的青春活力之气慢慢回升。
阮悠有好几天没和越行昭见面,写完最后一题,检查两遍,跟穆可可舒妤打了个招呼,提前交了卷子。
法语系的考场在法学系的隔壁一栋教学楼,出了考场,阮悠下楼穿过绿化带,先回宿舍区大门边的一家奶茶店买了两杯热的鲜奶,再去法学系的考场。
老实讲,越行昭会念法学系,阮悠是很吃惊的。
法学系那么枯燥乏味的专业,真心不适合越行昭的性格,刚知道那会儿,阮悠还担心他以后会在法庭上用武力解决案件。
要不是真见过他背法律条文背的很溜,阮悠大概会以为,他是眼睛一闭,随手勾的专业。
不过,学法学也挺好的,起码他的脾气,和高中比起来,好了很多。
一路想着,阮悠进入楼道上了楼梯,找到法学系的考场,靠在墙边等待。
自从贴吧事件之后,阮悠和越行昭的知名度比开学初更高,不提其他专业的学生,单是越行昭班上的同学,基本上没有不认识阮悠的。
坐在门边的一号同学,写不出答案烦闷的转着笔,猛然瞥见阮悠的身影,激动的忘了自己在考试,转头就朝后边几排的越行昭喊。
“昭哥,嫂子来接你了!”声音大的能把教室抖三抖。
越行昭眼皮子一抬,看到阮悠探着脑袋有点不太好意思的靠在门框后面冲自己笑,回道:“让她等我一会儿。”
一号同学:“好嘞!”
监考老师:“……”
法学一班其他同学:“……”
考个期中考试都能秀恩爱的,除了这一对也是没谁了。
法学一班的几十号同学司空见惯,抬着头瞧了瞧阮悠,又低头专心答题。
两个监考老师是头一回碰到这种“大阵仗”,不能对考场外的同学说什么,对考场里的同学是可以的。
引起全班短暂骚动的一号同学自然成了靶子,只不过还没教育,越行昭拿着写满的卷子放到了讲台上,利索的把黑水笔插进上衣口袋,很有礼貌的对挡住门的监考老师说:“麻烦您让让,我女朋友在外面。”
没有女朋友的监考老师:“……”
人卷子答完了要出去,还能咋办,再心塞也得让路。
顺利出了考场,越行昭习惯性的摸摸阮悠的头发:“等多久了。”
阮悠并不在意自己等了多久,粗略的给了个两三分钟,她取出袋子里的鲜奶,插好吸管递给越行昭:“我刚买的,还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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