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笑。”仗着地铁里人多,阮悠很有底气的仰了仰脖子,“除非你承认自己吃醋了。”
越行昭:“嗯,我吃醋了。”
阮悠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脖子低回去,在越行昭的下巴亲了一下。
“亲这里。”越行昭不太满意的指指自己的嘴。
旁边一个头发半白的老爷爷,敲了敲拐杖:“年轻人,这里是公共场所,克制一点。”
越行昭:“……”
阮悠捂嘴偷笑,笑到泪花快挤出来一滴,她顺了顺气,抬头看地铁上的电子荧幕:“对了,我们要去哪里。”
临大的地铁站能坐到兰临市二环的最东边,到目前为止已经三站过去了,越行昭仍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过几站再不下车,想乘上另外一趟地铁回学校,就很悬了。虽说明后天是休息日,但阮悠的原则是能不在外面住,就不在外面住,特殊情况除外。
可她不知道的是,今天还真就是特殊情况的一天。
亲眼目睹女朋友被人示好,又有前段时间和开学初的表白,越行昭临时决定,要带阮悠去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在末尾站附近,下了地铁,阮悠跟着越行昭进了一个看起来年代很久远的巷子,穿过长长的巷子,来到一间看起来很老旧的大屋子门口。
“这里是什么地方?”住在兰临市十几年,阮悠还不曾见过这样的一条街。
无论四处张望多少遍,都找不到现代感。
“进去就知道了。”越行昭推门而入。
应该是有段时间没有住人了,大门开启的瞬间,淡淡的灰尘飘了出来。
阮悠挥了挥手,抬起胳膊挡住口鼻,又用手掌捂住越行昭的。
越行昭反握住她的手,走进屋子里,腿一勾,大门“吱呀”一声关闭。
门合上,空旷的室内变得昏暗无比,伸手不见五指。
走到一处像是台阶的地方,越行昭松开阮悠的手:“站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阮悠轻轻的说了声好,等在原地。
没过多久,黑暗的四周被灯光照亮,阮悠稍微闭了会儿眼睛,适应了光线睁开后,眼前出现一个大大的类似道场的圆台。
“这是……武馆?”
“是我以前经常来的地方。”越行昭不知从什么地方拿了两套道服过来,“把这个换上。”
阮悠接过道服,蒙蒙的盯了好一阵。
看出来她的疑惑,越行昭勾起道服的一角:“想要我帮你换?”
一瞬间,阮悠的脸红爆了,她胡乱的瞄几眼,瞄到一间开着的房间,小跑着过去:“谁想你帮,我自己会换。”
几秒跑进房间,阮悠把门严严实实的关上落锁,将脸埋进道服里。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那个她了,特别是开学以来,听可可她们和其他宿舍的女生提过不少。
另外就是,自从和越行昭在一起,穆可可和舒妤时不时的会灌输一些她们懂得和从其他人那里学到的知识给阮悠。
阮悠天生的面皮薄,每次都听得面红耳赤,好在时间一长,倒也慢慢的适应了。
可那也仅仅是在面对除了越行昭以外的人,一对上越昭,尤其是他不正经的时候,阮悠真的没什么抵抗力,仿佛真的就是上辈子欠了他似的,要被他吃的死死的。
又想到这点,阮悠轻轻的呼了口气,脱下外套开始换道服。
一件件的穿好再系好腰带,她把换下的衣服挂到房间里的衣架上,打开门出去。
武馆里寂静无声,只有越行昭在圆台中央换道服,还是换到一半。
阮悠在抹药膏的时候见过几次越行昭裸着背的样子,那会儿只想着他背后的伤,没有其他的心思,这会儿直直的看到他的后背,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
刚退下去的热意再度蔓延到脸上,阮悠掌住发烫的两边脸颊,偷瞄了一眼,然后是两眼,三眼。
边脸红边偷看的走到圆台下,阮悠隐约看见锁骨下方靠近胸口的位置,被头顶上方的灯光照出浅色的一个小点。
犹如被浇下一盆冷水般,阮悠脸上的红晕尽散,两道细眉微微蹙起。
那是什么?
不等她多想,肩头传来滚烫的热度。
阮悠猛然抬头,入目是越行昭放大的双眼以及翕动的唇:“不舒服?”
她想说没有,嗫嚅几下,改了口:“有一点。”
越行昭好看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背抬起试了试阮悠光洁的额头。
没感觉出类似生病发烧的烫意,他微弯下腰,手臂穿过腿窝,将阮悠抱起来。
“怎么了?”阮悠还有些不在状态。
越行昭没回答,只是抱着她走进一间休息室,轻轻的放到床上,再摊开被子盖好。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收拾一下其他地方。”
阮悠轻轻的嗯了一声,等越行昭离开房间,她垂下眼,接上被中断的思路。
想了很多遍仍是无法思考出结果,阮悠闭了闭眼,抚上自己的额角。
算了,不想了,应该是灯光的关系。
*
夜幕降临,街头的路灯散发出柔和的晕黄光芒,给萧条感十足的老街带来一丝烟火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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