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说到底,你只是为了越家,根本不关心爸妈的死活!”
用尽全力的喊完,一根很粗的鞭子甩在了越行昭的后背。
“啪”,沉重的一声响后,是更加沉重的一串。
越行昭冷脸受着,眼中的血丝不减,半声痛吟都没有逸出来。
一连抽打了很多下,越桓德喘着气扶住书桌,凌厉的眼眸中难掩苍老之色。
第二天,越行昭去了柳城。
没过几天,陈润尧跟着去了柳城,并在越行昭住的公寓楼住下和他一起到三中上学。
没有了越家压抑的气氛,越行昭在柳城过得还算自在,只不过,他不想三年就那样过去,而阮悠的出现,将他原来的想法打破。
阮悠更加心疼了:“早知道我就不转学了,如果我不转学,你就不会受那多伤。”
“不怪你。”越行昭摇头,“我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反抗,不能再忍一段时间,这样就能早点和你重遇。”
阮悠的心头不可抑制的泛酸了。
她静静的听着他越来越哑声的话语,看着他通红的双眼,抱紧他,声音很轻很柔:“都过去了,哥哥,以后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越行昭闭上眼,将脸埋进她的颈窝。
呜咽声从口中逸出,低低的在空气中散开。
这一刻,他像只小兽,脆弱的让人心疼,让人揪心。
但嘴里的苦涩一点点的散开了。
夜,更深了。
风,也停了下来。
天边的明月,没了云层的遮挡,越来越亮。
*
回到大院里,阮悠把越行昭送进房间休息,和越桓德再次进行了交流。
和之前那次不同,这回,阮悠没有紧张,没有任何的惧意,以越行昭女朋友的立场,直视越桓德:“越爷爷,您应该也是对伯父伯母的牺牲感到难过的吧。”
进来的时候,她有注意到那张全家福的摆放位置变了,很显然,是有人拿过了。
越桓德依旧严肃着脸,那微动的眼角皱纹,却是表明他默认了。
阮悠露出一个浅笑:“我爷爷曾经和我讲过一个道理,他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先修身齐家,是没有办法治国,平天下的。”
“我不知道您对齐家是怎么看的,我想说的是,越行昭他需要一个温暖的家,如果可以,请您和他好好的沟通一次,虽然他说他恨您,但我看得出来,那不是真正的恨,是过不去那道坎。”平平静静的说完,阮悠对着越桓德欠了欠身。
良久,越桓德坚毅的脸上,出现松动的迹象。
*
半个小时后,兰临市进入深夜。
阮悠提着行李箱,由越桓德派人开车送回了家。
阮志杭和覃丽笙似乎是早料到阮悠会回来,面色凝重的坐在沙发里。
静默片刻,阮志杭打破了这份寂静:“这么快回来了?”
“嗯,”阮悠放下行李箱,坐到沙发对面,“刚从男朋友家里回来。”
覃丽笙和阮志杭没想到阮悠会直接就承认了,花了一秒消化了这个事实。
阮志杭:“什么时候交的。”
“开学的时候,”阮悠一五一十的说,“爸爸,妈妈,以前的事,我全知道了。”
这话,无疑是一颗手榴弹,在覃丽笙和阮志杭耳边炸开了。
覃丽笙面色一凝:“你男朋友,是那个男孩子?”
阮悠应声,又点了下头:“就是妈妈你做饭让我带下去那次,等我的那个人。”
阮志杭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不是女的吗?”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阮志杭扬声说:“难道是车站和学校的那个小白脸?”
“他不是小白脸,”阮悠纠正道,“他是我男朋友,是我喜欢的人。”
阮志杭心塞了:“悠悠有男朋友了,都不要爸爸了。”
覃丽笙看他一眼,平静的问女儿:“怎么知道的。”
阮悠原原本本回答道:“看到他胸口的疤痕。”
不待阮志杭和覃丽笙要说什么,阮悠继续说:“爸爸妈妈,我很喜欢他。”
是他让她学会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喜欢的尽头是爱,而爱是无止境的。
或许这种喜欢和爱需要失去不用长大的资格,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心甘情愿。
看着女儿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模样,覃丽笙的脑中浮现出了许多的画面。
那一年,送阮悠到医院后,覃丽笙和阮志杭一个在医院照顾女儿,一个去打听整个事件的经过。
奇怪的是,除了保安人员说的那些,其余的事,比方说救阮悠的那个小男生,他们一概不提。
阮志杭询问未果,便没再继续,去医院和老婆一块照顾女儿。
当晚,阮悠醒了过来。
只不过没等他们关心一番,阮悠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口中念着听不懂的话。
“悠悠?”
“悠悠?”
叫了许多声都没有效果,反而让阮悠越来越害怕,覃丽笙和阮志杭急忙叫了医生过来。
诊断以后,医生告诉他们,阮悠是惊吓过度,并且把发生的事的错误全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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