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悠和穆可可齐齐笑出声。
床头,越行昭贴了一半纱布的手握住阮悠抖动的脚踝:“别动。”
半命令式的话语,听在李莲月耳中,甚是不舒服,还有趁机吃豆腐的超大嫌疑。
“那什么谁,你握够了没?处理个伤口需要这么久?”
越行昭没搭理她,贴好纱布,瞥向穆可可。
穆可可会意,拽住李莲月的手往外带:“悠悠,你好好休息,我们还有比赛先走了。”
“我没有……”比赛两个字没说出来,李莲月被速度的拉到外边,然后听到穆可可问,“你说的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我不知道,但长什么样我记得。”李莲月拿手肘碰碰穆可可,“你要去找她?”
穆可可:“给她拍张照。”
李莲月:“?”
屋内,少了两个超大瓦数的电灯泡,越行昭扶阮悠靠到枕头上,给她盖好被子。
应该是受了伤的关系,阮悠沾到枕头,困意便如潮水般袭来,上下眼皮慢慢的打架。
看出她的倦意,越行昭拢紧被子:“困就睡会儿。”
阮悠无声的打了个哈欠,点点头,阖上双眼。过了两三分钟,浅浅的睡眠呼吸从她一缩一张的鼻间逸出。
和平时的不太相同,睡着的阮悠给人一种瓷娃娃的感觉,躺在医务室单人床上这很难想到的地方,更是让她看起来一碰就会碎。
这样的感觉,在越行昭心头掀起一阵巨浪。他凝眸看着,眼神从稍显苍白的脸颊上一点点的往下游移,掠过脆弱的脖颈,停在包了纱布的手掌。
盯了许久,“嗡嗡”的振动声从裤兜里传来。
越行昭拿出手机,长指一滑,深黑的眼里泛出极度危险的光。
*
阮悠一觉醒来是在五个小时后,地点由医务室的单人床,变成了自己卧室的大床,本该坐在床边的越行昭,变成了忧色难挡的覃丽笙。
“妈妈。”阮悠无意识的撑着手要起身,掌心一碰到床单,伤口处的疼痛感荆棘般扎进皮肉里,疼的她低吟出声。
覃丽笙忙托起女儿的右手,紧张的察看,没发现有出血的迹象,提起的心稍稍落下:“还有没有什么地不舒服?”
“没有了。”阮悠轻轻的摇头,扫了一圈卧室,“妈妈,我怎么会在家里。”
“是你的班主任打电话给你爸爸,说你摔倒了,让我们早点接你回家休息。”
两个小时前,阮志杭在餐厅的办公室里接到阮悠摔伤的消息,即刻开车去学校女儿,并通知覃丽笙。
餐厅离学校有十来分钟的车程,阮志杭心急如焚的压缩成几分钟。
当看到女儿安静的躺在医务室的单人床上,手上和脚踝包着纱布的时候,阮志杭既松了口气,又心疼。
和守在床边的乐娉婷交流了下大致的经过,便抱起女儿回家。
“乐老师来看我了?”阮悠睡着以前,医务室里只有她和越行昭,乐娉婷是不在的。
“乐老师听到消息就赶到医务室陪你,在你爸爸把你带走后才离开。”覃丽笙帮女儿扶好枕头,“悠悠,你是怎么摔倒的。”
阮悠靠躺进枕头里,脸上露出一个不让人担忧的笑:“是参加比赛的时候,不小心摔倒的。”
没见阮志杭在,又问道:“爸爸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阮志杭端着刚煮好的黄豆猪蹄汤打开房门,听到女儿的话,激动的汤汁晃了几圈:“宝贝醒了,伤口疼不疼,疼就和爸爸说,爸爸送你去医院检查。”
覃丽笙把差点洒出去的猪蹄汤接住摆到床头柜上:“给悠悠包扎的老师很专业,不需要去医院。”
阮志杭从女儿醒了的情绪中出来,仔细观察阮悠的右手,不动声色的顺着覃丽笙的话接下去:“是包扎的很专业,就是有点丑。”
“不丑,”阮悠一秒反驳,“他很仔细的在给我处理伤口。”
平心而论,越行昭包扎的是不咋样,以阮志杭的审美,的确丑丑哒,和裹了几层白布没什么两样。
但在阮悠眼里,白布带着越行昭的关心,和好看难看没有关系。
阮志杭不在意包扎的如何,他真正在意的是女儿的伤势,覃丽笙也是。为了女儿能够好好养伤,夫妻俩一致决定,明天帮她请假。
谁知阮悠再次一秒反对:“我不请假,我答应了同学要帮他加油。”
“我摔的不重,休息一晚就能好了。”说好了在终点等,她不能食言,也不想食言。
覃丽笙眉头微皱,她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在不受控制的发展。
看了阮悠清澈见底的眼睛和一如往常的神色,覃丽笙按压眉头。
应该是她想多了。
第32章 除了他
阮悠的坚持最后得到了覃丽笙和阮志杭的让步。
因为比赛是在下午也恰好是下午,他们答应让她下午去学校,上午得在家好好休息。
能去加油,阮悠自是乖巧的说好,喝过对养伤有益的黄豆猪蹄汤,她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用左手拿起手机,想给越行昭发个消息告诉他自己在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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