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湛蓝色的天空经历了华灯初上,霓虹灯闪烁和星辰密布的夜景,变成了深黑的墨色。
越行昭转着黑水笔,随意的瞄了眼几经变换后的夜色,把目光挪回阮悠的侧脸上。
冷感白和浅黄交融所形成的灯光下,半透明的细小绒毛被染上了暖意,懒洋洋的服帖着。
栗色的碎发松松的拢到耳后,薄薄的耳骨隐匿在肌肤的包裹之中,随着呼吸微动,又软又可爱。
盯了几秒,越行昭搁下笔,搓着指尖缓缓的向阮悠靠近,即将触到耳朵时,楼上传下来“咚咚咚”连续不断的沉闷声响,像斧子突兀的在劈木头,多且刺耳。
阮悠落下最后一个字母,正要念一遍再翻译出来,听到这杂音,从笔记本里抬起头,望了几下天花板,眨着疑惑和薄怒的大眼问越行昭:“是那个人又在开party吗?”
越行昭指尖狠狠一压,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你休息一会儿,我上去看看。”
阮悠掠过玻璃碗里剩下的几颗樱桃,应声说:“嗯。”
第43章 除了他
五秒后,越行昭抵达六楼。
“砰”,不轻不重的一记敲,余音漫长,穿透力十足的扩散到楼道里。
某只少年闻讯赶到门后,通过猫眼看到是越行昭,顿时冷汗岑岑,却不敢不开。
“那啥,你有啥事吗?”顺着越行昭的视线回头看,少年一脸的悲壮,就差发誓了,“我没在开派对。”
越行昭呵了一声,不带尾音,淡漠的能把人给冻死。
少年猛抽一口冷气,抱住胳膊使劲搓,说出来的话都是颤抖的:“我,我在做夜宵。”
“什么夜宵。”越行昭逼问道。
少年:“肉炖蛋。”
“你想吃我可以多做一份。”典型的欺软怕硬,还想讨好人。
越行昭不吃这套,他极淡的睨着少年,话里带着冰渣子:“换夜宵,别让我再听到什么声音,否则我不介意再动一次手。”
“换,我马上换!”少年麻溜的关上门,抹了冷汗,“他妈的吓死个人了,我剁个肉做夜宵都不行了?我有错吗?”
话说完没一秒,门又被敲响了。
少年立刻马上的停止吐槽,讪笑着开门:“还有啥事?”
越行昭:“摸了几下。”
“啥?”少年一脸懵逼,挠挠头,知道是啥事了,“额,我就摸了一下,不不不,我一下都没摸,我就是抓着。”
“啪”,门板和鼻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少年揉着鼻子哀嚎,痛感使得胆子肥了点:“他妈的不就是一个小胖妞嘛,有啥好的。”
越行昭冷眼一瞥,说的话却是很温和:“我喜欢。”
“……”
卧槽,这是发.春了?
像是能听到一样,越行昭冷着声,语气里满是威压:“夜宵别想做了。”
“凭啥啊?”少年悲愤了,“我说给你做一份,是你自己不要的,怪我咯?”
“我有夜宵。”越行昭放柔语调,暗黄的楼道灯照耀下,眼里折射出浅浅的笑意,“还没喂完。”
少年:“……”
他妈的是人吗?
有女朋友很了不起吗?!
吐槽是这么吐槽,终归是忌惮越行昭的武力值,没敢不从。
*
楼下,阮悠复习了几道题,拿手机想查个知识点,按亮屏幕发现竟然快十一点了。
十一点是个什么概念,深夜,将近午夜凌晨,该休息的时间,最重要的是,一个人这么晚的走回家,安全度直线下降。
惊觉自己不能再复习再多待了,越待安全度越低,阮悠赶紧的收了资料和笔,背上小书包。
急切的走到门边,越行昭解决完事情回来了,看她一副要走的样子,握着门把的手一紧,用身体挡住出口。
“复习好了?”
阮悠:“很晚了,我得回家了。”
越行昭松开门把:“在这等着。”
命令式的话语放完,越行昭进屋拿了个东西,递给阮悠:“走吧,我送你回去。”
手里传来微凉的触感,阮悠低头一看,发现是一瓶矿泉水。
心里不可阻挡的泛起甜意,她握紧瓶身,跟着越行昭下楼。
六月初的柳城,夜里的温度不高不低刚刚好,舒服宜人。
清风吹过,带来的是清凉如丝带般的感觉,没有燥热之意。
阮悠和越行昭肩并肩走在忽明忽暗的花坛边,一句话没有,胜过说了千千万万句。
慢悠悠的走过几栋公寓楼,绕出拐角口,又行走了一小段路程,一辆黑色的轿车横着停在路中央。
车子旁边,一男一女在大声的争吵。
他们用的是外地的方言,阮悠听不清听不懂,只隐约辨别出是一对夫妻。
吵着吵着,大嗓门里多了其他的声音,阮悠上前两步,透过路灯的一片光,看到他们打起架来了。
女的一个巴掌扇到男的脸上,男的拽住女的头发往后拉,双方你打我我弄你,毫不留情。
扇耳光砸拳殴打,各种打架方式轮番上阵,单是听听那声音的大小,都觉得特别疼,偏两人还越打越有劲,半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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