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宋凝脂用力地在他的脸上挥了一记,红着眼睛说:“韩隐,你这个骗子!你说喜欢我一个人,可你却还要去救朱三小姐,现在先哄好了我,之后再哄着我让你娶那朱三小姐吗?我呸,你作梦!”
宋凝脂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作梦,这个自己怎么这么粗俗,那个文雅的宋府嫡长女去哪了?她忍不住地抬手捂住脸,泪水从指间流了出来,她不想这样子,这样的自己好陌生、好可怕。
韩隐放柔了声音,“没有,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朱三小姐,我只喜欢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
宋凝脂放下了手,眼皮红肿,鼻子都哭红了。她喃喃地开口,“只喜欢我?”
“对,只有你。”韩隐定定地说。
宋凝脂眼睛认真地望着他,好一会,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将军,你若是骗我,我就……”
“我不会骗你。”他怎么可能会骗她。
“你若骗我。”她吸了吸鼻子,“我便吊死在将军府门前。”
韩隐怔怔地看着她,“你……”
宋凝脂躺了下去,脸色苍白却坚定,他若是真的骗她,她便死给他看,这样的话好像不是从她的嘴里出来一样,明明说得这么吓人,她的表情却格外的镇定。
韩隐面色冷肃地说:“不,你休想,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宋凝脂闭上了眼晴,不想多说话了,身体很乏力、很乏力,方才刚睡醒,她现在却又累得想睡了。
“凝脂。”
宋凝脂没有说话,耳尖动了动。韩隐看着,笑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她的耳朵开始泛红,紧接着,她头一扭,翻了一个身,将妖娆的背部留给了他,一声不吭。“凝脂……”
韩隐的嗓音低沉又缠绵,在她的耳边萦绕不去,她的心飞快地跳着,好像要往他的方向跳去一样。
“凝脂、凝脂、凝脂……”
如痴如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呢喃着,一直呢喃着,该是聒噪的,却奇异地平复了她那莫名的心疼,莫名地令她放松了身子,令她的睡意连连,眼皮重得撑不开眼睛。
这一回,梦里没有那恼人的朱三小姐,只有韩隐,他笑盈盈地对她说,凝脂,我心悦你很久了,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
宋凝脂的唇角往上勾了,坐在床边的韩隐跟着也放柔了眼,伸手握住她的手,仍是不死心地问了一遍,道:“凝脂,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喜欢你,很久了,傻瓜。”轻喃一般地从宋凝脂的唇里飘了出来。
韩隐倏地睁大了眼睛,薄唇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原来她也早已喜欢他了,真好。
“夫人,奴婢跟你说,其实啊,那朱三小姐根本不是被将军救的。”秋兰义愤填膺地说。
“哦?”宋凝脂慢慢地做着手里的绣活。
“是啊,朱三小姐是落水了,可是救她的人啊……”秋兰如说戏一样拉长了声音。
宋凝脂总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正眼看着秋兰。秋兰立刻道:“是堂姑爷。你还记得吗?之前一直住在宋府的堂姑娘,堂姑娘这一回带着堂姑爷回来贺喜,结果还真的是有喜临门了。”
宋凝脂呆呆地坐在那,一脸的不可信,
“原来是别人。”想到她误打误撞地弄错了事情,她的脸红了起来,天呐,这脸丢得可大了。
“但是啊,夫人,朱三小姐落水前是想拉将军下水的。”秋兰一脸的生气。
“什么!”宋凝脂扬高了声音。
“真的,但是……”说到这里,秋兰的脸色有些古怪。
一旁的春分对秋兰的话好奇极了,但秋兰断话总是断在关键的地方,扯了一下秋兰,恼道:“好好说话。”
秋兰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被将军一脚给踹飞了。”
一室安静,没有人开口。秋兰苦笑不已,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摸了摸脑袋,“夫人,现在外边的人可都在传将军有多凶残呢。”
春分回过神,“明明是朱三小姐不要脸。”
秋兰赞同道:“是啊。”又叹气,“但别人只看到将军的残暴呢。”
“那朱三小姐是要嫁给海大公子,还是堂姑爷?”
“自然是海大公子啊。”秋兰说:“不过听说海大公子还要再娶一门亲,这门亲虽然是认了,但是啊,估计以后嫁过去不好过。”
春分一点也不同情,“活该。”
宋凝脂宁静地坐在一边,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情一点也不平静,一想到她当时误以为是韩隐救的朱三小姐,继而对韩隐生气,不仅骂,还打了韩隐。
她莫名地觉得心虚,若是让韩隐知道,他是受了无妄之灾,他会不会打回来呢?哎,好丢脸呀,怎么就误会了。
要怪便要怪喜鹊传话没说清楚,姑爷、姑爷,到底是哪一个姑爷?宋家只有她一个已出嫁的嫡亲大小姐,她自然以为是韩隐,却忘记了那位堂姑娘,姑爷和堂姑爷,不就是一字之差,却是差了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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