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河也没有拒绝,接过茶喝了起来,
“没什么。”
见宋青河不说话,宋凝脂也没有多问。宋青河喝了茶,想着听来的谣言就一肚子的火气,“姊姊和韩大将军认识?”
“听茹嬷嬷说,上回马车出事时是韩大将军帮了忙。”
“哼,我就知道。”宋青河扬了扬眉,“不过这韩家总比海家好。”
宋凝脂笑了笑。宋青河又说:“我之前去看了看聘礼,还不错。”说着,有些满意地点点头,那韩隐没有因为任何原因看低了他姊姊。
“你怎么管起这些事情了?”宋凝脂取笑他。
听宋青河不语,眼睛盯着宋凝脂看,“姊姊,你的伤疤似乎淡了一些。”
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们这些人说了,宋凝脂自己每回看镜子,那伤疤还在,也许是真的淡了吧,“哦。”
“我听春分说那药膏是韩大将军送给你的?他还算上心。”宋青河老成地说。
“你是吃饱了没事做,专门来打趣你姊姊我的吗?”宋凝脂无语地望着他。
“姊姊,不过是跟你说说未来姊夫罢了,你怎么说我不好了呢?”
“未来姊夫?你跟他很熟吗?”韩隐自从送了一回东西之后,宋凝脂便没有听过他的动静了。
“没有啊,只是看他顺眼些。”
宋凝脂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宋青河什么好了,他们姊弟两个都觉得嫁给韩隐总比嫁给那个海家大公子好,毕竟韩隐从未有过什么
不好的谣言。
宋青河这么一说,宋凝脂也不得不说,她也看韩隐顺眼多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门亲事成了之后,她再也不用担心爹娘利用她。
她看向宋青河,“我如今是没什么好让人挂念的,倒是你,自个儿要小心些,好好读书。”
宋青河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姊姊,我知道的,我会成为你最坚强的后盾,谁也别想欺负你。”
宋凝脂笑了,眼中泛着轻盈的泪花,“好。”
六月初六,宋凝脂被宋青河背着上了花轿,花轿绕着金陵一圈,接着她便被接到了新房。宋凝脂忐忑地等在新房里,听着外面渐渐静下来的声音,她的心跳快了好几拍,不知不觉的,她有些提心吊胆。
踢跶的声音传来,茹嬷嬷踩着着急的脚步迸来,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前院的管事跟老奴说,将军接到宫中密旨去皇宫了,今晚怕是有事回不来,让夫人先休息。”
宋凝脂一听,放心了,“好。”
茹嬷嬷带着秋兰、春分服侍宋凝脂褪下凤冠霞帔,洗漱一番。
吃了一碗面条后,宋凝脂喝了一盏茶,眼见茹嬷嬷一脸的哀愁,她不解地问:“嬷嬷是怎么了?”
“哎,新婚之夜,夫人一人,老奴心中有些不安。”
总归一句话,茹嬷嬷是觉得宋凝脂与韩隐没洞房,有点担忧。宋凝脂听明白之后,脸上浮出两朵红晕,“嬷嬷。”
宋凝脂最担忧的便是跟韩隐独处,别说是洞房了,连待在一块,她都有些怕,结果茹嬷嬷还一副恨不得他们早些洞房的模样,弄得她的脸红彤彤的。
“夫人,这种事情当然是宜早不宜迟。”茹嬷嬷坦荡荡地说。
宋凝脂恨不得晕过去算了,捂着发红的小脸,“嬷嬷快去歇息吧。”她快速地在床榻上躺了下来,就和没出嫁时一样的悠然自在。
茹嬷嬷郁闷不已。夫人这心也太宽了点吧,没有委屈也没有生气,怎么瞧着还挺开心的呢?
看茹嬷嬷摇头晃脑地出去了,宋凝脂松了一口气,唇角往上一扯,眼睛闭了起来,这一日弄得她有些累,她很快便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之中,宋凝脂好像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便瞧到一个魁梧的男子背对着她站在柜子前,她一怔,发出了声响,那人便转了过来。
她的呼吸一滞,眼前的男子长得很俊俏,不过眼神太过锋利,好似随时要咬人一样。她下意识地往后一退,有些惧怕,“你……”
“醒了?”男子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好听,好像山谷里泉水流过般的温和。
宋凝脂越看他越觉得很眼熟,脸颊猛地发热了,她终于意识到他是谁了,她的新婚夫婿,韩隐,“嗯。”
“继续睡吧。”韩隐对她摆摆手,动作迅速地整理着包袱。
桌上的红烛还未燃尽,窗外的天色还是黑漆漆的,宋凝脂不由自主地咬着唇,有些摸不准地问道:“你要出门?”说着,她坐正了身子,盘腿坐在床榻上盯着他。
“嗯。”他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
宋凝脂苦思冥想也没想到新婚之夜会是这样子,别说洞房了,她的夫君还要出远门。
“呵呵。”
韩隐低低的笑声拉回了宋凝脂的神志,见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来,此时她才发现他很高大,她仰着头看了他一会便觉得后颈酸得不行,连忙低下头。
韩隐一改刚才的冷淡,将收拾好的包袱放在桌上,一个箭步便到了她的前面,伸手捏起她的下颔,看她一脸的僵硬,他心下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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