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惑席地盘腿而坐。
自从上次她找张方同“补充”了一次体力之后,也没有再有那种行为,看来类似于强力充电,充一次能维持比较长的时间,这倒是让张方同感觉也轻松一些。
虽然他自己完全没有被“损耗”的感觉,可心理上总是感觉怪怪的。
由于这女妖怪盘腿坐着,脚面便可以被看到了,张方同发现,那上面十分坑洼,也有很多伤口结痂未愈合的痕迹,顿时生出一股感慨,感叹还是人比较幸福。
人会制作衣服、鞋子等等生活必需品给自己。
最基本的需求满足了,还会制作出装饰品,奢侈品等等满足另外的需求。
同样作为生物,野兽之类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女妖怪外表看着是人,内心其实是兽吧,听说她本原是只狐狸,狐狸当然是不用穿鞋子的,但狐狸成精以后,不爱美吗,不喜欢打扮自己?
像昨天遇到的那个妖艳女人,就十分貌美,也懂得如何突出自己的优点,如果她也是个狐狸精的话,那狐狸精跟狐狸精之间,差距还真不是一般大。
想起昨天对方对自己的诱惑,张方同并未觉得诱人。
反而心生反感。
他一直就不太喜欢过于主动的人,从小就是这样了,不谦虚说一句,以张家的地位和财富,加上遗传了爷爷年轻时俊美的外貌,围在他身边的女生算很多了。
什么样的都有,什么性格的也都有。
后来辍学去了国外游历,异性就见得更多了。
很奇怪的是,他从未动心过。
就算有豪放之流,曾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
好吧,他也不是圣人,血气方刚之时,生理反应是有的,不过绝对没到让他失去理智的程度,他觉得亲密的事情,就是要跟喜欢的人一起做。
算是某种心理洁癖?
......突然扯远了,他把思绪拉了回来,此时周围比较安全,气氛也还好,算是少有的能稍微放松下的时刻了,当他觉得有点热,想把袖子挽起来的时候——
突然发现,手腕上的一块手表。
楞了一下。
对了,这手表是出事那天在梁博给他的,说是最新研究,他当时戴上去就没取下来,穿越到古代的这么些天,也没空去留意。
这时见到手表,就想到梁博,心里面空落落的。
罢,也算是无意中带了件可以有些念想的东西。
张方同捡了根树枝,随意在地上瞎画着。
他思绪飘散,飘着飘着,想到——
女妖怪叫芈惑,是哪个芈,哪个惑?
随着自己的猜测,他在地上组合了一些字,却不知道哪个组合才是对的,一抬头,发现女妖怪正好看向自己,便脱口而出:
“你的名字是哪两个?”
芈惑看了看地上的字迹,并没有给出答复,张方同倒是没忘她是哑巴,不过就算嘴上不能说,用手指也是可以的吧,难道......
这妖怪是不识字的?
就在他想着再说点什么打圆场的时候,芈惑伸出手。
她并没有指向地上的任何一组字迹。
因为没一个是对的。
转而,取过张方同手中的树枝,写下了两个字。
“芈——惑。”
张方同一边看,一边读了出来,一边读,一边对此有强烈的认同感,难怪刚才自己在猜测的时候,诸如“米豁”、“弭获”之类都觉得不对,好像哪个放在女妖怪身上都不合适。
人的名字,其实就是个代称,方便日常相处称呼与生活仪式记录,却也在很多时候,如同一个人的外貌一般重要,一个好的、符合本人气质的名字,绝对是加分的。
芈惑。
很适合这个女妖怪啊。
她自己起的吗......
还是她的父母?
“我叫张方同。”
张方同又从芈惑手中取过树枝,在地面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芈惑看了字一眼,又看了他一眼,便没有再进行任何交流了,张方同觉得有些自讨没趣,把地上的字都擦了。
这小狮子,怎么去那么久?
“我去找找狮子,放心,不会逃的。”
终于,张方同站了起来,打算周围走一走,这片区域相比于前几天的险恶,好上了很多,他确实也是想找找铜脉,芈惑没有任何表示,应该就是默许了。
他周围边走边喊,却一直没得到什么回应。
临近中午的阳光,透过树木茂密的枝叶从隙缝间照下来,让处于阳光中的张方同犹如披上了一层金光般暖洋洋的,他弯腰从地上拾起了一个果实。
它有点像是没有毛绒外层的栗子,棕色外壳实际摸上去也比看上去要软,张方同试着剥开,这样就看到了里面有乳白色的果实。
看来是属于坚果类。
他将其放入了口中咀嚼,只感有一股浓郁的清香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不仅如此,精神也是为之一振。
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于是他更加积极寻找铜脉。
对小狮子来说,捕食野味应该很简单啊,不就是几分钟的事?
最后,铜脉没有找到,张方同却在一处地方发现了一堆稻草绳。
这绝不是深山野林里自产的东西,应该是某个猎人遗留下来的吧,他走过去,弯下腰拾起,脑中忽地闪过芈惑那双光脚,竟生出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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