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会说不想要,美滋滋地就量了小拇指的尺寸给他发过去,被他强调必须是右手时,倒是被勾起了一点好奇心。
怕直接问显得自己太无知,于是便转头偷偷去问度娘。
点进搜索引擎,她敲下了“尾戒的含义”这几个字。
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是婚戒,这是人尽皆知的事。相较而言,尾戒就要含蓄得多了,有时候她看别人戴,也只是把那当作了普通的装饰品而已,并没有多想。
百科里给出的答案很全面,上面写着尾戒戴在左手和右手的含义不一样。
男右女左代表单身与自由,而男左女右则是——生死不变的婚约。
期末成绩出来后,有了神秘力量的加持,双兖的进步在意料之中,没考进年级前十也在意料之中。
要是全国性重点高中的高位次那么好爬,大家也就不用这么舍生忘死地学习了。因此双兖对自己的成绩谈不上失望,至少她尽全力努力过了。
比起失望,倒不如说惊喜更合适。
本来名次应该排在她前面的一个同学临时身体不舒服,缺考了一门,所以让她捡了个大便宜,从第十一名堪堪卡进了第十名。她心里乐坏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怕别的同学看到了不舒服,说她幸灾乐祸得意忘形,只能装得一脸的庄严肃穆,回到家里跟訾静言打电话时才暴露了原形。
她实话实说,“其实这次全凭运气,如果不是那个女生生病,她总分应该会比我高。”
说完了她也有点担心訾静言的反应。
之前他对她成绩要求得那么严格,会不会算她这是不合格呢?
捏着汗等了两秒,他的回答却非常通情达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恭喜。”
双兖悄悄舒出了一口气,小声说,“我刚才都有点后悔跟你说实话了。”
还不如什么都别说,只看成绩单又看不出来她是运气好才进了前十,如果訾静言再说一句“明年再见”,那她真是后悔也没用了。
訾静言听得笑了两声道,“憋着话你玩得也不会痛快。”
不说出来的话,她一定会有种虚报成绩的内疚感,那样反而会让自己更难受……他真是把她看得太透了。
双兖笑笑,附和道,“也是。”
电话那头突然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訾静言忽然说,“等你来了,我去机场接你。”
“好。”她笑起来,莫名感觉他的声音低缓了许多,突如其来地说了一句,“偶尔打扮一下也可以。”
其实他私心里倒是更希望她一直朴朴素素简简单单的,这样就很好,但是能有几个小姑娘是真的不爱漂亮的,他不想她还像小时候那么没自信。
更何况,回想起垠中校庆那时,他说很期待并不是随口一说……她红唇挽发的样子真的有点让他心动。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也就是这样了。
双兖在心里琢磨了一下,隐约听出这是他的赞美,心头微微一动。
偶尔她会觉得他含蓄得有点可怕,如果不是她乐意花费时间和心思去理解,有些话或许也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就过去了。
他这个人不习惯于感情的外露,总是倾向于选择不动声色。
幸好双兖能懂。
她想了想,故意像要表现什么似的回道,“其实,阿婆给我买了很多裙子……”
“穿吧。”訾静言淡淡地打断了她。
挂断电话后,双兖翻箱倒柜,倒腾出了一大堆款式各异的裙子,夏裙最多,冬天的厚绒布裙居然也不少。
她挑了最漂亮的一条挂起来,等着去重庆的那天穿,其他的都放进了行李箱里,一会儿想着这条好,一会儿想着那条好,来来回回摇摆不定,居然就为了几件行李折腾了好几个小时。
……
抵达江北机场那天,又是一月底。
已经是第二次在寒假出远门了。不同的是,上次是她借了写作交流会的由头去见他,这次却是他特意在等着她了。
訾静言知道双兖从哪个出口出来,他没有过去。站在机场书店里,手上捏着本《伊斯坦布尔假期》,他看着她从书店门口走过,波西米亚风的布裙垂到脚踝,刚好露出黑色靴子的一个小小圆头,米白短风衣外套,牛仔帆布包。
马尾束得不高,耳边有细碎的鬓发。纤细好看的学生模样。
在她堪堪擦肩而过时,他又着重看了看她的背影,打量完了一个全套,才出声叫住她,大步走过去,帮她拎过了行李箱。
双兖见到訾静言,先是高兴地抬头,旋即又条件反射般迅速低下了头。
他笑,“很好看。”
她还是低着头,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才又小声道,“真的?”
“真的。”他再次肯定道,“很好看。”
如此直白确定的赞扬让她的眼睛亮了起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低低“嗯”了一声。
开心死了。
江北机场很大,他们要排队坐摆渡车从T3航站楼出去。
并肩坐在摆渡车靠窗边的最后一排,前两排坐着一群结伴旅游的年轻男女,像是大学生,飞机才落地不久,大家都有点兴奋,很活跃地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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