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终于生起来了,驱赶了些夜晚的寒冷。
杜克和卡特依旧坐在何凝烟左右,大家凑在一起取暖。
卡特问:“明天还要继续走吗?”
何凝烟缓缓说:“现在对方有四个人,如果你想去打,可以带着你的人去试试。要么就继续走,他们可以说手榴弹事先藏着的,但路上的距离,没办法作弊。”
这可是24小时直播,镜头可以转开,避开他们拿到手榴弹的镜头,但没办法给他们一辆车,缩短距离。
手榴弹扔过来,也只有挨炸的份。不光是手榴弹,指不定还给了什么武器。但结果很明显,死的肯定是参与者多。
何凝烟看着篝火,话其实给某些人听的:“只要再死四个就行了,你们想去,我不反对。”
反正再死四个,谁死都行,只要她不死。
叨叨了一天的艾登依旧不死心:“就这样一直下去?”
“不会很久的。”何凝烟淡淡地说。
“那是多久,三天、五天、十天?”艾登还是不死心,天天逃命实在不爽。累得半死,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场,否则这火窝着,要憋出病来了。
“稍安勿躁。”何凝烟将头疲惫地靠在了杜克胸口,闭上了眼睛:“是不是感觉永远就这样走下去,看不到头?这样就对了……”
卡特明白了:“我们这样想,对方也是这样想,谁先熬不住,谁就输了。”
是个明白人,何凝烟嘴角微微扬起:“古时诸葛亮如此聪明,但司马懿就是不出战,哪怕诸葛亮送他女人衣服,讥讽他象女人一样胆怯。司马懿穿上送来的女人衣服,还笑呵呵的,最终熬死了诸葛亮。第四届的家伙,脖子注射了定位仪,连把刀子都没有,都能熬上三天,我们才第四天。其实他是死在想反扑,如果见好就收,继续逃下去,就能活命。”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重新回头看,这家伙就差那么一点点,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活了。历史就是经验,就是教训,这一天的录像没白看。
就是不打,哪怕目前这里的人数超过对方一倍,但就是不打!
既然没有定位,这个队伍里的人体能又那么好,那就继续熬下去。这样的损招,也只有何凝烟想得出。
而此时,捕猎者也一定是想着他们会反扑。谁要打,尽管打去。死一个少一个,就看谁先死。要死死去,死了就躺在林子里,和那个牛逼的家伙作伴吧。
洛根收到了电话,他走到死角接听。就得到简单的二句话:“搞定!还有人在干。”
挂了手机,洛根嘴角微露笑意,10%的奖金,就是35万加70万,一百多万美金的价格足够让资深黑客做任何事情。入侵个活动监控系统又算什么!
这个时候,一定有更多的人在想办法,这次九个人活着,买了任何一个人彩票的人,都会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嗡嗡嗡~”轻微的嘈杂声让何凝烟惊醒。
不光是她,还有一半的人。作为科班的,半夜都会被叫醒去拉练,所以都非常警觉。
是一架无人机,它晃晃悠悠降落在离大家不远的地上。无人机上放着一个小包裹,也不知道是什么,指不定是个炸弹什么的。
寂静的林子里,除了篝火里的柴不时爆裂,几乎没有其他声音。一架小型无人机停在空地上,还静静地等着。
何凝烟让队友留在原地,她走了过去。拿了起来并且打开小包裹,里面是个耳机,于是她将耳机戴上。
无人机又晃晃悠悠飞起来,趁着夜色赶紧离开了,就连轻微的机翼转动声音,也很快就消失了,好似从来没来过般。
耳机里传来了略带杂音的声音:“他们三点左右袭击。”
虽然不知道耳机的主人是谁,有没有通话功能,何凝烟还是问:“你是谁?”
“藏好耳机,随时保持联系!”随后没了声音。
何凝烟抬头看,一个卫星一闪一闪地从星空苍穹中飞过,地球早就被上千颗各种人造卫星覆盖……也不管对方是否看得到,两根手指轻轻点了唇,对着掠过的卫星做了个飞吻。
她将绑起来的长发放下,挡住了耳机。
三点袭击,看来组办方要作弊了。三点打死他们后,播放这二天他们赶路的录像,到了晚上将打死他们的镜头放出来,宣布游戏结束。
现在有人也作弊了,为了让他们活着。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有利于自己的就是朋友。
“怎么了?”杜克问,但看到何凝烟没回答,坐回了树根,也没再问什么,跟着一起坐了回去。
凌晨三点发动袭击,问题他们应该怎么做?只有捕猎者来袭击他们改动录像时间,没有他们主动去袭击捕猎者。如果他们去袭击,那么就是违反规定,会被消灭。因为捕猎者可以改动录像,他们不能。
难道说就呆在挨打?还有一点就是,既然她能戴上耳机和外界互通,那么捕猎者也可以。
比脚程,捕猎者不占优势,也只有晚上趁着他们睡着时袭击。打的真是好算盘!
组办方此时也头疼,问题一直抵达最上层。已经下达命令,凌晨三点时袭击,尽量杀死所有参与者,至少要结束游戏。四天还没结束这个该死的游戏,而且越来越多的黑幕被挖出来,并且不停放大。再下去,就要动荡了。随之一系列连锁反应都会发生,挖黑幕、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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