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又一阵的模糊,时间看来不多了,要抓紧。
于是何凝烟来了个简单的:“你说的话我听不到,我问,你回答。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对方点了点头。
“你是教官吗?”……点头。果然是他,实在是面目全非才会不肯定。
“是有人害你变成这样的吗?”……点头,但又慢慢地摇头。随后居然又点头。
继续问下去:“有办法恢复吗?”……点头。
“教官”慢慢地抬起了,满是血污,看不出皮肤是否完整,但还算是存在的左手,抬起来十分缓慢,好似非常的累。随后在他面前出现了神域特有的文字,这文字不同于其他文字很多拼音,也不同于汉语二个字,有时一个字就能代表一整句的意思。
这个子分明就是——“救我”!
刚写完,影像就消失了,就跟电脑突然断电关机,一下就没了,就少了一个“啪”的断电声。
健身房里,又没了影像,安静异常,刚才的一切好似没有出现过。
比尔瞪着眼睛:“他应该写了‘救我’,我应该没看错吧?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看错,大家都看着。谁都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何凝烟呼吸加深加重了,猛地转身,快步走向大门。对着接待员就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程序已淘汰,从回收站里拿回来会不完全。”
事情没那么简单:“是谁有权限淘汰程序?”
接待员僵硬的笑容,在这种情况下越发诡异:“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谁是这个系统的管理员?”“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怎么才能恢复这个程序?”“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经历了那么多生死磨难,无论是比拼还是参加任务,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已经能很好的控制情感,能让她发火的事情越来越少,可这次她就想拆了这个生化人,砸了、踩扁、跺碎,如果能喂狗立即拿去喂。
但拆了又有什么用,就算目前她的级别毁坏掉一个公共财物,扣分也扣不到哪里去。说不定送她减压,不扣分。但又有什么用,该知道的还是不知道,问题还是没解决。
她连瞪一眼都懒得瞪,直接转身:“走!”
莱尔和比尔跟着她走出了健身房。站在五楼走道上,扶着栏杆往四周望去。观察下来,好似一切依旧,没有任何情况。
“比尔。去把黄伟国叫来,我在五层的休息厅等他。”说完就往对面走去,在自助餐厅旁边,有一个休息的小厅,喝咖啡饮料啤酒,人一直不多。而身边的比尔,一听完她的话,就一闪不见。
坐在椅子上,等到莱尔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四杯咖啡过来时,比尔带着黄伟国来了。
“请坐,有事要问。”她端起了咖啡喝了口,这个时候还是喝点咖啡提提神好。等到黄伟国坐下后,正好要放下咖啡杯:“你觉得这个地方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二样吗?”
离开一处地方久了,记忆就会模糊,除非非常明显改变才会察觉。而且现在她就想知道,这里有什么异常。黄伟国死过一回,其实就跟睡了一觉一样,再回到这里,应该最容易发现不同处。
黄伟国有点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你先说,我会告诉你的。”说起来哪有那么简单,说清楚需要时间。
黄伟国想了想:“没什么二样的,就是好象……好几次服务没跟上。”
她立即追问:“比如?”
黄伟国一边想一边回答:“餐厅里的食物,有时没了也不立即添上,要过一段时间。衣服好多上面有,要了后却没有。还有过去剪头发的,头发剪坏了……这种事情以前从来都没有过。”
确实没有过,何凝烟皱眉:“我之前一直去健身房,里面有教导健身的视频服务,我一直让一个教官指导。但今天过去,说他被淘汰了,我坚决要,结果……”
看她停顿,比尔接了上来:“那样子好吓人,就跟被炸过一样。”
“就算是程序,也不可能弄成这样。你们见过程序破损后,就跟人受伤一样吗?”她环顾大家。
电脑程序受损也只是模糊或者死机,确实没这样的。
教官一直是冷着脸,从接触交谈中,她知道教官是面冷心软,教了她很多东西,这些搏斗技巧和生存知识在执行任务时很管用。在以前神域叛乱,带着低级别区的人打算出逃,教官用各种各样方法提醒了她不要参与。
现在对于教官的求救,她又岂能熟视无睹。哪怕是一个程序,也要想办法复原了!
可方法呢?问负责人吗?这根本是问不到的。甚至是普通的管理员,从来都没见到一个。能接触的不是生化人就是程序,要么就是飞在天空维持次序的“大眼睛”。甚至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问生化人,答案已经猜得到,永远都是“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三个队友都看着她,应该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这个问题实在太难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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