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很不客气地纷纷拿起枪,对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再补了几枪,打得对方再也没还击。如果打中这个老兄的话,就当是解除了他的痛苦,不用感谢。
月亮从乌云后出来了,借着月光,从墙壁边缘或者缝隙中看过去,四五条人影匆忙狼狈地,弯着腰在逃跑。逃命的时候,任何人的跑步姿态都不会好看。
那就过去看看,主要是不能留下活的过段时间打冷枪。
莱尔、查理、黄伟国先过去,看着他们小心翼翼过去后,举起手挥了挥,示意解除危险了,大家这才过去。
留下了四具尸体,都是皮肤黝黑,一直在外面的。这里的太阳毒辣,能把人晒得非常黑。
何凝烟在这些尸体的手心里摸了摸:“都是农民。”军人手中的老茧和农民的老茧位置不一样。
这就有点麻烦了,意味着是这里的村民在袭击他们。或许刚开始的一枪是故意打偏,警告他们尽快离开;也有可能确实想杀了他们。
现在死了四个,如果说这里的村民象之前那样的,会关上门坐视不理。但毕竟是打死的是自家亲戚,胆水一上来,指不准就全村拿起武器来寻仇了。
离开吗?轮胎被打穿了,要么只开一辆车走。这要好好商量一下了……
过了大约五分钟,一个农户的门被踹开了,很多端着枪的人冲了进去。
第464章 一众绑匪
这家农户是对老夫妻,惊恐地看着冲进来的人,刚进门,还没冲到跟前,就已经如同可怜的小动物般,相互抱着头。
女主人大声尖叫,男主人叫着:“不要杀我们,老大不要杀我们。”
何凝烟端着枪,跟在后面。当然脸上没有蒙上什么,原本就是单独的村庄,也就他们这些人,不用蒙脸就知道是谁。
让她苦笑不得的是,她也成了抢匪了。
黄伟国用尽量凶巴巴的嗓子吼:“是谁袭击我们的?”
“不是我们,不是!”男主看样子都快吓尿了,怎么会是拿着枪伏击他们的人。
埃尔法人高马大,最适合干威胁恐吓的事情。走过去朝着男主腿上踢了脚,踢得他龇牙咧嘴的。压低着嗓子,装抢匪还有模有样的:“是谁?看到血一直滴到你家门口,看到没有,地上还有。”
“不是我,是我不争气的儿子,他在楼上。”老头这个时候,连儿子也不要了,但还是试图挽回点什么,也不知道保护的是他的命还是他儿子的命,说话利索多了:“我这个儿子又蠢又胆小,是被隔壁家的塞维利亚一家硬拉过去的,他家全都是一肚子坏水,该死的是他们。结果我儿子被打成了这样,嗷嗷嗷……”
这一哭,老头的老婆也跟着哭起来,诅咒着隔壁邻居。哭得那个惨啊,比死了老子还惨。
埃尔法被哭得烦,也生怕动静太大,一声吼:“别哭了!再哭他们也不会来。”
老头老太嚎哭转为呜咽。老头忍着害怕,怯生生地问:“你们把塞维利亚一家怎么了?”
大约是想着对方不来的原因,是把他们全宰了吧。
暂时不用回答他,埃尔法问:“你儿子呢?”
“在,在楼上,我二个儿子和女儿正在帮他包伤口。”老头浑身颤抖,哽咽着。怪不得先保住自己的命,生的多,死了一个,还有二个儿子。
看去看了看,伤得还行,打伤了肩膀而已,不是要害部位。对伤口的包扎,他们没有插手。
原本就是抢匪,用不着当好人。而且那么炎热的地方,医疗卫生又差,感染个破伤风、坏疽死了,账还要算在他们头上。好人有时是当不得的。
他们还是很讲道理的,让这家人帮受伤的儿子包扎,除了轮流值班的人,其他的则抱着枪,靠在沙发或者角落里闭幕眼神。
老头家叫何塞,受伤的儿子也不知道是傻,还是利欲熏心,跟着隔壁的塞维利亚一家,跑去打劫“外来人”,结果搞成这样回来。家里所有人都窝在受伤儿子的房间里,一边是何塞老头全家,一边是全部“抢匪”,躺的躺,坐的坐,十几个人把房间塞得满满的。
受伤的儿子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看样子应该不会死。
正在值班的幻境冲着老头笑了:“嗨,想不想报仇?”
老头顿时吓得直摇头,谁敢象抢匪报仇呀,更何况小命正在别人手里。
“不是向我们报仇,我们和你们又没有什么仇的。”幻境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
塞维利亚一家惊恐不安地躲在房子里,听到隔壁有老何塞和他老婆的哭嚎声,但好似没听到枪声。虽然他家没损失人,但这些人实在太强悍了,去了没捞到任何好处,还死扔了四条命在那里。
突然有人敲门,老塞维利亚紧张地问:“谁?”
“我,老何塞!”熟悉的声音响起,只不过比平时多了一份劫后余生的颤抖:“他们总算都走了。”
一听到是邻居,老塞维利亚和他的三个儿子松了口气,都放下手中的枪,其中一个去开门。
门栓刚被拿下,门就被一脚踹开。老塞维利亚吓得半条老命都要飞了,突然惊恐中,三把枪的黑黝黝枪口对准了他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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