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比尔问。
“笨！”莱尔骂了一句：“当然是我们都惹不起的人。”
“你们先去忙你们的，我想休息一下，吃晚饭的时候来叫我。”她到床边，脱了鞋子躺下。莱尔帮她盖好了被子，放下床帘，带着比尔出去了。
有点累，就动了那么半天，坐着等看画像，还感觉到累。不知道是心累还是身体累。希望只是心累，否则要怀疑，傀儡是否对身体有影响。但自从感觉到累以后，这种情况没有好转、也没加剧，一直维持着目前的状态。
该死的金，去哪里了？
“你在找我？”听到这个声音，她就知道谁来了。之前等着他来，他不来，斯蒂芬却来了，还闹了一场戏。
她坐了起来，透过床帘看了出去，金站在床前不远的地方。
“是的，找你。”她毫不避讳地应了。
“那你是想知道你的身世，还是想知道我是谁？”金的思维是跳跃式的，但也说出了她找金的原因。
“你说过，会告诉我一切。”既然到了这个时候，没什么可以遮遮掩掩的。金给的是选择题，她要的是全部。
“如果只能选一样呢？”金果然不肯告诉全部：“我比较懒，也喜欢卖关子，所以……”
她立即打断了金的话，带着几分开玩笑的成分：“所以就跟上次任务一样，大饼画得很大，结果只给了点芝麻。”
金好似笑了出来：“那你到底问还是不问？”
“当然要问。”她立即应了，这意思就是至少能回答一个问题。如果金就是不回答，她又能怎么办？
“只能问一个问题，想好了问。”金到目前还是饶有兴趣地和她对话。
是选择自己的身世，还是金的真实身份……何凝烟斟酌了一番后，问了。
“艾伦大师到底是谁？”
金在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空气一下变得异常的紧张，但她一动不动地等着。
金终于发声音了：“为什么你用这次机会来知道他？”
话语中好似带着难以隐藏的不快，不去知道自己的，不去问金的，却问艾伦大师。
她回答：“艾伦大师是我的领航员，是我的导师，我看到疑似他的干尸，而他也失踪了，所以我必须先要知道他的情况。”
“你就不想知道你是谁？”金问。
“想知道。”她带着无奈：“可真的知道又怎么样？还不如先知道身边人的事情，他一直很照顾我。”
“你这伪善的女人！”金的话音刚落，就已经来到了跟前，床帘已经掀开，金低头看着坐在床上的她。
而她直视着金，很平静：“回答还是再次食言？”
金面具下的脸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什么表情，只有蓝色的眼眸中微露的丝丝异样。
过了会儿，金缓缓道：“他曾经是这里的头，或者说是管理员、君王、领袖。”
“但他死了，对吗？”对于如此惊骇的内幕，何凝烟却很平静，一直看着金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问：“是你杀了他？”
“是的，或者说不是。”金往后退了二步，让开了点地方，好似给她一点扑上去厮打的空间：“你想为他报仇吗？”
可何凝烟没动，依旧坐在那里：“为什么？”
“这算是质问吗？”金带着讥讽：“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她没有做声，过了许久微微叹气：“好吧。”居然还靠在枕头上了，目光从金的脸上转到了前面，毫无目的看着前方。
第521章 小心舌头
许久未说话，反而让金忍不住先开口：“不想知道，不想报仇吗？”
“报仇？”何凝烟淡淡地笑了：“我排名不是第一，在榜单上排名前二名的也只有随波逐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有什么能力去报仇？”
这种话太现实了，既然艾伦大师是她的导师，她也问了情况，却不去报仇，就因为对方强大。可现实就是现实，她还没到为了报答恩师带着莱尔和比尔一起去送死的地步。
金又过了会儿：“有时我琢磨不透你的想法。”
不按常理出牌？金后面又跟了一句：“但情有可原。”
她慢慢侧过头，看着金：“我的身体一下变得有点糟糕，但很快又停止衰弱下去。原本以为是给我一个小小的警告，但现在看来……”
“怎样？”金问。
她依旧微笑着，很平静，将刚才金说的话，带着几分俏皮地又还了回去：“我也琢磨不透。”
生死对经历过很多的人来说，已经看淡了。每个人都会努力地活，但不会再十分畏惧死亡。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永远的沉睡，这样也许是一件好事。
金站在那里：“想知道我是谁吗？”
“想知道。”她很肯定的回答，这二天闹腾出来那么多事情，还给别人定了块大肉，还不是为了知道金长得是什么样子的。
她故意将话给封死了：“难道还要我去执行一次任务吗？那就不知道，下次我是不是有机会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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