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袖子擦了擦汗，装作若无其事地躺了下来：“怎么不对劲？”
比尔回想了一下：“感觉好象有一时窒息。”
莱尔此时也过来了，因为技能，他总是晚到一步。比尔问他：“刚才是不是有透不过气的感觉？”
莱尔点了点头：“要不我怎么会过来的？”
该死，傀儡和生命和主人相连。寄主死亡，傀儡也会死亡。所以感觉也会和主人相连，当主人有极度不适时，傀儡也能感觉到。
她淡淡地说：“噢，刚才我做了个噩梦，是被吓醒的。”
看着她额头上发际都被汗水染湿，莱尔依旧将信将疑：“我们还能做梦吗？”
比尔很肯定的回答：“会，只不过大部分都是深度睡眠，很少会做梦。何可能是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好。”
“这一头的汗。”莱尔对比尔说：“去打一盆热水来，再拿一套干净的衣服。”
“不用了，弄得我象病人一样，这里更没人生过病。”她笑着摆了摆手，但比尔已经将东西全都端来了，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你还是擦一擦身，换一身衣服再睡，这样也舒服点，我们先走了，有事叫。”莱尔盯着比尔走了，指不准出去后就用头发将比尔给包住，等到一段时间，估计她已经弄好后才放开。
擦了擦，换了衣服再躺下，果然舒服多了。
现在身体果然不比从前，侥幸的是不再虚弱下去，不由想起了金刚才的话“问你的好导师去”。艾伦大师为什么要把她的身体弄差，金为什么恨不得杀了她。就算金是睚眦必报的人，也用了五百年来找她，也不会这样的态度。
那么长时间的寻找，找到了却没有立即相认，也没立即气得宰了她，而是隐藏了那么久。刚才那种恨意，确实不是假的。如果是男人，应该立即占为己有，就跟那时在摩天大楼里一样。
或者说，金就是那样的人，就喜欢等待，等着女人主动……想得头疼，真想把那个疯狂天才女科学家从坟墓里挖出来问问，她到底创造的是什么玩意。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何凝烟一出现，就让在场用早餐的队友大吃一惊。
“何，你怎么了？晚上没睡好？”阿曼达直接就说。
何凝烟知道，昨夜没怎么好睡，顶着两个黑眼圈。她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做了个噩梦，接下来就没睡好。”
“你居然还能做梦，我是上次做梦是什么时候都忘了。”阿曼达很是好奇：“梦见什么了？”
理由早就编好了：“梦见最后见到艾伦大师的样子，我手指一碰到他，他就变成了灰。”
阿曼达疑惑了：“你胆子挺大的呀，怎么也怕？”
打发阿曼达，还不是随手捏来：“不是怕，而是遗憾。艾伦大师是我熟人，一个熟人变成了干尸躺在棺材里。”
阿曼达居然还点头：“如果是查理变成了干尸躺在棺材里，手一碰就……”不能再说下去了，查理已经对着她鼓眼珠子了。这不是自己找自己的晦气吗？
吃完早餐，何凝烟说是要去休息区，再定一套裙子。让其他人随意，就带着莱尔和比尔走了。
但走出结界时，却不是神域的休息区，而是低级别区的。
正如消息所说，低级别区的人很少，以前从楼上往下看，每层至少还瞧得见几个人。而现在冷冷清清的，难得有层面有个人。
何凝烟在五层往下看完后，嘱咐莱尔和比尔，在门口看着，就走进了健身房。
“请问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看来门口的接待员升级了，口吻也变得更加客气。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选一个自认为自己是程序的教练出来。”
走到健身房最里面，站在那里等待着。过了会儿，墙根处的灯亮起，思维图像显示……
出来的是一个穿着健美背心的大波女，扎着马尾，金发碧眼的还卖弄风情：“嗨，你想锻炼哪里？把您的需求告诉我。”
何凝烟冷冷地问：“你是程序吗？”
大波女教练脸上依旧挂着商业般的笑容：“我不是程序，是你的私人教练。”
真想说滚，但她还是比较有礼貌地说：“我不需要你，我说过，我需要一个自以为是程序的。立即去找，换人！”
教官那时就说过，他只是一段程序而已。而且之前她来到这里询问有没有异样，教官还反问她知道了些什么。
大波女教练脸色都没变，还是老样子：“您是不是对我的服务不满意？我走之前请留下宝贵意见。”
何凝烟再也忍不住气了，脱下一只鞋子就扔了过去，表达了她的“意见”：“滚～”
鞋子穿过影像，依旧挂着笑容的大波女教练也随之消失。不一会儿，又出现了一个浑身肌肉象铁打的猛男，象美国二十世纪征兵宣传画一样，一根手指指着她：“嗨，美女，想不想慢跑一下，消耗你大腿的卡路里，让它们更加修长结实？”
“你是程序吗？”何凝烟依旧问这句。
“美女，是你的私人教练，我们一起动起来吧！”肌肉猛男刚说完，另一只鞋子也飞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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