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今天死了吗_喝开水烫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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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人在这里面面相觑,感觉连空气都好像凝成了实体,吸不上气,说不出话。

  有活络的离镜宗弟子三三两两的聚过来,岔开话题说法器阵法皆以准备完备,诸位可上船了。

  简稚还要说点什么,被齐师兄拎走了。春柳挪了一步,又想叹气,但想想最近叹气的次数很是多,怕脸上也沾上了这些晦气长出法令纹,又艰难的憋回去,牵过穆安的手:“走了。”

  穆安嗯了一声,跟她往法器那去,于晏收着春柳的眼神,留在原地焦躁的转了几圈,感觉此行出行不利,怕是一路坎坷命运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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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马威(1)

  离镜宗的船和穆安想象的不大一样,是个肚子大大两头收尖的纺锤型,木色,上面细密的绘着符文,辅以山字纹装饰。穆安费劲的在回忆里寻摸一会,终于想起了觉得眼熟的缘由。

  幼年时候她娘就握着个纺锤,踩着咯噔咯噔的纺机在灯下织作。她躺在床上闭着眼听,昏昏沉沉的入了梦。

  爹娘,这俩字读起来就很陌生。

  穆安其实甚少想起那个村庄的事情,她虽不学无术,可所见皆是飞剑灵物,所闻处处大道。再看那村庄里朝生暮死的凡人,也生出种惶惑的俯视之感,心知自己再与他们不是一路人了。

  春柳在催她上船,拽着她的手。穆安浑浑噩噩的嗯了一声,可迈步的那一刹那,腿肚子突然就打了哆嗦。她从心里生出强烈的冲动,有个声音在她脑子里狂叫:回去吧,回到那个村庄里去,那里你是最厉害的人,没有人会嫌弃你实力弱小,你的爹娘会很爱你。你上了船,从此就要经历种种痛苦困顿,也不得不去面对谈永望的事。

  穆安用力甩开春柳的手,不住的摇着头,着魔似的后退了一步。

  春柳还当她闹脾气,虎着脸回头想训,这才发现她脸色居然难看的要命,苍白如死,额头鼻尖却全是汗。她的脸上显出些慌张,但仍尽力维持住一种伪装的平静,捉住穆安往下直坠的身子急声问:“你怎么了?”

  穆安摇着头,呼出来的气息滚烫,春柳伸手一探,额头却冰凉。

  她求助的看向仍在原地的于晏:“穆安她不太好。”她咬着嘴唇,艰难地把怎么办三个字咽回去。于晏紧一步帮着扶住穆安,却对接下来要如何做毫无头绪。

  离镜宗的几个弟子没想到出来接个人还能闹出这么大乱子,也拿不出个办法,只呆呆的站着。简稚从穆安不对劲开始就想上去,可惜被齐师兄掐住了苗头,齐师兄温柔的笑眼里写满警告,顺手把他夹在胳肢窝下,简稚挣扎不成,只艰难的探出了个头来,叫嚷道:“愣着干什么,那是入魔之兆吧?”

  齐师兄厉声打断他:“简稚你闹够了没有?”

  入魔一词,在场谁也承受不起。

  简稚没说话,只笑了一声,一簇火苗幽幽的燃在他指尖,他闪电似的在齐师兄手边一晃,在他吃痛的一瞬间挣到空档。简稚没脊椎似一样,软绵绵的一推一点,凭空跃起三尺,落至穆安身侧。他一横手把于晏推了个踉跄,搂住穆安的肩,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个药丸,往穆安嘴里塞去。

  春柳急声道:“你干什么——”

  药丸滚进喉咙咕咚一声。穆安昏昏沉沉的被他搂着,脸色却可见的舒缓平静下来,简稚生疏的擦去她鼻尖汗水,端端正正的端详了她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笑的很玩味。

  他搂着穆安不肯撒手,春柳与于晏看在他那颗药有用,并不和他强抢,只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一行人慢慢涌上了船。

  船是离镜宗大能炼制的,折进了小三丈的空间,足够他们在里面松散的活动。

  离镜宗的弟子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把探究的目光投在混沌派一行人身上。简稚单手搂着穆安,空出的手抛着些什么。春柳心乱如麻,看了很久才看清,那是个精致的小丹炉。她和于晏坐在简稚正对面,她拉着穆安的手,感觉手心慢慢的变得潮湿冰冷。春柳不想做第一个开口的人,可于晏今天状态不对,一直一副灵魂出窍的失神表情。她斟酌再三,只好尝试自己和这个怪胎交流。

  “简师弟,你刚刚所言……何解?”春柳没提入魔,觉得这两字粘牙黏嘴。

  “叫我简稚就好。”简稚笑,他这会像个普通的小师弟了,握着扫把在门前发牢骚的那种,亲近又普通,“说是入魔,却也没踏出那一脚,道心不稳而神虚。”他好奇道,“还没问姐姐姓名。”

  “春柳。”春柳自报家门。

  简稚却低下头去,端详着穆安昏睡的侧脸,真心实意的称赞道:“姐姐名字同人一样好。”

  ……

  “她叫穆安,我叫春柳。”春柳没了心气有多的想法,只慢吞吞的补充道,“他是于晏。”

  “噢,穆安。”他重复,沉思片刻道,“修行一事,一念错而万事成灰,她是不是钻了什么死胡同了。”

  “没有。”于晏迅速接话,眼神却沉重的粘在穆安身上挪不开。

  “不说也无妨。”简稚好像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迂回拐弯的说话,他轻手轻脚的将穆安交给春柳,低头打理自己起皱的前襟,嘴里却对着于晏说道:“你弱倒也不是你的过错,还是我比较强,可你仍然执迷至此,不怕同样一念之差踏入魔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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