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今天死了吗_喝开水烫嘴(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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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滑过她的长发,仔细绞起,从镜子里瞥见她兴高采烈的脸,简稚的嘴角也不自觉露出一个极为温柔的笑,但那笑不过停了一瞬,就消失了。

  他仿佛终于意识到,这些日子里,他辗转反侧,为之难过的,是些什么。

  他要的已远不止心安,在这些日以继夜的相处和生死里,他的贪婪与日俱增的膨胀,想要更多,想要她全心全意的依赖他,想要自己变成她特殊的人,想要亲密的碰触。

  想要这一刻长长久久的持续下去,他想要她的回应。

  可那是穆安唯一无法给予的东西。

  “我为什么不可以。”简稚听见自己把这诘问说出了口,说的极为可怜,仿佛丢了自己。

  可他不在乎,在听见穆安那样似是而非的承诺之后,简稚觉得自己心中的沉重阴云被一扫而空,云开雾散,日光灿烂耀眼。

  还有什么比实力与未来的无限可能性更能让简稚自信?

  他是离镜宗三千年不世出的天才,实力高绝,前途无限,修真者百年不过弹指,他愿意等。

  千年之后,斗转星移,他仍想为她绾发。

  他那时觉得一切都在变好,师兄弟们因为他在比试中赢了,而对他放软了态度另眼相看,一直对他抱有敌意的于晏也转变了话向,而穆安也承诺了他一个可能性。

  他揣着这样美好的未来幻想,一个人傻傻的笑出声,心想,出去之后为穆安买个簪子吧,要好看,还得是个法器,他左思右想,觉得哪里卖的簪子都不如他想象的那样,能配得上穆安。

  他就在她与王爷的婚房外,一个人慢慢的计划,要如何自己亲手炼出一个簪子,用什么样的材料才能精巧好看,又讨穆安的喜欢。

  直到屋内一声惊呼,他回过神来,意识到了房里在发生些什么。

  他几次进房都是以攻击他,然后时间跳转为结局,不过平日里到底见过两次,他忘了要和穆安说攻击王爷这个法子,一时间内心火烧火燎的,埋怨自己是个傻子,又担心穆安有没有被那个色鬼欺负。

  还有一点他说不清楚的,酸溜溜的情绪。

  杂糅到一起,简稚十分简单,只好将其归结为不高兴。

  不高兴的他出手破坏了屋子,落入王爷的幻境。

  在其中,遇见了向他求欢的穆安。

  作者有话要说:  比我想象滴要长鸭这个番外,还得再写一章,好心疼简稚鸭……写的我有点难过

  ☆、简稚番外(下)

  满眼都是温暖灼热的红色。

  粗如儿臂的龙凤喜烛在静静燃烧着,整个婚房都蒸腾着一种暧昧的昏暗,窗上的喜字像双低垂着的,微笑的眼睛。

  房间内很安静,烛火一晃,屋里忽然暗了,那一豆火花只兀自照耀着自己身周的短短距离,把屋内的其他器物,都置身于影影绰绰的氛围中。

  他身后的墙上映出了相依偎的两个影子。

  简稚僵直的坐在床上,手下是大红的锦缎被面,棉被蓬松而柔软,她倾身过来,与简稚双手交叠,在他耳边柔软的一笑,吃吃的,咬着嘴唇,轻轻道:“简稚。”

  她的声音天真,尾音又钩子似的微微一扬,像个心照不宣的邀请,又像个问号,弯弯的往简稚的心里钻,勾的他心里又痒又慌张,他觉得喉头干涩,浑身发紧。

  简稚麻木而顺从的偏开脸,穆安依偎着他,在他的唇角啄了一口,胭脂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印出红痕,他的脸颊渐渐透出热气。

  简稚年少,对某些涌动的□□毫无概念,尽管身体的反应让他十分难受,他觉得有些暴躁,千般难捱的欲望无处宣泄,他不知如何去做。

  只好乖顺的坐在那里,垂着眼睛尽力忍耐,穆安的手顺着他的衣领滑进去,她的掌心细嫩,却留有握剑的茧,因此在那些甚少暴露而十分敏感的皮肤上滑过时,有一种粗糙,艰涩,却也十分柔滑的奇怪感受。

  他觉得眩晕,心脏一泵泵将血液全泵进大脑,让他呼吸灼热,无法思考。

  或许是太过紧张就开始不自觉的分神,简稚居然有闲心想,这不对,穆安不该是这样的,她没有这样世俗而妩媚的笑,也不会将自己粉饰成一个精致漂亮的人偶。

  穆安是漂亮的,但她的漂亮其实介于女人与女孩,她举止十分无谓,甚至有些粗鲁,从不掩饰表情,大笑大哭毫无包袱,但在某些瞬间,她满怀心事时候茫茫然的那一瞥,像是个风尘场上阅尽千帆的女人,漫不经心又心如死灰的那么随意一暼,让你感觉无所遁形,她是知道你要做什么的,可她无所谓,也毫不关心其他。

  那个瞬间她空荡的眼睛里只映照着你,仿佛那个瞬间,就是永恒。

  她不是穆安,可他还是不想推开她。

  穆安的长发蹭着他裸-露的皮肤,有些痒,他觉得被接触的所有地方都热的要命,她的手在点火,一簇一簇,大火燎原。

  简稚昏昏沉沉的,拥抱着她陷在柔软的被面里。

  他在她上方俯视着她,这是个十分有控制性与权威欲的姿势,她像个熟透了的红艳果实,被从枝头摘下,择去枝叶,又以清水洗净,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呈在他面前。

  只要他动手,就能吞吃入腹。

  简稚看着她,看她娇羞又隐含期待的垂着眼睛,几缕散乱的额发被薄汗沾湿在脸上,像是欲色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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