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温北倾是一个自卑又极度在意他人看法的人。
她从小成绩优异,一直是同学仰望的存在,虽然长相一般,也是班级里的中心人物,只是她没有爸爸。
温北倾的母亲温莲大学未婚先孕,被外祖父母赶出家门后独自一人抚养她。
虽然她没有爸爸,母亲也没有工作,但是家里的物质条件一直很好,小时候有保姆照看她,母亲对她的要求也极高,一直上着各种培训班。
温北倾很懂事,心疼母亲一个人带大自己不容易,不论学习训练有多辛苦都咬牙坚持着。
温莲却讨厌这个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女儿,经常拿自己的女儿出气,温北倾一直默默承受着。
后来她见到了她血缘上的父亲,也知道了母亲情妇的身份,而她,只是个私生女。
她越来越自卑,变得不愿与别人交流,表面上却要装作骄傲的样子,她怕别人知道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和同学都保持着距离。
那天她很难过,高考成绩出来了,她在家门口踟蹰不前。她知道母亲想让她考上本市的H大,她虽然聪明也足够努力,但是考试的时候心态崩了,她与H大只有3分之差。
啪的一声,温北倾脸上浮现深红的五指印。
“滚出去!”
温莲红着眼眶,看着北倾的眼里带着厌恶,扔给她一纸成绩单,“我要的是一个优秀完美的女儿,而不是你这样花多少钱培养在外人眼里都一无是处的废柴!”
她捡起成绩单,浑浑噩噩的走在马路上,仰起头,使劲儿的睁大双眼,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哭泣,那很丢脸。
周边一声惊呼,十字路口逆行的白色轿车向北倾撞过来。
狠狠地摔落在地,眼里的泪水最终滑落眼眶,她祈求上苍:来世的她能成为所有人眼中完美的人。
温北倾醒的时候,母亲在床头哭诉着:
“这孩子因为去不了H大,伤心的精神很恍惚才会出了车祸,先生,你帮帮你女儿吧。”
床头的男子脸上划过一抹烦躁,碾灭手中的香烟,没有作声。
三个月后,北倾出院,进入了H大,很快发现自己的人生出现了bug。
开学第一天班级里同学自我介绍相互认识,这一天她重复了几十次,成功让班里所有的同学觉得她是一个面冷心热,博学多才的女孩。
她开始的时候很害怕,她以为自己陷入了臆想,给母亲和以前的同学打电话,所有人都以为她车祸后脑子出了问题,在重复了无数次循环时间开始转动后,她渐渐的发现规律,不再惶恐不安。
三年过去了,她成为了全校师生眼里的完美学生会长。
从最开始的恐慌害怕到狂喜兴奋,渐渐到现在的厌倦疲惫,这三年她过得太累了,为了成为别人眼里的完美,她几乎花了别人的几倍时间。
母亲看她的眼光渐渐变了,不再经常拿她出气,心情好了还会夸她两句,只是眼底的厌恶总是在不经意间泄露。
“温北倾,你不要仗着你会长的身份就目下无尘,”拐角处斜倚墙壁的魏薰嘴角带着嘲讽的笑,“跟美怡比,你一文不值。”
魏薰是宋美怡的好友,学生会书记,当初竞选学生会主席落选后就视温北倾为竞争对手。
她长相美艳家世良好,同样成绩优异,却总是被温北倾狠狠的压了一头。
温北倾眼角没有泄露一丝感情,脚步微顿,和魏薰对视一眼,继续前行。
身后的魏薰眼里流露出气急败坏,狠狠的踢了下墙,看了看四周,整理了下校服,向宋美怡走去。
“美怡,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出国,”冀北脸色落寞。
“为什么?出国是早就安排好的,你就因为她拒绝了你就临时反悔?”宋美怡脸色恼怒,“我和你青梅竹马20年,就比不上那个面瘫?”
“美怡,我喜欢她,还有一年校园时光,我想尽全力去追求她?”冀北神色坚定。
冀北在感情方面很迟钝,他一直都把青梅竹马的美怡当成妹妹,从来不曾察觉对方的喜欢。
随着出国日子的临近,他越发觉得焦躁,他不想和温北倾分开,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她。
两人大一时都加入了学生会外联部,初时他对温北倾印象不深。
温北倾长相普通,平时属于少言寡语的类型,一次募捐活动引起了冀北对她的注意。
当时学生会组织为贫困山区的儿童募捐一笔教育基金,在活动截止的前一天,部分资金突然不翼而飞。由于是外联部牵头的活动,外联部大一的学生成了主要责任人和嫌疑人。
当时学生会人心惶惶、大家众说纷纭还引起了学校的主意,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冀北打算自费把募捐款补齐。
开会时,冀北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温北倾站了出来。
“用你的钱补了募捐款,学生会的权威还有在学校那里的信誉度将会大打折扣,”温北倾眉头紧锁视线落在冀北身上不带多余情绪,“补救方法有很多,我们都是成年人,个人英雄主义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冀北神情一僵,嘴角开合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会议室里的其他成员却有些不满。
“个人英雄主义总好过不作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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