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倾脸上划过羞愧低声说道,“我知道我不配的,麻烦您忘记吧。”
她虽然卑微的在心里叫过他无数次哥哥,面上,她仍想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赵景淮心底带着烦躁,还有心疼,两人离得很近,他终于发现她身体上的异常,“你怎么了?”
温北倾摇摇头,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赵景淮紧张的抱住温北倾,“北倾,北倾!”
☆、住院
温北倾感觉胸口窒息,周身一片漆黑,在阴冷的杂物间里蜷缩着身体,仿佛回到了初中,因为中考成绩不理想,被妈妈关在杂物间里,无论她如何祈求,门都紧紧的关闭着,不分昼夜的时光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
“妈妈,好黑,”沉睡中的温北倾眉心紧蹙,脸上带着痛苦,“求求您,放我出去。”
赵景淮脸色漆黑,坐在一旁的温莲脸色有些不自然,“这孩子可能做噩梦了。”
“时间不早了,晚上还有一个晚会我要跟你爸爸出席,我先过去了。”温莲有些顶不住赵景淮暗沉的目光,看了眼时间的确不多了,维持着面上的柔和端庄,“北倾就麻烦景淮了。”
赵景淮视线落回在北倾身上,敷衍的嗯了声。
温莲转身,嘴角扬起嘲讽的笑。
赵景淮神情复杂的盯着温北倾睡梦中流露出的恐慌,伸出手,握紧她的手,“别怕,我带你出去。”
温北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躺在床上,周边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摸索着坐起身来。
“你醒了?”沙哑低沉的男声在空间里响起,温北倾险些惊呼出声。
赵景淮起身打开医院的照明,温北倾双手紧攥着被子,缩在墙角显得弱小无助又可怜,跟她平常冷静的气质大相径庭。
赵景淮喉结滚动了下,“身体感觉怎么样?”
赵景淮上前,手掌盖在温北倾额头,“还有些烫,明早还需要输液,渴吗?要喝水吗?”
温北倾喉咙有些干涩,却摇了摇头。
赵景淮倒了一杯温水地给他,“喝点吧。”
温北倾双手接过,“谢谢。”
温北倾半倚靠在床上静静的喝着水,赵景淮坐在床头,两人气氛有些凝滞。
“对不起,”赵景淮打破沉默,视线落在温北倾脸上。
温北倾神情一僵,脸上流露出惊讶。
“我不应该因为你母亲的事情迁怒你,上周末的事情是我失去了理智,公司关于你的流言我回去会彻底肃清,”赵景淮神情严肃,语气诚恳,“如果你愿意,可以继续留在蓝鲸,博远并不是一个好去处。”
“接下来我会有些动作,我不希望你掺和进去,受到伤害。”最后一句话带着担忧和深意。
温北倾抬头对上赵景淮的视线,嘴角开合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别开脸,“我没有办法拒绝她的。”
“你发烧到39度,她丢下你一个人去参加晚会。”赵景淮语气冷凝。
温北倾神情一僵,垂下视线,嘴角扬起一抹苍白的笑,“她来看我了不是吗?”
赵景淮握成拳的手一紧。
“我拥有的太少了,失去了,我就一无所有了。”温北倾语气低沉平静却难掩悲伤。
赵景淮嘴里的一句你还有我默默咽下,神情难看,“你还有关心你的朋友。”
温北倾脸上扬起凄清的笑,“嗯,可是我却让他们失望了,家里的事情,我不敢告诉他们,我害怕他们会离我而去,可是真相永远也无法掩盖。”
温北倾抬头看向赵景淮眼眶微红,“不管外表有多么光鲜亮丽,却从来掩饰不了我心里的卑微,我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全部在按照她的意愿在走,除了妈妈我没有别的亲人,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活着也没有目标,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讨她的欢心,我欠她,因为我的出生,毁了她的人生。”
温北倾抱着膝盖自顾自的说着,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
赵景淮第一次看见她哭,第一次知道除了小时候母亲的泪水,还会有另一个女人的泪水宛若滴在了他的心上。
“你不欠她,”赵景淮伸手拂去温北倾眼里的泪水,“你不欠任何人。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没有活着的目标就去寻找,你的人生才刚开始,不急,以后的路,我会陪你走下去。”
赵景淮语气低沉沁着无尽的温柔,温北倾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安慰的话语会让她从心底感受到温暖。
“我曾经也很迷茫,那个男人从来不爱任何人,我只是他手中牟利的棋子,直到我母亲去世,我变得坚强,有了自己的想法还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北倾,你也可以的。”
温北倾紧咬着下唇扑进了赵景淮的怀里,哽咽出声。
赵景淮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感受着怀里他心爱的女人的痛楚,他们都是受害者,以后,他会尽力做一个好哥哥,余光扫过她脖颈上隐约可见的咬痕,心里一阵怅惘。
温北倾哭着哭着睡了过去,他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起身出去,点燃了手中的香烟。
“温莲,”赵景淮眉头紧锁,这个可能害死她母亲的直接凶手,却是温北倾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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