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淮语气随意,裤袋里的拳头却用了力。
“来博远学习也是一样的。”赵博远一锤定音。
温北倾对上赵景淮的视线后迅速移开,神思不属的坐在沙发上。
等大家都走了,默默地向门口走去,她不想留在这里。
从天而降一阵冷水,温北倾呆滞的抬头。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没看见你在楼下,刚才手滑了一下。”
赵景昕怕留下什么痕迹,没有接开水,只选了加过冰的水。
冰冷的水,从温北倾的额头缓缓留下,上衣已经湿透了,她拿出手帕擦了擦脸,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外走去,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赵景昕得意收起水杯,转身回房间,回头对上赵景淮的视线,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
她仿佛在赵景淮的眼里看到了杀气,浓重的戾气一闪而过。
赵景淮紧抿着下唇,不发一言,越过赵景昕向楼下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温北倾已经打车走了,他站在原地神情烦躁,拿出根烟放在口中,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
赵景昕浑身僵硬的弯下腰捡起水杯,眼里划过一抹阴狠。
周五早上起来,头很晕,浑身酸痛,温北倾摸了摸额头,有些热,翻了翻抽屉,没有退烧药,她忍着不适来到公司。
手上还有许多没有完成的工作,温北倾想在走前尽量整理好做好工作交接,强忍着头疼工作。
肖何一早敲了敲赵景淮的门。
“什么事?这么早来找我?”赵景淮神情冷峻。
“公司里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你都不管管?”
“什么流言?”赵景淮眉心微蹙。
“方案组实习生是私生女,妈妈是别人情妇这类的,”肖何语气调侃,“最近大家可能也很无聊,方案组都要成了观光胜地。”
赵景淮脸上带着恼怒,随即恢复平静,“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肖何神情玩味,“好歹也是咱师妹,不用这么绝情吧?”
赵景淮视线落在资料上,不说话。
“景淮,父母的过错,孩子都是受害者,”肖何拍了拍赵景淮肩膀,起身离开。
赵景淮握着鼠标的手青筋暴起。
“马上要离开的人,还会在乎什么谣言。”
周五下午,温北倾将资料分门归类整理好,发给李思雅,不想理会孙嘉岚了,起身去人力那里办离职手续。
温北倾回到工位刚坐下,内线响起,是总裁办公室的分机号,温北倾犹豫接起来。
“您好,方案组北倾。”
“来我办公室。”
赵景淮话落挂断电话,心底划过一抹紧张,这是上次醉酒后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
“总裁,您找我。”温北倾走进来关上门。
“离职想好了?”赵景淮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问道。
“嗯,想好了。”
“蓝鲸,不好吗?”
“这里很好,同事友爱,前辈热心。”温北倾语气低沉。
“那为什么要去总部?”赵景淮语气加重,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下来,“赵景御和赵景昕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去了那里”
赵景淮语气带着暗藏的担忧,温北倾垂下头,“我知道,谢谢您,抱歉。”
空气里凝结着沉默。
温北倾率先打破平静,“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温北倾抬头看了眼赵景淮没有反应的脸,转身。
赵景淮心底划过不甘心,不甘心她从头至尾平静,抱怨也好,诉苦博得他的同情也好,或者怒骂他那天的唐突也好,他不想再看见她平静的脸,起身,大步走向温北倾,抓住她的手腕。
“留在蓝鲸不行吗?赵博远那里我会去说。”
温北倾回身,抽了抽手腕却纹丝不动,眼前已经开始冒星星,抬头看向赵景淮,露出一个苦笑,“对不起,谢谢赵总。”
“为什么不叫我哥哥,那天你不是叫了吗?”赵景淮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不让她逃避。
温北倾脸上划过羞愧低声说道,“我知道我不配的,麻烦您忘记吧。”
她虽然卑微的在心里叫过他无数次哥哥,面上,她仍想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赵景淮心底带着烦躁,还有心疼,两人离得很近,他终于发现她身体上的异常,“你怎么了?”
温北倾摇摇头,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赵景淮紧张的抱住温北倾,“北倾,北倾!”
☆、住院
温北倾感觉胸口窒息,周身一片漆黑,在阴冷的杂物间里蜷缩着身体,仿佛回到了初中,因为中考成绩不理想,被妈妈关在杂物间里,无论她如何祈求,门都紧紧的关闭着,不分昼夜的时光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
“妈妈,好黑,”沉睡中的温北倾眉心紧蹙,脸上带着痛苦,“求求您,放我出去。”
赵景淮脸色漆黑,坐在一旁的温莲脸色有些不自然,“这孩子可能做噩梦了。”
“时间不早了,晚上还有一个晚会我要跟你爸爸出席,我先过去了。”温莲有些顶不住赵景淮暗沉的目光,看了眼时间的确不多了,维持着面上的柔和端庄,“北倾就麻烦景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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