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君仪绞碎了手里的捧花,脸上带着嫉恨,这哪里是对待亲妹妹,将花束仍在垃圾桶,转身避开出门的赵景淮,整了整脸上的面容,走进病房。
“乔小姐?”温北倾脸上带着惊讶,是赵景淮的未婚妻。
“听景淮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乔君仪脸上带着关心,走到沙发上坐下。
“谢谢乔小姐。”温北倾脸上带着感谢,心里一暖,他们俩现在的相处,似乎真的跟平常人家的兄妹有些相似了。
“不过我真没想到,景淮会对你这么上心,毕竟”乔君仪说到这里微顿,嘴角扬起一个莫名的弧度。
温北倾脸上带着疑问,心底突然涌现不好的预感。
“上次宋爷爷突发脑梗住院,我去看望,听宋叔叔提过一嘴,宋爷爷是知道了景淮母亲的死因才受不了刺激昏迷的。”
温北倾手心一紧,“赵总母亲的死因?”
“听说去世当天见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知道自己老公出轨的事实才受不了自杀的!”
温北倾瞬间睁大双眼,眼里带着不可置信和恐慌,她似乎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她想逃避,却强忍着听乔君仪继续说下去。
“那个孕妇我没记错的话名字应该叫温莲。”乔君仪眉眼弯弯,语气平静的抛下一个炸弹,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已经五分钟了,她施施然转身离开。
心底最后一丝侥幸被打破,温北倾的心沉落海底,眼底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浑身僵硬,缓缓起身,穿上衣服,悄悄离开了医院,她没脸再见赵景淮了,原来她们不仅欠赵景淮一个幸福美满的家,还欠赵景淮一条人命。
温北倾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宿舍,看见赵景淮打来的电话,温北倾颤抖着手接起来。
“你在哪?”赵景淮声音带着焦急。
“师兄,对不起,我明天会去总部上班,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温北倾说着挂断了手机,关机,趴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既然一开始就没有人期待,为什么要生下我,我的存在,就是罪过。”
赵景淮站在病床门口,紧攥着手机,脸上一片阴沉。
☆、她的身世
周一一早,温北倾去博远上班,上午办理了入职手续,下午就坐在办公室里看资料,一整天都魂不守舍,他以后该如何面对赵景淮,如何面对赵博远,如何度过在赵家的日子…
温莲生她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她孤身一人找上门,她又能指责她什么,她意外的到来是一个错误….
温北倾打开手机,手机上除了赵景淮的未接来电还有一通陈梦西的,温北倾犹豫了下,拨了回去。
“陈姨,我是北倾,有什么事情吗?”
话筒里传来一道柔和的嗓音,“北倾,晚上回来一趟吧,阿姨最近有点疑惑的事情想问问你和你妈妈。”
温北倾心底咯噔一声,默默的回了个好字。
“北倾你不用多想,说不定是个误会。”
“嗯。”
温北倾下班打了个车回到赵宅。
到家的时候所有人都坐在客厅,温北倾看了眼赵景淮神情僵硬。
赵景昕嗤笑一声,“有的人想进豪门想疯了,麻雀也能变凤凰。”
赵景御扣扣手表,“有什么事快点说吧,我一会儿还有个聚会。”
“什么事情需要这么大动干戈?”赵博远语气透着几分不满落在陈梦西身上。
陈梦西脸上透着端庄的笑,“这事儿还得让小昕说,也是小昕关心老爷。”
赵景昕紧攥着手心,面上却透着讨好的笑,“爸,你看我们兄弟姐妹或多或少会都和您有些像,只有新来的这个妹妹跟您长得一点也不像,所以我上周去做了一个亲子鉴定,这是结果您看看。”
温莲脸色瞬间苍白,死死的盯着赵景昕手中的鉴定结果。
赵博远扫了眼温莲,双眼微眯,接过报告,翻到最后一页,脸色瞬间铁青,反手就扔到了温莲脸上,“贱人,你给我解释下这个结果。”
温北倾瞬间站到温莲身前,隔开两人,赵景淮浑身肌肉紧绷,盯着对峙的三人,温北倾捡起报告书,翻到最后一页,赵博远与温北倾确定无生物上的血缘关系几个红字深深的刺痛了温北倾的双眼,身后的温莲瘫坐在地,恨恨的瞪了陈梦西一眼。
温北倾大脑一片空白,赵博远不是他父亲,那她的父亲是谁?
温北倾转身看向温莲,脸上带着仓皇无助,赵景淮心里一紧。
温莲迅速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眼里溢出泪水,“先生,我当时,因为,”
温莲扫了眼赵景淮,“在赵家受到了惊吓,当时回去后就早产了,生产的时候身边也没人照顾,或许是那个时候在医院里抱错了孩子。”
温莲这些年一直担惊受怕的守着这个秘密,在面对这种情况时一早就想好了说辞。
温北倾瞪大双眼,跪在温莲身前,“妈妈,你在说什么?”
赵景昕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扔给温北倾另一份鉴定书,“莲姨早就想好了说辞吧,北倾妹妹身世也是悲惨。”
温北倾捡起地上的鉴定书,翻开,上面写着温北倾与温莲无生物上的血缘关系,她心脏骤停,双眼空洞,她的世界彻底成了一片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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