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自今日起就是夫妻了,总要尽夫妻义务的,而当好一个妻子是长欢现在的任务。
长欢给他擦了脸吃力地给他脱了束缚的外衣,扯过被子给他盖上,转身将帕子和水盆放回原处。
等长欢洗漱完转回来时,温若瑾不知何时已经清醒过来,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方向。
长欢此时穿着宽松的睡觉时的中衣,有种被看穿的尴尬。一小步一小步挪向床前,长欢正在心里建设中,只听见温若瑾的声音传来,带了几分笑意:“你是要踩死蚂蚁吗?”
嗯?长欢反应过来,心里更加紧张,两只手不自觉抓皱了衣角。
温若瑾看她反应,心里莫名有些捉弄的愉悦感,等到长欢慢吞吞挪过来,才开口说道:“睡吧。”接着也不看长欢反应,就掀开被子继续躺在靠近里面的一侧,闭上了眼睛。
长欢舒了口气战战兢兢爬上床掀开被子的另一角钻了进去,离他距离远的可以再塞进两个人,暗自庆幸这床足够宽。
温若瑾原本平躺着,身边多了道轻浅的呼吸声,心中甚是奇异,不是很习惯,转了个身面向里侧侧着睡。
这样一来外侧的棉被就被卷了过去,长欢怕冻的厉害,不自觉往里面缩了一点,幸好温若瑾没有再动了,不然她觉得会被冻死在十月里。
抛却二人同床的尴尬,困意上涌,长欢打了个哈欠,陷入梦乡。到是温若瑾听着身边不远处均匀的呼吸,久久没有睡着。
晨光熹微,长欢醒来时睁开眼入目便是一片洁白的衣料还有温热的呼气声打在耳边。
动了动手,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搂住了温若瑾的腰,抬头一看竟然是一片红纱帐,再扭头发现自己离昨天睡的那块地方十万八千里远。
长欢欲哭无泪,想来是夜里冷自己不自觉往热源凑的结果,趁着人还没动静,想缩回到原来的地方,谁知道温若瑾竟然转了个身睁着眼睛看向自己。
长欢对着他假笑,一点困意也没有了,索性起床梳洗,见温若瑾也起来了,便叫了绿珠伺候。新媳妇晨起给公婆奉茶是规矩,她不能乱了规矩让人嚼舌根子。
谁知刚出门,就有下人来报,说是温老爷和温夫人都已经连夜出发了。长欢一脸玩味地看着出来的温若瑾,后者显然也听到消息,只是一点震惊诧异的神色都没有。
没有公婆侍奉,长欢乐得清闲。在府里待了半天就忍不住往林府跑。林老已经完全退下来了,陪着林老夫人在院子里喝茶晒太阳。
长欢走过去还吓了二老一跳,因为刚刚她没让下人禀报。几人说说笑笑,长欢还在林府吃了茶点,一起赏菊花。
直到林殊寒回来,林老夫人一提,长欢才猛然想起家中还有一个新婚的相公。
林老夫人这才知道原来长欢是私自离府的,虽说长欢既是公主又是丞相府夫人,但是出行走动还是要与夫君多沟通的,万一因为一点小事生了龃龉就不好了,急忙将长欢赶回去。
长欢闻言急忙将手里咬了一半的绿豆糕塞进嘴巴,又灌了一大口茶水,提起裙摆往温家走,她可不想第一天就惹人不高兴。
幸好林家离温家也就几条街的路,长欢紧赶慢赶一刻多钟进了温家的大门,当即被告知温若瑾已经在书房等她,原本想去卧室遂即转头走去书房。
书房大门开着,长欢叩了叩门走进去,温若瑾低头不知在看什么,长欢见他也不说话就也无声站在书案前,半晌,温若瑾才出声,“你以后要是想出去,先给府里打个招呼,我好知道你的去向,也不用着无谓的急。”
长欢摸了摸鼻子,这事也是自己考虑不周,现在不比在宫里无牵无挂,自己已经要学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于是好声好气到了句歉。
对面不知丢了个什么东西,长欢下意识接住,是一串钥匙。
温若瑾见她疑惑不已,抿嘴说道:“你现在既然是阖府上下的女主人,也要学着主持中馈,这个家人员构成简单,你也不用花费很大力气。”
长欢点点头,表示知道。
☆、第 11 章
温若瑾这几天早出晚归,不知忙些什么。长欢得了掌家的权力,核对账本,归置嫁妆入库,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把阖府上下的旧人集中在自己的院子里训话,长欢才知道原来管家的是温若瑾身边的老人陈叔,据说还是看着温若瑾长大的。
如今长欢全是夺了人的,与陈叔交接事情时,自然有些担忧。谁知陈叔乐呵呵便将手里的大小事务尽数说出,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倒显得长欢小肚鸡肠了。
既然是温若瑾信得过的人,那就是忠仆之辈。长欢倒也没有大权独揽的打算,将府里除却自己院子里其他丫鬟小厮的人事处置的权力交给了他,但凡有犯事的直接拖到陈叔那里。
府里采购等事宜,长欢也没有变动,还是原先的旧人继续接手。
掌管权力的人,对此十分感恩戴德,即使再好的人,谁都不愿意手里的东西被人抢去不是。
但是他们都明白,以后做事要更加小心,如今老爷可是将中馈职权都给了夫人,要给要拿,全都在夫人一张嘴上。
早在出嫁几天前,聂毓就给了她三十个宫女做陪嫁,算上绿珠还有底下的芝儿,一共三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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