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说完,许梨情绪再也绷不住,趴在床上呜呜的哭,“奶奶是我不好,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也没想过您会……”
其实再苦的绝境,用心看看也会发现有人爱着、关心着自己。
老太太也跟着流泪,浑浊的泪水流到枕头上,湿了一片,她说:“谢谢你回来,谢谢你给嘉行生了孩子,奶奶没什么能留给你的,手里也就留着点‘东尚’的股份,我把她给你,以后他们谁都不敢欺负你了。”
许梨愣了愣,马上反对,“我不要的,您留着吧,或者给别人,我不需要股份,奶奶我现在自己也有游戏公司,我还要继续上学了,我不怕人欺负了。”
见她这样拒绝,老太太呼吸急促起来,整个人不住的咳嗽,“还不听话?是不是……想叫我死不瞑目?”
许梨忙给她顺胸口。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老太太放狠话,“我这病不能激动,你非气我是不是?”
许梨没办法,想起陆嘉行说要顺着奶奶,只好先答应下来。
这事叫随后赶来探病的陆振东也知道了,当即反对,“妈,您不能把股份给那丫头,咱家这么大个产业,她要胡来怎么办?”
股份是不多,但若是许梨哪天跟其余董事联手,也是可以跟陆振东手里的股份抗衡的。
他要不想面对那个局面,就必须要跟许梨保持良好的关系。
老太太叹着气摇头,“家产最后不都是要留给嘉行的,许梨是你他的妻子,是你孙子的妈妈,她有多喜欢嘉行你看不出来?你还怕她胡来!”
“可那也不能给她!”
老太太也是倔脾气,眼一闭,看都不看陆振东一眼,“我的东西,我爱给谁给谁。”
言语再不和,陆振东到底还是担心母亲的身体,没再多说什么。
他出去看到陆嘉行还有闲心看手机,上去就训斥道:“带着她赶紧回去,别再这碍我的眼!”
“爸爸,我们是来看奶奶的,有什么您私下再跟我说。”
“我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你奶奶把股份都给许梨了我还能说什么?”陆振东气得嘴都快斜了。
陆嘉行有点吃惊,“那岂不是开董事会的时候,我还得跟她坐一桌?”
“你还不知道呢?”陆振东想想,陆嘉行在商场上一向狠辣,股份这种东西他不可能不争,想来也是不知情。
这事再不爽,也只能忍着了。
难得都在,老太太让厨房做了一大桌菜,留着大家吃个团圆饭。
赵亭是跟着来的,刚才不敢进去看自己婆婆,在外面逗着许安歌玩了半天,吃饭的时候还要抢,“星星坐我旁边。”
老太太硬起来吃了一点,便让夏婶取了个东西过来给许梨。
“是什么?”许梨看着盒子,就知道价值不菲。
“镯子,你带上我瞧瞧。”老太太发话,许梨不敢忤逆,可她看着这个镯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陆嘉行接过去戴在许梨手上,“金镶玉听过吗?”
听是听过,但这样的金镶玉镯子她还是第一次见——翠绿的玉镯被雕花的金子镶嵌在一起,做工精致不说,一看料子就是上好的。
……还有些似曾相识。
许梨摹地抬头,对上陆嘉行视线,她心里有个想法,很快在他的眼神里得到肯定。
这个镯子是当年拍卖会上陆嘉行拍下来送她的,戴都没戴一下就被她摔碎了,后来她走的时候,把这镯子留了下来。
赵亭看不下去了,“你俩注意点,长辈吃饭呢你俩这么含情脉脉的像话吗?”
“你吆喝就像话了?”老太太正襟危坐的白了她一眼。
赵亭立刻噤声了。
许梨摸摸镯子,低声说:“好漂亮啊。”
“你喜欢就好。”陆嘉行笑意深,饭都吃得比平时多了。
老太太当着众人都面给了许梨镯子,按他们老家的规矩就是长辈认可了孙媳妇。
许安歌才不管,看见亮闪闪的东西就要玩,站在凳子上往许梨这边爬,把陆振东当成了桥,直接踩着要过去。
陆嘉行小时候都没敢这么在他身上造次过,陆振东不适应,下意识抬起手,许安歌伸手挡,吓得结巴了,“爷、爷爷肯定舍不得打我吧。”
陆振东本就没想真动手,这下撑了一辈子的气场是真的撑不住了,还是板着脸把许安歌掐走,但是递给陆嘉行的时候快速的摸了一下许安歌的头,嘴角旁不可查的扬了扬。
赵亭勾着头看陆振东,“老陆,好恐怖,你刚是笑了吗?”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忍不住想笑,陆嘉行倒是没什么情绪,给陆振东添了碗汤,只字未说。
陆振东拿起来抿了一小口,放下,也没说话。
老太太硬撑到实在熬不住,起身进屋前帮许安歌擦掉他嘴角的米粒,慈爱之情溢于言表,“你要是喜欢,我再让人做一个,也给你媳妇带。”
许安歌咧嘴笑,“哇!我送给花花带好吗?”
花花是常驻幼儿园门口的一只流浪猫。
老太太不知情,以为是哪家小孩子闺名,笑着说:“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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